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有四家,只有最东头的归来当铺离你们家最远,你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损了名声,定然是去的那一家,是也不是?”
陈捕孝僵在原地,他心中惊骇万分,颤抖着手指着慕安歌。
“你,你撒谎,我没有,我不是,我要银子,人是你们杀的,你们赔我钱。”
沈济民听及此却有些不忍,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用如此拙劣的谎言来济世堂闹事。
他拉住咄咄逼人的慕安歌:“阿墨,罢了吧,世道艰难。”
“老头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人群中传来反对声。
沈济民眉眼被气的直跳,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旁人拿他外貌取笑,更何况他今年不过而立之年,老头??
众人让开道路,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外袍,拿着墨竹折扇,长相颇为出挑的男子走出来。
他用扇头点了点沈济民:“你这老头怎么连三岁稚子都不如?是非不分,善恶不辨。”
慕安歌听及此甚至想给这人拍手鼓掌,自八年前她被沈济民捡到,因为他的愚善已然不知被气过多少回,吃过多少哑巴亏。
蓝衣男子展开折扇,踱步到慕安歌面前,勾起唇角调笑道:“这位美人说的不错,三天前我还看到地上这位公子去归来当铺典当药材。”
这一下,周围人更是炸开了锅。
陈捕孝跪在地上蜷缩着捂住耳朵,他不敢看这些人,总觉得四周所有声音都在戳着脊梁骨骂他。
“求你,我需要钱,我还要去考取功名,我要升官,我给你磕头了,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又一次膝行过去,抱着沈济民的腿:“沈大夫,你行行好,施舍我一点,好歹让我娘入土为安吧。”
慕安歌拽着陈捕孝的领子,将人扔开,他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门牙被活生生磕掉一颗。
“你自己的娘,凭什么叫别人安葬?陈捕孝,你可真不愧叫陈不孝!”
陈捕孝摊在地上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错,我是大孝子。是她生病不是时候,我已经耽误了今年的春闱。”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我只是没有钱,否则我也不会当药材的,我是迫不得已,是情有苦衷。”
沈济民有些犹豫:“安歌,陈捕孝纵然死不足惜,可陈大娘怎么办呐?”
“管好你自己,这事交给我。”
慕安歌抬头望向满脸担忧之色的自家师父,见已有些许青丝掩藏在他的发间。
她强迫沈济民回屋,不想让他再操心外面这些与他无关的繁琐。
慕安歌正想关门,却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拦住。
“在下帮了美人一个大忙,美人不请我进去坐坐?”
“公子脑子不好就快回去躺着吧。”慕安歌扬起唇角,笑的人畜无害,“下次若有难处,自来寻我沈墨便是。”
慕安歌伸手示意他离开,“恕不远送。”
待人走了,沈济民问道:“怎么不让他进来?”
慕安歌:“进来干嘛?管你叫美人?”
直到高挂云天的艳阳迈着步子踏上晚归的路,慕安歌才从外面回来。
“你把陈大娘入殓了?” 沈济民悄悄在她门口探头,问道,“你白天不是还说不关你事吗?”
“啰嗦,我要休息了。”
慕安歌把房门一关,沈济民险些被夹住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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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绒楼是济安城最繁华的场所之一,雕栏玉砌,朱红阑干,甚至还有假山流水建于院内。
专卖女子嫁娶之物,几乎在南朝各大都城都门庭若市。
幕后老板从未有人见过,只明面上由一位酷爱穿黑衣的男子打理。
蓝衣公子拿着把墨竹扇子推门而入,直上三楼。
屋内黑衣男子像是早知道他在外面一般,头也没抬,只抬眼瞥了番,奇怪道:“呦,这么高兴?又有新欢了?”
“放什么屁?我萧鹤川今生唯安歌不娶。”
南朝国新皇有个弟弟,萧鹤川,封号南宁王。
五年前,也就是他皇兄刚即位不久,曾带着大队人马替他皇兄外出考察民情。
却不知途中发生了何种变故,此人从人堆里神秘消失。
新皇派了大队人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却是到现在也未寻见。
十三是萧鹤川逃跑路上,为躲避皇族眼线,意外救的一个暗卫。
萧鹤川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叹了口气:“济安城花绒楼的生意不景气啊。”
十三给他倒了杯茶,解释道:“毕竟靠近边境,这儿已经算好的了,安贫城那家,早就被北杨鬼子扫荡一空了。”
萧鹤川用杯盖荡开漂浮的茶叶:“叫你给陈家老母下葬,办妥了吗?”
“被人抢先了,我到的时候,人已经下葬了。”十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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