好想跑路(1 / 3)
“地址拿到了!”
陶桃进了观察室,催促道:“不是赶时间吗,愣着干嘛?走啊。”
付灿自顾自清点人员:“知道了,你可以下班了。”
“下班?现在?”
她瞪眼,气不打一处来:“这会儿倒想起撵人了,你平常蹲坑也是擦屁股时才去想带没带纸吗?”
“……随便你吧,”付灿睨她,“要来就来,给你提个醒,别再吐了,污染现场。”
“你们俩,和我坐一辆车,看住熊有琳。”他分配好任务便往外走。
陶桃站在沙发旁,转向闻君:“那,我们走?”
闻君静静起身,先看了付灿的背影一眼,貌似权衡一番后,小步跟在她身边。
全程留意着他动作的陶桃莫名有点想笑。
应急区整体呈不规则的圆环状,熊有琳报出的地址位于北环,距限制局少说有二十公里。
陶桃坐车无聊,随口问道:“阻厄合金不是隔绝元能用的吗?为什么又说能救熊有琳姐姐的命?”
“权柄和惊变物一样,每次使用,必然要付出代价,”付灿直言,“削弱能力,延长寿命,很划算吧?”
他余光扫过闻君:“难不成你以为他现在这个状态,是因为语言不通?”
陶桃脸上“难道不是吗”的表情明晃晃。
“使用权柄次数越多、时间越久,受元能侵染就越严重,每个人的症状都不尽相同,”付灿说,“闻君是脑神经退行性病变。近年来,他的认知能力与五感先后出现不同程度的退化,其中嗅觉味觉更是完全丧失。”
“都这样了,你们还让他出外勤?”陶桃一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封建奴隶主。
付灿不以为意:“术业有专攻。”
“我早讲过,大多数惊变事件不是普通人能处理的。每名刀从进入限制局的那一刻起,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与命运。况且,如果没有局里的技术辅助,他们自毁的速度只会更快。”
陶桃忍不住瞟了闻君一眼,后者对两人的对话毫无反应。他先前那些离谱行为,瞬间都有了解释,她心里那点对超凡能力的艳羡也荡然无存。
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比起不确定的力量,还是踏踏实实的工资来得可靠。
付灿刚解了她的疑惑,通讯腕表屏幕亮起,他浏览完,没什么情绪波动:“那矮子也死了,不过在他和拍卖行打手体内都检测出了类似的元能残留,这下可以确定是权柄造成。”
还难得主动补充道:“惊变物和权柄也许会产生相近的效果,但元能侵染方式做不了假。惊变物的元能侵染由外向内,权柄的元能侵染由内向外。”
……居然已经发展成一类新的科学体系了吗?
陶桃尽量遏制自己不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平淡地“哦”了声。
付灿倾身敲敲隔板:“你这位姐姐的权柄威力我们已经有数,个体身躯彻底损毁前都能活动和超远的作用距离只能算附加项。重要的是,控制四人时远没有仅控制两个来的灵活,说明数量必然有其上限。”
“我们更关注具体的发动条件,说说看?”
被关在车厢后的熊有琳态度比在审讯室里时配合多了:“我见过两次……她必须碰到对方。”
“指挥中心呼叫行动组,”付灿细细观察了她的脸色,不见异样,方才点头,“中距离压制队形,听清了吗?”
“行动组收到!”对面传来肯定答复。
外形庞大的剑齿虎系列装.甲车速度出乎意料得快,十几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附近。
付灿观察过周围环境,回头刚要开口,就被陶桃截断:“明白明白,要我待车里是吧?”
“呵,”他一边眉毛挑了挑,“你们俩走在最后,跟紧了。”
陶桃正愣神,付灿又说:“不然叫你来干什么,给破门手当锤子用吗?”
“……为什么今晚一直是我带他?应该找个人带我才对吧?”她在医院时就有的疑惑终于问出口。
对闻君这种战力离谱、行为模式不同寻常的人,她应付不来啊。
“谁让你要跟来?”
付灿嗤笑:“你大脑也退化了?没发现你在的时候,我们使唤不动他?”
“所以我才问为什么啊!”陶桃抓狂。
“嗯……行动结束再告诉你。对了,个人建议,虽然局里抚恤金很高,但还是多保重的好。”他跳下车。
“谜语人滚出邺城!”陶桃朝他背影啐了一口。
“跟他做同事很痛苦吧?我要是你,早放火他□□了。”她拳头捏了又放,咬牙切齿地抬手想拍闻君肩膀。有点高,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手臂。
行动组集体下车,前方路很窄,车队开不进去。
有光路没有光,也称不上是条马路——
向里走,建筑的排列毫无秩序可言,是被抛弃的复杂城中村式格局。糊着简陋水泥墙面的一栋栋自建民房像被圈在固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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