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4)
这件事很快传到宫里,宋江沅知道后先是摔了一个杯子,而后气冲冲跑向东宫,看着男人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直接上前夺过重重放在桌上,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宫女太监全部推出去关上门,屋内此刻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宋韫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宫里的嬷嬷没教过你,何为礼仪,何为端庄?”
宋江沅敷衍行礼,道:“哥,你不能这么做,九歌心心念念的只有世子哥哥,你以我名义宣她进宫,这个节骨眼上,你是想强娶吗!?”
闻言,宋韫依旧是淡淡看着她,神色不变,好看的桃花眼里,让人分辨不出何为情绪。
宋江沅说的极为给面子,道:“如果九歌在宫里出事,你以为鄢府不会找父皇兴师问罪?江景和刚从边关回来,又和鄢府极为交好,哥,咱们静观其变,不能在擅自做主宣九歌进宫了。”
话落,空气瞬间变得安静,正当宋江沅以为宋韫答应不会在胡来答应的时候,却看见宋韫正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屋内寂静的掉落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你的世子哥哥是个什么好人?昨日下午的事你也应该听说了,没有他一手操办,谁有能耐给他下药?”宋韫敛了下眸子,眸低皆是寒潭阴戾,盯着宋江沅看了一会,收回视线看向门口,外面宫女种的红梅开了,甚至还种上了冬季也能开花的山茶。
利用百姓口中舆论,想让父皇松口赐婚,晚上又在鄢九歌闺房待了一整晚,做戏做的未免过于拙劣。
鄢九歌的性子,即便萧彧下药多少次,她都不会随便将自己身子给他,更何况还是曾经意外害的自己命不久矣的人。
宋江沅听不明白话中意思,只觉得,萧彧是萧彧,宋韫是宋韫,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他是他,你是你,哥,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害了九歌一辈子的。”
闻言,宋韫再次将冰冷的视线移到她身上,扯唇忽地一笑,有些讽刺,当着宋江沅的面,缓缓从轮椅上下来。
看着哥哥从轮椅下来,她的印象里,宋韫一直都是身体不好,常年坐着轮椅,那双腿早已不能在动,如今,哥哥的腿,完好无损。
来带她面前,掐住她的面颊,眸微微垂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他能做,我不能。宋江沅,你要记住,谁才是你的亲哥哥。”
从小耳濡目染,但从未见过宋韫真正生气发火的时候,这是第一次,也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帝王不微之怒,那张脸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冰冷的从脚底贯穿整个身体。
颤抖的身体,双手撑着身后的勉强支撑身体不让自己腿软摔倒的茶桌,紧张害怕到语无伦次:“.......我.......我........知道.......我知道了.......”
宋韫又是扯唇一笑:“知道便好。”
松开她又重新坐回轮椅上,宋江沅立马大口喘着气,整个人趴在茶桌上别过脸不去看宋韫,沉默片刻,她再次转过身看着他,还是道:“无论如何,按照礼仪规矩来,明日宫宴,父皇母后会看见九歌,到时候圣旨一下,谁敢忤逆,谁敢抗旨,这样,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名正言顺?”这句话宋韫听笑了,道:“世人皆知,逍遥王之子与鄢相嫡女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说,孤这算不算,横刀夺爱,强取豪夺。”
宋江沅汗颜,收回目光不在看他,她不明白为何哥哥执意要九歌,到底是为了九歌背后的家族势力,还是为了九歌这个人,无论出于哪种,九歌的婚事都会要经过父皇同意。
世家千金的婚事,向来都由不得她们亲自做主,更别提她这个一国公主。
享受无限的荣华富贵,便要接受家族之间的互相制衡,尤其是家族嫡系庞大,更多是用来与皇室结亲。
见人不说话,宋韫问:“怎么不说话?”
宋江沅颤着身子,道:“哥哥无论怎么做,妹妹都会尽力满足哥哥。”
宋韫轻笑一声,抬手打声响指,阎客云从屏风后面出来,手上还端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件绫罗绸缎制作的衣衫,青衫衣云,也是他最喜欢的绸缎颜色。
“那就有劳公主了。”
看着面前的绸缎颜色,和九歌平时穿的衣衫颜色相差无几,但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上面图案真是盛开牡丹,牡丹象征身份,国色天香,与牡丹攀枝在一起的还有芍药,牡丹与芍药本就难以分辨,这二者混在一起,不懂花的,便也是难以分出来。
更何况,牡丹是彰显身份的,除了皇室,无人敢用。
宋江沅视线下移,裙摆处还有一圈由薄纱缝制的花,有些眼熟,抬头看向阎客云,问:“这是什么花?”
阎客云道:“黄矢秋菊。”
宋江沅:“!!!!!”
黄矢秋菊是用来为太子衣衫制作的图案,除了太子,无人敢用的黄矢秋菊如今却被他用在了女子衣衫上。
想当初她见黄矢秋菊好看,求了父皇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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