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开朗(1 / 3)
几日过后,虞清和立冬又来到了洛阳。
她们先去了映春坊碰运气,没能遇到夏侯容。而后又外出闲逛,去了青楼吃饭。
今日虞清穿着水色曲裾戴着幕篱,本是想偶遇夏侯容的。而立冬穿着一身鹅黄浅色的男装,瞧着比冬笋的笋心还要嫩气些,二人一齐站着很像是一对姐弟。
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今日大月氏的王子宴昌陵乡侯。
“昌陵乡侯是谁呀?”立冬一边扯了扯虞清的衣袖,悄声问道,又继续支愣着耳朵继续偷听那些人的谈话。
“他是阿容的兄长。”真是巧了,以前虞清和夏侯容玩耍时常会见到他。
“那为什么那个什么王子会和昌陵乡侯结交?”
“应该是有所求吧,或是打点关系求他美言,也可能是被他的容止姿仪给折服了吧。”说到这,虞清轻笑一声,毕竟世人称夏侯宣是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你听到了吗?他们说宴上可能会有胡腾舞表演诶!”立冬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向虞清,意思不言而喻,去瞧瞧啊?
就是说胡旋舞都看了,胡腾舞还会远吗?
“我戴着幕篱混不进去。可不戴的话,他也许会认出我来。”虞清有些担忧。
“那我们先去碰碰运气吧。行不通的话,我就给你易个容。像我一样。”立冬指了指自己的脸,她们原来的容貌有七分像,而现在除了身形,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虞清闻言点点头,也露出一副有些激动的神情。看胡腾舞倒是其次,倒是易容对她来说倒是更刺激些。
二人一起来到了鸿胪寺,刚转了两圈,发现侍卫巡视守卫地很严密,翻墙爬树钻狗洞都行不通,她们觉得还是需要换套衣服易个容。
刚准备去找衣服,立冬就瞥见一个远处马车上的身影在朝她们招手,她也回应了两下。
虞清也撩开一侧幕篱转头看去,原来是夏侯容。刚想她怎么会来,又想到她估计是跟着夫家的。
夏侯容那边着人来请她们过去,虞清在叹息这次是真不能易容了,满心的可惜。
“我就猜,你可能会来凑这热闹。特地来守着。”夏侯容笑地狡黠。
“我们又去了一趟映春坊,想去偶遇你的。你倒是提前算到了这里。”虞清抚了抚额,感叹消息比阿容滞后,差点就错过了。
“要不是听到了旁边人的谈话,我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大出热闹。果然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立冬接话道,讲得夏侯容一默。
其实若不是她们恰巧来了洛阳,恰巧去了青楼,里面那几个客人恰巧谈了此事。她们就错过了。如今已是太和三年了,很多事都变了,尤其虞清她早已不只是当初与她熟捻的女娘了。
谈话间,她们进了院。
“兄长对阿虞有印象的,你换了这身男装会好些。”夏侯容还是做了些许准备的,比如今日一个人带着男装在这里等她,车夫婢女不算。又比如,多备了两身衣服。
马车宽敞,立冬帮着虞清把男装换上。夏侯容看着心中微酸,觉着立冬还有些碍眼。
宴席设在堂中,架了许多的火炉取暖。
屋外是利风呼啸、寒冬凛冽,而室内温暖和煦、春风宜人。
夏侯容带着她们进来得很容易,只是到的时候有些晚了。有人领着她们站在一根很大的柱子后面,既能远离主宾的位置又能清楚地看见舞蹈。
那些男子正舞着似驰马扬鞭,如飞鹰振翅一般的动作。到后面鼓点愈发急促,舞者绕圈急行,做了粗犷威猛的姿势像是完结。
舞者的身姿既雄健迅急、又柔软潇洒。虽然她们只看了尾巴,却也领略了这舞的矫捷与诙谐,尽了兴致。
夏侯容既开心又不满。
开心的是她想起曾经,自己和婧明也是这样,总是偷偷地看父亲的宴会,兄长发现她们,只会悄悄地打掩护。和今天很像,
不满的是,这舞只看了一半和李冬的存在还有她不太适应三个人的形式。以及时过境迁,她们只能追忆,却不能回溯过往。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三人眼神交流后,决定在看看其它的。
那些舞者下堂的时候,有其他侍从进到室内服侍,跟在后面的还有一支胡人乐团。
“这乐团里,其它的倒也罢了。只是有个能在冬日里舞蛇人,很是少见。今日请侯爷欣赏。”有个男声说道,他的声音像二百里外的山中亭那里传来的屋檐下坠冰落雪,幽邃地撩人。
“当真稀奇,本侯谢过赫林王子。”夏侯宣很是一本正经的答谢。
其它的陪客也陪着应和有了眼福。
那个舞蛇人站在中央,其余乐师分散而落。一小会儿的沉静,而后想起细促清盈的琵琶声,筚篥的声音跳跃活泼,两者起承转合,相得益彰,将听者带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而后响起婉转悠扬的笛声,像春夜里啼鸣的莺鸟。那个吹笛人旁的箩筐想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条通体碧绿的蛇和一条粉亮银彩的花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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