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沈湘雪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则被带到了裴千衡身前。
他握住自己腕骨的手分外滚烫,不肯松懈半点。
两人呼吸皆是乱了些,便这般僵持地四目相对。
但到底,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色究竟如何。
沈湘雪无法动弹,也不知裴千衡此举究竟是想作甚。
“世——”
“有人来了。”
头顶的嗓音压低,气息萦绕在头顶。
“哦……”
沈湘雪不再多言,只不过自己双手这般被他举着不放,姿势怪异,多少有些讪讪赧颜。
她偏过头去,认真听着外头的动静,的确发现又是有人来此。
今夜究竟是什么日子,她先是偶然见到秦氏,接着便是在路上撞见了裴千衡。
“阿雪姐……”
是腊月的声音!
沈湘雪顿时心中郁结消散,仰面看向裴千衡,轻声道:“世子,是腊月!我在府上最好的朋友。”
“可以……松开我吗?我先出去,带她离开此处。”
大概是太过狭窄,如今她的后脊已是沁出一片薄汗。
两人就这般僵持了许久,沈湘雪才终于得以脱身。
沈湘雪只能瞧见不远处那一点光亮,随后上前轻唤。
“我、我在这。”
腊月听见声音便朝沈湘雪来。
直到那点烛光越发清晰,沈湘雪才感到心中的不安被一点点驱散。
腊月举着灯笼上前,探了探沈湘雪,先是一阵惊喜,随后反问道:“阿雪姐,你怎么又独自一人出来了,还不打个灯笼,你不是看不清楚吗?”
沈湘雪心有余悸地将腊月拉着远离了此处,轻声道:“哦,没什么,今夜吃得多了些,便想着出来走走。”
腊月却总觉得她似乎在努力隐瞒什么事实,随后便转身朝身后望去,还高举灯笼试图瞧清楚。
莫不是有人在附近?
沈湘雪见状,连忙将她的手按下,面热道:“后面没什么人的,不用看了,就我一个。”
这话显得欲盖弥彰,腊月人虽小,但却精得很,“真的吗?可是我好像隐隐听见你们对话的声音。”
她虽是疑虑,但到底还是随沈湘雪渐行渐远,直至越过两道拱门,总算是绕回了前院。
“你今夜怎么忽然来找我?”沈湘雪抿唇轻咳一声,“还来找我两遍?”
腊月总算是绕回了正题,忽然一手抓住了沈湘雪的小臂,没留意力度,反倒是让她吃痛轻声嘶了一声,这才慌乱询问,“阿雪姐,你、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沈湘雪缓了缓,面色无虞地看着她,抵唇微抿,“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倒是你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腊月顿了顿,连忙拉着她凑上跟前,“我方才瞧见你们院里的花青来找我寻你,说什么自己的东西不见了,平日里和她有所接触的人并不多,她怀疑……可能是你。”
“不过不过,”腊月连忙补充,“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所以我便连忙来寻你了。”
且不说近来在府上也并未出现什么偷盗之事,便是花青这般斩钉截铁去找腊月寻人,而不是先去调查清楚,便很是奇怪。
沈湘雪自认为自己在府上和众人并无太多交集,更遑论争执,和花青更是接触寥寥,平日里她对自己也算是友善。
“我问心无愧,今夜也并未想藏匿逃避什么。”
沈湘雪瞥向身后,眼底的情绪被收住。
此刻裴千衡应当已经走远。
她顿了顿,随后坚定道:“走罢,我们这就回去。”
*
而此刻,秦氏和严嬷嬷将房中的一切恢复原状后,便离开了这间人迹罕至的屋子。
虽说早已线香燃尽,纸钱也尽数烧去,又开了小窗,但两人身上仍旧沾染着浓重的檀香气味。
不过平日里秦氏便是日日礼佛,此番自然无人怀疑。
不料秦氏还未折回浅月居,便被半途赶到的崔管事拦了下来。
她执起桌案上的雨后龙井,淡淡撇去浮沫,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
保养得当的脸上难查岁月的痕迹,随后眼眸一转,“你是说,府上新来的婢女里,出了贼?”
位于高座的秦氏语气平淡,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命令语气。
一旁的崔管事弯着腰,迟疑道:“老奴也是分辨不清,这才请了夫人来主持。”
秦氏一旁的严嬷嬷,虽是到了垂暮之年,却也难掩这些年打点府邸的严厉精明,随即朝着秦氏眼神交换示意。
崔管事将三人带入了大厅。
三人皆是应声跪在秦氏面前。
秦氏握住碗盖的手却忽然一松,随后不偏不倚砸在了茶盏上。
底下的那个婢女甚是眼熟。
她这些年无论是在府上,亦或是在上京官家女眷中,也见多了年轻的姑娘,却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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