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象日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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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接电话会传染吗?

何禾的手机突然也响了,她赶紧低头翻手机。

手机装在左边的口袋,左手又被阿布攥着。

“有电话——”何禾轻轻扭着手腕。

阿布放开了何禾。

“喂,妈妈!”何禾接起电话后立即对着空气变成了甜甜的语气。

阿布倚靠着车座,何禾已经坐得板板正正。她的手在空中因为电话摇来摇去。他看着何禾脸颊鼓起,他都能知道她笑得多甜。

何禾和妈妈撒娇,阿布在她的身后也看着她笑。

他听到何禾好几声的“妈妈”,他带着笑扭头对着车窗。

“嗯嗯,还没呢。我姐在忙。”何禾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得20号之后呀——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可不能说走就走了。”

“没有,他八月份有训练。”

“对。可能他们开学早吧——警校生嘛。”

“没有,没有。挺好吃的,这里。”

“哦——知道。”何禾点头,她的手塞在外套口袋中,她的膝盖故意撞着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阿布,“哎呀,你上课吧,我等下回酒店吃完饭就要补觉呢。”

阿布躲着何禾的膝盖,他有点蔫儿了,脑袋后仰着听着何禾的电话。

何禾嘟哝着:“昨天给姥爷打了——”

“别给你姐捣蛋啊。”电话那头路早陶追着嘱咐。

“哦我知道,不给我姐捣乱——嗯嗯嗯,行行行。”何禾的语气逐渐敷衍,她胡乱点着头拿远电话,“到了到了,挂了哈!拜拜拜拜拜拜!”

挂了电话后何禾的手把手机放回口袋后就没再拿出来,她抿抿嘴唇,身子向后挪着也像阿布那样靠着椅背。

她看着进入思茅后挡风玻璃前晕成团的车尾灯。雨刷刷过一下,玻璃立马又变得模糊。

“不知道月亮今天能站多久。昨天站起来我都高兴死了!”何禾笑着看阿布,“阿布,你不在版纳,你阿爸给小象们熬夜可辛苦了吧?”

阿布点头:“嗯。”

“你阿爸想你还能给你打视频,妞妞也想你呢。”何禾又说。

“嗯。”阿布抓抓头发,“回去就好了。还是版纳好。”

回了思茅已经下午一点,一车人赶不上酒店内的早餐,外面又是暴雨天,风吹得自行车都倒了一片。这种天气,连外卖都没法点。

在酒店对面的小餐馆中随便吃了一碗米线,然后回了酒店。在丝毫未减弱一分的暴雨声中,何禾一觉从两点睡到了晚上八点。

她睡够了,在黑暗与静悄悄中糊里糊涂睁开眼睛看到时间时,她还以为路远山留下她自己走了。

何禾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已经雨停的深蓝色天空,扭头才看见路远山正开着小夜灯在桌子前写东西。

“今晚不去。”路远山终于休息了一会儿,她翻出眼药水滴在眼睛中。

眼药水让干燥的眼睛有所缓解,路远山忍着闭眼时那股酸爽仰头问何禾:“饿不?”

“饿。”

何禾爬起来,她走到路远山身边翻了翻那成堆的文件夹。

一堆的数字和表格,还有各种计算的公式,何禾立马又合上了文件夹。

“饿就去叫你哥。”路远山拿起手机,“他也醒了,让他领你和阿布出去吃点。”

“你不去?”

“我把这个方案写完。”路远山弯腰把电脑插上充电线,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卫生间走,“明天开会呢,看看能不能把象群劝返。”

“哦,行。”何禾拿起衣服往外走,“到了给你发菜单!”

说真的,何禾还从来没在晚上出来走走,就算她生理期那几天,她也是窝在酒店点外卖。

雨停了,到处湿漉漉的,走一步脚底带起一串积水,走着啪嗒啪嗒的。

不过倒是不影响小广场上跳广场舞的。

云南这边和家里那边跳的广场舞都不一样呢,何禾隔着马路听着喇叭里吆喝着一句都听不清的山歌。

调子都是弯弯绕绕,和弯弯绕绕的山路一样。

那些嬢嬢们围成圈的绕着中心跳,跟在瑶瑶家婚宴上打跳的似的。

“哎——”何禾光顾着看对面的广场舞忘了看脚下的路,她在马路牙子边踩空了,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阿布一把扶住了何禾。

“看路噶。”他忍不住笑。

“看呢。”何禾摆摆手,她指指远处,“真减肥呀这个,跑着跳。”

她看了阿布一眼:“你会跳不?”

“跳啥?”

何禾蹦起来揽着阿布的肩膀和他勾肩搭背:“打跳喽~”

“不会。”阿布回答得干脆。

“那你会什么。”何禾说,“这个不会,那个也不会,你是个假的傣族。”

“你也没问我会的。”

“刚刚不是问了嘛。”

“哦。”阿布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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