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5 / 6）

苏巧巧其实也正迷茫着呢。

如今有孩子，不论皇子还是皇女，皇上估计都是高兴的，但绯烟宫却几乎是最远的一个宫室了，若是每天请安的话，难免很是折腾，真是说不上是真的高兴，还是有别的意图。

就算是皇子，其实封嫔倒也不必挪宫，因为嫔及嫔位以上的人加在一起，远远超过宫中主位的数量，不可能每一个封了嫔的人，都能得了主位的。

但是在这个时间，迁去了这个地点……

苏巧巧迟疑了一下，弱弱地问陆霓裳：“皇上不会是知道为什么宫里没孩子了吧？”

陆霓裳面色凝重，但还是回答道：“子嗣是大事，不会拿来做局，况且我们也只是猜测，现在还没什么证据。”

确实，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皇上真的只是身体不好，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

下了第一场雪之后，皇后便免了宁嫔的请安，卿贵妃也终于被放了出来。

卿贵妃依旧是盛气凌人的模样，面对皇后的时候依旧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但是这个时候，皇后已经有些懒得理她了。木贵妃至少现在还是站皇后的，赵贵妃虽然暗里站自己儿子，但是明面上却是中立的，剩下一个除了嘴里说说没有任何行动的人，说也就说了吧，无非就是禁足抄书，或者打一顿。

偏生这才刚不到两年，她走的又不是什么跋扈人设，不好总惩罚人家。

但必要的时候她可以被气晕一下。

宁嫔倒是不怎么出来，只是也不大吃东西，尚食局的人被训斥了好几拨，也换了不少人。

这日众人刚在皇后的椅子上坐下，便又宫女进来报，说是宁嫔流产了。

皇后立刻带着众嫔妃匆忙赶到。

到时宁嫔还在昏迷的状态，血流了不少。

太后坐在屋子里，面色沉得厉害。

民间尚且是多子多福，更何况是皇家。说是不盼着皇子了，可有了皇子又没有了，感觉到底是不一样。

四下的气氛都格外压抑，众人谁都不敢开口去劝。

正这时，皇上也匆匆赶了进来：“母后！”

太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皇上坐下，而后问道：“今日这事，皇上怎么看？”

皇上怎么看？皇上能怎么看？东宫之时嫔妃也没少流了孩子，查来查去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皇上可能会冷眼看吧。

“查！这一次朕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实出！”

从头到尾，没人问过床上躺着的宁嫔如何了，陆霓裳安安静静地盯着宁嫔看着，忽然便往前了一步，拿起了宁嫔床帐里的一条带子，闻了闻，道：“太后娘娘，这东西可能有些不妥。”

太后冷睨了陆霓裳一眼，吩咐太医去检查那东西。

太医认真地闻了闻，又摆弄了半天，最后道：“启禀娘娘，这带子似乎是用有香泡过的，所谓有香，味似皂角，但却有避孕之效，孕妇是万万不可接触的。”

太后的面色立刻又沉了几分。

但太医又说了：“但宁嫔娘娘若是因为有香滑胎，这两根系带上的用量是远远的不够，只怕还得有别的来源。”

苏巧巧道：“你又冒险了，万一怀疑上你可怎么办？”

陆霓裳回答：“之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你真的觉得宁嫔是有孕了吗？”

苏巧巧明白了陆霓裳所说的，却未曾明白这与她要说那带子有什么问题，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霓裳不紧不慢地解释：“这带子的颜色又浅又素，一般洗涤多次，最多是发黄或是发白，可这带子的颜色却反而变深了。这带子本是和里面的幔帐是一套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今只用了一个带子，反而没了对比，并不明显。”

“但问题是，这却是一种特殊的料子，我知道它不应该是这种颜色。我刚刚去闻了一下，这料子上就是赵贵妃身上的那种香味。”

哦对，陆霓裳同样也擅长制香，苏巧巧心想。

“有香味似皂角，但其中却夹杂了清甜的味道，却并不引人注意，一般可能也只是一位这是浣衣局的配方而已。”

苏巧巧正觉得应该就是赵贵妃的时候，陆霓裳却突然道：“但是我的被褥上，却没有这种味道。我猜大家的被褥里，都没有这种味道。因为主位们可以让皇上在自己宫里过夜，所以我猜主位们送去洗的东西，应该不是有香，而是无香。”

“无香不是香，是实打实的绝子方，直接便是对着男子用的，若是直接喝下去，当场便能绝育，但若是从肌理缓慢渗入，停了方子恢复一番，还是能有子息的。”

陆苏二人对话的功夫，太医已经把宁嫔能接触到的东西已经都查了一遍了，说是没有含“有香”的东西了。

苏巧巧猜出了陆霓裳应该觉得是宁嫔换下去的被褥之类的，但是两人都没说话。

此时不太适合陆霓裳再发言了。

正这时，肖美人道：“请恕婢妾多嘴，宁嫔如此……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