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4)
灵活,但却比不得连欶的“膘肥体壮”,差点没被连欶一脚踹翻。
脖子上勒着栓牲畜用的粗麻绳,连欶双手用力地往外撕扯着,却无法撼动分毫。
手扶着长满青苔的井口,连欶用脚瞪着井沿,跟瘦弱的男孩整个扭打在一起。
而镜辞赶到时,就看到连欶气得用绳捆住那人的上半身,“我也让你尝尝被绳捆的滋味。”
她纤细的脖颈都勒出了血痕,疼得她呲牙咧嘴。
一场拳拳到肉的博弈,以连欶单方面抗衡胜出。
倒是没想到连欶还有这本事,朱华希抱剑调侃道:“连姑娘可真是好身手啊。”
没理会他的嘲讽,连欶一把拉起趴在地上的人,“说,刚才为什么要把我往井里推。”
要不是她奋力反抗,只怕现在都成水鬼了。
单不说连欶跟此人无冤无仇,只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害人,也着实惊到了众人。
镜辞看到连欶脖子上的伤痕,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膏递给凌烟,“凌烟,去帮连欶上一下药。”
姑娘家,顶着猩红的伤疤,总归是不好的。
凌烟虽然心里不快,但还是伸手接过药膏,但连欶此时正和徐行耳语着什么,她就把药膏顺手塞进自己怀里。
连欶也不知道徐行要问这个人什么,就把绳子一头递给了他,“喏,你问吧,我刚才跟他打斗时他会咬人,你记得小心点。”
徐行从连欶手里拿过绳子,从材质和磨损状况来看,这段绳子,应该就是从井绳上割下来的。
本想询问他一些事情的徐行,在看到镜辞过来后就快速闭上张开的嘴,转而说道:“师尊,这个人可能是村里的人。”
而且还是唯一留存的人。
朱华希看他衣着单薄,发丝凌乱不堪,更像是个乞儿,“他就不能是从别的地方流荒过来的吗?”
反正这个村里也没人能证明他是不是本地人。
徐行撇了一眼跟自己唱反调的朱华希,干脆问一直低头不语的男孩,“你是这个村里的人吗?”
很明显,不会有人回答他。
一把揽过徐行受挫的肩膀,朱华希忍不住偷笑道:“好了好了,把他栓在这里我们去休息吧,待会还要赶路呢。”
把绳子系在井边,众人都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休整。
他们接着拿出镜辞留下的饼,就着口水吃了。
“也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找到城池,这饼我是吃够了。”家世算不上大富大贵的朱华希,还是头一遭饿肚子。
给北长缨打开水袋的谢炤清看了一眼坐在他破君剑旁边的连欶,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不对,连欶去哪里了?”
除了她,镜辞刚才也不见了。
而谢炤清口中的连欶,此刻正蹲在井边,小心地把自己包裹里的地瓜,递给刚才那个想要害她的人。
不是她有多好心,只是她刚才在吃包子时,抬头正好看到他目光里的渴望。
连欶心想他也是人,是人就会饿,所以就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地瓜递给了他。
不过那人被捆着手,只能猛地用嘴去咬连欶手里已经凉掉的地瓜。
被吓一跳的连欶慌忙扔下东西就躲到井的背面,偷看着他像狗一样啃食着稀烂的地瓜。
很明显,他应该饿了很多天。
目睹了全过程的徐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连欶,只是嗤笑一声,像是讽刺她的滥好心。
在整个村里走了一圈的镜辞最终在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拿回了一块被烧得只有半面旗帜的东西。
“这个村子,应该是个世家大族定居在此。”甚至连祠堂都演化出来了,还有了类似部落象征的旗帜。
痛失一个地瓜的连欶伸手准备拿过自己放在地上的包裹时,但意外地却摸了个空。
猛地起身呐喊道:“谁,谁偷了,”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连欶就看到不知何时解开绳索的男孩,正从她的包裹里拿过春飖包好的油布包。
而他手里抱着的,正是春飖切好的腊肉,正费力地啃食着。
气得肩膀都在发抖的连欶伸手从他怀里抢过来,“你这是偷东西知道吗?”
看着上面不怎么清晰的牙印,连欶怒气冲冲地把东西包好塞进包裹里。
眼看恢复了一点力气的男孩就要冲连欶发起攻击,正跟徐行他们说话的镜辞突然出手,将那人直直压制在地上。
北长缨看连欶一脸受惊,抛下跟自己说着人文轶事的谢炤清,走到她身边,“连姑娘,你可有受伤。”
心里正在滴血的连欶摇摇头,她宁愿被那人咬两口,也不想自己的腊肉被糟蹋。
“我没事,长老这是在干什么?”
镜辞抬手把原本趴在地上的男孩抛在半空中,走到他面前厉色道:“你会说话的,对不对,告诉我,这个村子的人都去了哪里。”
告诉他,这些村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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