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将(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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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们阴狠刁钻,精准地一刀毙命,禁军死伤无数。

骆煜安带领身形矫健的绣衣冲锋在前,将死士绞杀伏诛。

鲜血溅落,雨水冲刷不及,骆煜安踩着血水在雨中无声地厮杀。

上林苑血流成河。

乔颜扑跪到她脚边,哭诉:“母亲,收手吧。”

萧莞端坐在持戟对峙的禁军中间,她的平静太过骇然:“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何况,俏俏怎知母亲会输。”

乔颜哽咽道:“母亲,莫再执迷。停手吧,以后俏俏听话,母亲的命令,我千依百顺......”

萧岂桓:“当年邑王死得不冤,这群死士留给姑母堪当大用。他坐不上这皇位,也要踩着死士垒砌的尸骨将姑母推上去。”

萧莞:“有人为了这个位置自小克己修身,本该成文治武功的一代帝王,到头来一场空欢喜,谁甘心?桓儿,你就顺乎天而应乎人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试问你做到了吗?当了许多年的牵线傀儡,你有力改变吗?”

“正因如此,你才暗中跟月栎和悍羯缔盟,让我大齐陷入水深火热?”萧岂桓怒道,“你拿天下问朕,朕便告诉你,百姓就是天下,朕自坐上皇位,勤政爱民,无愧天下。”

“你回望,一路皆是百姓的森森白骨,谁都没资格自诩高洁。”萧莞讥讽道,“本宫可没做什么通敌叛国的事,不过是与他们做了些交易,若说缔盟,你不若好好问问你的母后,先帝是怎样做到四海安定的。”

赵嬍衣怒目圆瞪:“萧莞,你休要胡言乱语,先帝升遐,莫再造谣滋事。”

“本宫的皇兄真是奇才。”萧莞笑得更加张狂,“姑母知你不喜欢的方士,可钤正院里他们守着的宝贝,你定然也不知道。”

华凌祁的伤口包扎好后,小秋扶着她站到姜锦妩身后。

而姜锦妩眸光黯然,沉静如海。

赵嬍衣抖着嘴唇,面目狰狞:“你难道不惧天下人嗤笑吗?”

萧岂桓沉声闭气:“母后,让她说。”

“先帝身体衰微之时,听信方士之言,埋仙骨已镇四海八方,仙骨为何物?又从哪里寻?经多番寻找,七年前,”萧莞说,“在中都找到了。”

华凌祁隐隐觉得不安。

萧莞不紧不徐:“有人说镇北王府紫气升腾,这种大吉之兆可保大齐国运昌盛。西南通敌案,你们不是找不到华凊顾吗?他就在钤正院。”

众人甚是惊诧。

华凌祁急声对萧岂桓说:“请陛下允臣女前去查探真伪。”

萧莞出声打断:“那里设置了结界,你跟皇帝请旨还不如求太后。”

赵嬍衣:“哀家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莞质问:“方士只冬至这样的节日出现执礼,都是遵太后旨意,皇兄将这把控制方士的钥匙交给你,你倒是不曾让他失望。”

骆煜安湿衣贴身,收了朝督,夹带着些许肃杀,远远施礼,对萧岂桓说:“启禀陛下,反叛者全部诛杀,无一活口。”

“好好好,皇帝果然慧眼如炬,没选错人,”萧莞拍手鼓掌道,她把玩着银色哨子,“方士留着也是隐患,皇嫂当真不开钤正院?”

“够了。”姜锦妩说,“闹剧该收场了,来人,缴了太主的哨子,请太主回府,闭门思过。”

“戏还没唱够呢,怎么能散呢。”萧莞说,“既然游戏开始,便玩得痛快!”

她吹响哨子,霎时间,天色昏暗,雷电震响,三月的大雨里竟夹着零星的冰雪。

禁军们正在收拾死士的尸体,仰头望着异样的天色,不料,地上的死士眼里含血,犹如中了邪术,赤红如火,嘴里生出细密尖利的牙齿,喉间不断发出“咕咕”声响。

近距离看到他们变化的绣衣和禁军喊道:“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阳离与南风对视,异口同声:“面具人。”

嗜血后的死士与境里面具人很像,骆煜安深知面具人的弱点,但死士有些难缠,他们宛若游魂醉鬼,识人不清,不受操控。

“太尉大人,快命人封锁上林苑!”骆煜安撂下这句话,转身冲进雨雪中。

姜瞻下令调遣禁卫将上林苑围成铜墙铁壁,以免死士流窜。

宫人们仓皇而逃,唯乔颜呆怔地看着萧莞。

赵嬍衣指着萧莞,连连后退:“疯了,疯了!”

姜锦妩扶着双容的手,惊愕斥责萧莞:“萧莞!你逆天而为,世人不容!”

“史书为先帝落笔皆为盛赞,太皇太后不知道他所作所为,还是太后不知道?”萧莞说,“座上人只要姓萧,本宫为何不可?”

华凌祁趁乱跑出去,找到附近的马匹,既要跨马狂奔。

骆煜安边跑边挥刀斩杀死而复生的死士,他赶上华凌祁,勒紧缰绳,雨中低吼:“就算此刻你赶回宫中,也进不了钤正院。”

马上的华凌祁垂眸看他,神情哀伤悲恸,颤抖着声音说:“我兄长被圈禁了,他,他可能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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