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昙花主仆失天良 荷英积德神佑护(5 / 7)
外,得了三两银子,还了荷员外的车钱,再付了许给荷柳的,只剩八钱了。她惦着这仅有的八钱银子,心里好不是滋味。
再说昙掌柜主仆三人,于十三日下午来到京都城驿站,第二日上午去商家定了货,定完货后,听说佛仙殿香火甚盛,求愿灵验,便与杨管家一起,去佛仙殿里进了香。等回来把货物装完马车,已到下午。昙掌柜想往回赶,又怕走不到驿站就黑了天,只能让槐车夫将马车赶回驿站里,等明日一早再走。
杨管家回到驿站,对捡来的这锭金元宝心里总是不放心,她怀疑是假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元宝,而且这金元宝的底部还打着“天宝元年”四个字,她就更不能确定是真的了。她知道女儿国第二世国王年号为“天宝”,但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年号铸过这种金元宝,市面上更是没有见过。再说,那年代距今已有四五百年,若真是那时铸的,还不成了稀世珍宝?可那两个人穿得也不咋样,不像个富人,哪会有这种东西?莫非真是假的不成?越想心里越没底,为了弄清楚,她带了金元宝,悄悄地出了驿站。
杨管家经常随昙掌柜来京都城进货,京都城里有名的银铺,她虽然交往不多,但是却都知道。便直来到“京都第一银铺”。这个银铺不愧为“京都第一银铺”,坐北朝南,沿街店面就有三间,里面还有后院,作坊都在后院里。
杨管家走进银铺,迎面是一溜的柜台,柜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柜台前还摆放着几个供客人坐下来挑选金银首饰的凳子。这凳子就十分地讲究:凳面、凳腿、凳撑,都起了牙线,牙线均用金粉描了,显得富丽堂皇,古色古香。靠东墙边还摆放着一套桌椅,桌子上茶壶茶碗摆放整齐。桌椅、壶具也是用金描了线,绘了画的,显得十分地奢华与讲究。
一年轻伙计见杨管家进来,忙迎上前,微微躬身,道:“请问姑姑是加工呀?还是买现呀?”
杨管家哪里进过这么阔绰的店铺?经伙计猛然一问,倒有些手足无措,吱吱唔唔地道:“我、我看看……”
伙计见杨管家长得挺斯文,穿的也很板正,猜她是位有钱的商人,便殷勤地请她在椅子上坐下,随即倒了茶,端到她面前,道:“姑姑请喝茶。”然后到柜台前,用托盘托了几件金银首饰过来,请杨管家挑选。
杨管家见伙计如此热情,便讲了实话,道:“伙计,我不要首饰,我有一个物件,想请你这儿的师傅给瞧瞧。”
伙计热情的道:“姑姑算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是‘京都第一银铺’,这儿的师傅最有眼力了。姑姑有什么宝贝,拿出来我请师傅给您瞧瞧就是。”
杨管家哪里肯让伙计把那个金元宝拿去?对她道:“你还是请个师傅过来吧。”
伙计恍然明白了:她是怕我拿去把她的宝贝给调换了呀。便笑道:“姑姑请稍等,我这就去叫师傅。”说完,端着托盘回到柜台后,放下首饰,然后进了后院。
不一会,伙计领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师傅走了出来,指着杨管家向师傅介绍道:“程师傅,这位客人有个物件想请您掌掌眼。”说完,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程师傅走过来,向杨管家拱了拱手,道:“客家久等了。”
杨管家忙站起身,也拱手施礼,道:“师傅客气。麻烦师傅了。”
程师傅道:“客家客气,客家是我们的衣食之母,理应效劳。”
杨管家环顾左右,见无可疑之人,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来,放在桌子上,哆哆嗦嗦地解开,露出了那锭百两金元宝。程师傅一见这锭金元宝,即猛地一惊,两眼直愣愣地,像呆了一般。
杨管家忐忑的道:“请问师傅,这个可是真品?”
杨管家的问话才使程师傅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边答道:“我瞧瞧,我瞧瞧……”一边双手捧起金元宝,左右仔细地看了,又翻过来看这金元宝底部。见元宝底部打有“天宝元年”刻印,心里又是“咯噔”一惊,立时浑身一颤,手也微微发了抖。程师傅轻轻吸了口气,稳了稳心情,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很小很小的尖锤,小心翼翼地在元宝底部轻轻敲了敲,仔细地听那声音,然后又用右手仔细地掂了掂,斜眼瞟了一眼杨管家,好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客家从哪里得来的这元宝?”
杨管家哪里敢讲实话?道:“我祖上传下来的。”
程师傅听了,轻轻地“嗯”了声。
杨管家狐疑地道:“怎么?这元宝有问题?”
程师傅忙道:“不,不……”又自嘲地道:“我干了这么多年,看来,也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瞒客家说,这种金元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让我开了眼。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一时也说不准,还得拿东西标一标才敢定。”
杨管家心想:这师傅说的也是,这种东西都没见过,不标怎么能确定?道:“那就麻烦师傅了。”
程师傅小心地把金元宝放回包袱上,道:“你算找对地方了,咱们女儿国里,只有两家能标这大货。”
杨管家好奇的道:“都是哪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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