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2 / 3)
以下犯上,不仅不听差遣,竟还鞭打后女,理应处罚,往后都以此为戒!”寒浞依旧淡然发言,身后的芜嗟更加呆滞。
半晌,回过神来,芜嗟连忙拉起阿六,至此他才敢站起来,芜嗟连连查看,嘴里念叨着:“没事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打你……”
“芜嗟,是我害你挨了一鞭子……”阿六还小,以为自己这次必然半身不遂,情急之下已涕泗横流。
“无妨,我带你一同去上药。”
芜嗟没有再理会寒浞,带着阿六就往巫医处,祭典繁忙,她也不愿再耽搁下去。
的确,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阿六,可芜嗟心中生起的不安与焦灼却得不到释放。
那个名叫“亘”的归管者估计九死一生,他照着旧规行事,却因为自己丢了性命,可自己险些连他的名字都不知。
敷上草药,芜嗟不敢再回到祭典现场,于是在祭场外找了一棵树,坐在树杈上远眺、放空。
树上有透红带浆的果子,整好她头顶的一颗已然熟透,风一拂过,果熟蒂落,不偏不倚砸在芜嗟脑门上。
那果子虽说不能吃,却是汁水充足,落在额头满脸花,一声惊叫后,芜嗟胡乱擦拭着脸,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后仰躺着摔下树去。
本想着该折手折腿了,可芜嗟还是感到有人从下方接着她,两人共同仰躺在草丛中,落地的一瞬,她明显听到了那人嗔痛之声。
芜嗟摔得一阵懵,接着浑身各处开始泛痛,但她知晓身下的人该摔得更重。片刻思索后,她才强忍疼痛,翻身想看那人是谁,只是翻过身来,她仍是压在他身上。
芜嗟不易地撑起手臂,谁知这一举动却让那人很是不适。
“别碰我!”
他呵斥同时,将芜嗟从自己身体上推离开来,也正是这时刻,芜嗟看见了他正是自己昨日所见的双瞳鸟妖怪。
“那你别接我,你让我摔死好了!”
疼痛、不安、委屈霎时迸发,芜嗟只得躺在地上泪流不止。
可那鸟人倒是毫发无损,灵活地从草丛里坐起,转身跪坐俯视着她。
“对不住……”
芜嗟止不住哭泣,朦胧间只见他与常人无异,眼睛也并未变成双瞳,手臂也未化作鸟羽。
可她此刻顾不上,心里想着就算被妖怪吃了,也定不会反抗。
他静静坐着,就在芜嗟身侧看她哭,不时歪头,眨巴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
半晌,芜嗟哭累了,泪水也流干了,身上的痛楚伴随哭泣的麻木逐渐缓解,就这样仰躺着看天,也不理会那个别默寡言的奇怪男人。
“他打你,你不该杀他吗?”男人拖着柔且钝的嗓音率先开了口,可芜嗟依旧没有答复他。
“曾有一只黑熊咬坏我的手臂,于是我便刺死它,取其肋骨磨成刀刃。”
至此,芜嗟才深呼吸平复心绪回应道:“不同,他即便没打到我,我也能……但我不想那么做。他们一贯如此,可今日我偏执地顶撞了规则,我害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名甚……”
“不懂……”
“就像我也不知晓你叫什么。”
娓娓叙述中,芜嗟话锋一转,扭头看向他,这个奇怪的妖不知为何总爱出现在她身边。
“他们叫我重明,自火而生的双瞳鸟都叫重明。”
“火?”
芜嗟不解他话中的意思,但能如此镇定地与妖谈话,生平也是头一回。
“南海的火,炼五色石的火。”
五色石芜嗟倒是在传说中听过,但毕竟是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她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喃喃道:“两只眼珠就是重明啊?如此凶悍,该叫‘鸷’才是。”
“好听……”
他答得倒快,芜嗟不由得苦笑一声,此刻痛觉几乎消失。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似是摔坏了腰,直起身子的一刹那疼痛与无力感再次袭来,只得继续仰躺于地。
“还喜爱白色,把自己的红羽都拔光了,不如叫白鸷。”芜嗟摔倒后倒吸一口凉气,口中仍谈着方才之事。
见重明鸟秉性还算纯良,只是回想起他险些将自己拔成秃鸟,顿感不甚聪颖,遂再次开口,道:“阿鸷啊,我问你,我也射了你一箭,为何你不要了我性命?”
“找不到洛神了,但阿鸷会追随五色石……”
重明鸟似是喜欢这个新名字,当即便认了下来,可面对他的答非所问,芜嗟很是费解。
他边说着,边摸索着腰间,似乎要拿出什么东西。
芜嗟随他的动作看去,只见他取下一块玉佩来,而她一眼便认出了它——双风璧。
看见它,芜嗟显得有些亢奋,再次想要坐起来,却仍然因疼痛失力。
“你摔伤了,先别动。”这回阿鸷及时扶住她,缓缓将其放倒在地。
芜嗟侧着脑袋,惊讶不已:“双风璧,真有两只!”
说着,她从怀中扯出一条短链来,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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