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齐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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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没有了力气,向前微微一倾,问觞顺势接住他,手在他背后轻拍着顺毛,温和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道:“没关系的。”

风泽杳浑身一僵,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随即,他感到怀里这个人的身体正极速地降温。他浑身燥热,又因身处岩浆溶洞之间,根本难以排解。此时怀里有一个冰冰凉凉的生物正紧紧缠绕着他,努力帮他降下温,不觉就往她身上靠去。

风泽杳一闭眼,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了,他本能地朝这个寒气四溢的物体靠近、锁紧。问觞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了,起初他贴过来的时候,干燥的嘴唇蹭在她裸露的脖颈上,她还能清晰地感受到,现在她四肢被锁紧,胸膛已喘不过气,何况封住了二脉使血液流转变慢强迫自己降温,已是被冻得嘴唇发紫,在这紧绷之下,她感觉自己要被勒成干了。

恍惚间,她听见身前这个人沙哑着嗓音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艰难地举起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不碍事。”

风泽杳缓过神来松开她时,问觞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微微闭上双眼,发乌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缓慢道:“让我缓一下。”

风泽杳神色一凝,伸手探她的脉搏,发现她把自己的两脉封住,血管不通,血液凝滞,伪装成了一个活死人,使周身迅速冷却,这才帮他降了温。

问觞解开两脉,体内的灵力和血液像禁牢里被关押数年的死囚重见广阔的天地一般,疯狂肆意地涌动起来。全身经脉在这一时刻通畅无比,灵力游走全身。可强行束缚这么久,灵力游走得冲动暴烈,血管和经脉一时间难以承受这样的暴动,甚至要包裹不住这迅疾涌动着的澎湃之气,霎时间紧紧地绷住了。

问觞青筋直泛,背过身去兀自调着内息,趁着喘气之余还说了声:“莫急。缓一下就好了。”

风泽杳喉咙像堵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问觞是跌打滚爬的好手,外伤、内伤,别人打出来的伤、自己作出来的伤,各种奇葩的受伤方式都尝试过。这给她带来的好处一是敢于大胆涉足各种险境,并足够自信自己不会轻易死,二是自愈能力很好,一般的伤痛都奈何不了她几时。

坏处就是,尽管好得快,但也会疼。

过于孤勇的人,都以为自己不怕疼,所以从不怜惜自己。

就像一个死循环。

风泽杳看着她拍拍裤腿站起身来,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上已经不是针刺了,而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内里肆意割绞,沉闷的一口气压抑早胸膛里,半天化不开。

问觞从怀里掏出盛放净火的小瓶,示意他一眼,迈步上前:“走。”

昭昭净火在小药瓶里不安分地跳动着,离熔流柱越近越显得不安焦躁。问觞在瓶身上轻抚了两下,净火才微微镇静下来。

风泽杳道:“二火异地太久,生了嫌隙,不会太好控制。”

问觞点点头,拔开瓶塞,食指尖操控着一簇青白耀眼的小火丛,把净火送进了仙人雕的怀中暗卡处。

净火在仙人雕怀中逡巡了一会儿,像是舒舒服服地打了个滚,才一点一点地钻进去。问觞目不转睛地盯着熔流柱,只见净火虽顺从地进了去,但这龙雕和熔流反应甚微,只隐隐约约地烧得更旺了。

贴得太近,脸已经被熔流晕得泛起酡红,问觞稍微离远了点,疑道:“睡着了这是?还是在说悄悄话?”

风泽杳看了她一眼,微波一动,很快把视线转移回来:“它在唤醒其他熔流里封印的神兽。”

这一片都是熔流柱,他们却只择其一放了净火进去。毕竟净火只有一簇,只能从首柱先下手。问觞惊讶:“其他神兽?你是说熔流柱里封印的不止有凤凰和败将?”

风泽杳颔首。

“等等……我理一理。”问觞环顾一圈四周静静燃烧的熔流柱,手指摩挲着下巴,微微低头踱步思索,“好好的一个万兽窟,最后只剩条龙,其他的神兽都被封印在熔流里。但其实只需要火龙体内的净火就可以吧这些神兽解救出来,但它不救?”

问觞眉间轻轻一锁:“你说的那场灾难,该不会是青龙有意为之吧?”

风泽杳道:“就目前来看,有可能。”

问觞道:“为什么呢?它恨凤凰可以理解,其他神兽怎么招惹它了,连坐??”

风泽杳刚想回答,突然四面八方回荡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鸣叫!

锵锵凤鸣宛如盘古开天地后破土而出的巍峨高山,像是被压抑数年的狂喜和疯狂在此刻澎湃迸发,远远近近充斥着它嘶哑的高鸣,把青龙窟狠狠震了三震!

随之而来的,是从数百个熔流柱里爆发出来的万兽齐鸣!!

尖锐撕裂有之,低沉暴烈有之,喑哑低吼有之……万兽在这一刻重获新生,此起彼伏的怒吼几欲震碎耳膜!

没有一只兽现形,这窟里却仿佛万兽狂欢起舞。问觞眼里倒映出数百根熊熊燃烧的熔流柱,似乎倒映出了万千神兽狂欢的盛宴,震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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