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将(三)(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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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装甲骑为马匹便于奔跑,四蹄及腹部裸|露,这就是当年悍羯的狼能轻而易举撕咬马腹,他们被击得溃不成军。

“我们利用面具人,趁魂将路过之时,让面具人瞬间从地下钻出来。”华凌祁望着萧莞离开的方向,说,“我们得拿到太主控制死士的哨子试一试,但死士体内有蛊,哨子才有用……”

尚颜湫说,死士的蛊虫,完蛋了?

“哨子怕是控制不了面具人,此事......”骆煜安笑眯眯地看向尚颜湫,“有劳世子。”

尚颜湫受到齐刷刷的视线,打开扇子遮脸:“我不干!”

骆煜安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说的事,我答应了。”

尚颜湫眼神微亮,收了扇子:“你素来无赖。”

“出了境就走。”骆煜安说,“你们做个见证,世子若是助我赢下此战,我,骆煜安,便追随世子,君子一言信守承诺。”

华凌祁疑惑地看着骆煜安,他冲她挑了挑眉,浪荡懒散。

姜绰撑着南风的肩膀,问道:“我们去哪里找那些天降神兵?”

华凌祁抹掉脸颊的冰凉,抬头望去,天色愈暗,飘起零星雨雪。

重墨着落于世的铁骑踏风雪而来,苍凉肃杀。

“来了。”华凌祁低语。

铁骑移形换影,不稍片刻,距离他们很近。

华凌祁不知尚颜湫用什么法子引出面具人,不过睇被山下那只蛊虫钻到他衣领里的场景记忆犹新。

她凝眸盯着愈来愈近的魂将,暗自算着距离,说:“就是现在。”

尚颜湫的扇子剥落,露出一支赤色玉笛,他皱着脸咬破舌尖。

舌尖血入笛,声音空洞低闷。

笛子中飘起血色红丝汇入地下,焦黑的枯手扶着地面猛然崛起,面具人仰面撕咬,利齿划破魂将胯|下的马匹腹肚。

华凌祁闭目,不忍直视。

她心里钝痛,连带着背后的三道血痕也泛着生疼,飞鸟结顿时不安,在皮肤下游动稍许。

骆煜安蹙眉,握紧她的手。

华凌祁抬眸看向他。

他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与疼痛。

“阿祁,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骆煜安说,“这次的境......无论出现任何情况,都不要,摇响铃铛。”

那便是不要,唤醒镜焲。

华凌祁颔首:“好。”

马匹伏倒,如烟飘散。

面具人对于骁勇的铁骑无关痛痒,他们抬脚生生踩碎了不堪一击的面具。

笛声停止,魂将们无声地与他们对峙。

魂将们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决一死战。

华凌祁遥遥地看着领头的魂将,窒息感灭顶。

魂将持戟不断推进,他们的铠甲沉重,每走一步,撼天动地。

尽管没有马匹,他们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铜墙。

华凌祁五指聚力,握紧手中的刀,纤瘦的身躯犹如一道锋利的金色刀光,率先冲出去。

魂将如神祗临世,举起长戟的身形背后皆生成一道银色的巨大幻影,一位魂将两方重击。

轩辕弓和黄金长|枪是镜焲的武器,骆煜安只能以流火幻形,并不能发挥其真正的能量。

不过,足够了。

骆煜安掌心上翻,流火遽然窜高,凝结而出一把燃火的轩辕弓,弦上搭箭,夹着嗡鸣刺向魂将。

咒文锁缠住一名魂将的脚踝,轰然倒地,咒文锁做刀,华凌祁的双手甚至有些抖。

她凝视着冰冷的铠甲,热泪盈眶。

她刺不下去。

魂将不在乎她的犹豫,抬起粗壮的手臂,掀翻了她。

华凌祁猛然清醒,掌心拍地,一跃而起,踩着魂将的腿,攀上他的后背,咬着唇狠心,一刀割断藏在盔甲缝隙里的银丝。

魂将如散落的甲片,一点点分散。

归海聿凃的黑伞悬至半空,那些纷扬的魂将归入伞内。

华凌祁呆怔地望着飞散的碎片,她仿若看到着军队常服,一张张嬉笑怒骂的脸,没有战争,没有硝烟......

仅剩地欢喜刹那消失。

华凌祁迎着雨雪,低吼道:“若我回北地,定,酹酒于碑。封侯浇,敬魂将。诸位,回家了!”

黑伞之下,以魂将为中心扩散,显现一个银色阵法,几人激荡飞远。

阵法升起的条条丝线把魂将四散的碎片从黑伞里抽出来。

归海聿凃施术法抵抗,阵法银色的光更盛,势必夺得魂将。

伞柄缠绕的银蛇,冲出天际变成巨蟒,张着巨盆大口围住银色阵法。

阵法逐渐缩小,腿软的姜绰掐了南风一下,南风疼得咧嘴:“姜雏儿,想死啊?!”

风太大,姜绰对着南风耳朵喊道:“小爷见过世面,死也无憾!回头跟老霍吹牛。”

南风心里得意:反正出了境,你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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