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1 / 3)
“华家二姑娘被打碎骨头,仅靠着一颗莲珠,不但恢复完好如初,”赵金绕着她打量,“竟连功夫都如此精进。”
“赵金?”华凌祁说,“你想做什么?”
赵金凑近她闻了闻,说:“姑娘先放手,咱们心平气和吃杯茶,聊聊天。”
华凌祁没动。
赵金手指微动,那男人“哐当”一声扔了鬼头刀。
华凌祁这才收回发带,好整以暇看着赵金:“招待不周,请大人去宴京楼。”
赵金抬眼看了看破败不堪的院子,颔首受邀。
小厮们布好酒菜,退出去时未带上门。
华凌祁问道:“校尉这是,等人?”
赵金难掩贪婪地盯着她:“他要跟你谈笔交易,以人换人,就看你觉得划不划算。”
“以人换人……”华凌祁笑了,“我身无长物,可没多大价值的人换。”
赵金起身正要离开:“来了,你们自己谈。”
跟着他的背影看去,进来一位着藏青袍子的男人,宽大的帽子遮着脸,借光露出下颌的胡须。
赵金与他错身之时,看着那人别有深意嘴角勾起。
男人落座,包厢只剩两人时,他摘下帽子,看到那张刚毅的脸,华凌祁错愕片刻,站起矮身施礼:“丞相大人。”
坐在对面的正是丞相贺立甫。
“无须多礼,坐吧。”贺立甫说,“今日请姑娘来,老夫有事跟你商议。”
对这人的印象大多听华昀说起赵仁缨时顺带提及的。
赵仁缨虽是武将,但性格沉稳,行军打仗从不心浮气躁,而贺立甫正好相反,一介文臣,时常暴跳如雷。
华凌祁客气道:“何事竟劳烦丞相。”
“你们在苍州时,可是抓了一人?”贺立甫观察华凌祁的反应,继续说,“这人本早就不属于世间,若让他出现,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民不聊生。”
华凌祁料想贺家的人迟早找上她,没想到这么迟,而且在贺栾霜出事档口。
“是抓了一人,丞相怎么断定就在我手里?”华凌祁反问,“还是说,有人特意告知了丞相人在我这?”
贺立甫说:“拥有三七刀的那人,你见过了,不奇怪吗?”
华凌祁也不隐瞒,说:“疑惑,那时想起看过的一本书上记载,月栎有蛊,名曰侍。自母亲怀孕时便以身饲蛊,蛊虫随子产出,而母死。以后孩子若身死了,蛊虫不死,几日后,死去的人也有一命继续活着。但是,几百年前,这种蛊就灭绝了。”
“你有莲珠,想必已知晓不少,老夫不瞒你,你从苍州带来的人体内就有这种蛊。”贺立甫说,“不能让陛下知道这人的存在。”
“三七鬼头刀的主人不也是吗?”话已至此,华凌祁索性问彻底,“我看他很是逍遥快活。”
“他死不了。”贺立甫酌一杯酒,说,“蛊虫三代成王,而他正是第四代。他存在于阴暗,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老夫为你着想,你囚禁的人不同,他牵扯的那件案情,不允许他被世人看到。怎么样?从你那里请出来的几个下人换一人,你不亏。”
华凌祁笑道:“丞相对我说了这么大的秘密,我还能活命吗?不过几个下人,竟让丞相兴师动众,您若喜欢,便送到府上伺候着。”
贺立甫狠拍桌子,酒盏倒了,酒水顺着桌子汩汩往下流,他怒道:“华家小儿,事态严重,岂容你这般不识好歹。”
“丞相息怒。”华凌祁说,“陛下为何要设置仅听皇命的绣衣,您知晓这人入了中都,我权当府君告诉您的,可绣衣什么人,这么长时间了,丞相您看不明白吗?陛下暗中有没有什么动作,丞相您也不明白吗?”
贺立甫没料到她将事情思及至此,华家三子,唯老幺善武,长兄长姐才华锋芒毕露,衬得她鲁莽任性,不善筹谋,今日交锋,到小瞧了她。
贺栾霜明明无辜,却被软禁,贺立甫收到宫中亲信送来的信笺,字里行间他隐约明白一件事,萧岂桓登基七年,未得一个皇嗣,其中必有隐情。贺栾霜的孩子若不是动用巫蛊,那有可能……
欺君之罪可使全族陪葬,贺立甫根本不敢想。
“以您如今的位置,比任何人都明白圣心难测。”华凌祁说,“这人,丞相想如何处置?”
贺立甫目眦欲裂,胸口起伏,没理会她。
“好,”华凌祁说,“你们当初找到他时,并未杀他,又不能让世人知道这人起死回生,想必你们另有打算。是因为他的蛊虫?”
贺立甫说:“老夫就问你,交不交人!”
禄喜如今被骆煜安掌控,她回中都后命影卫多次探查,皆寻不到,如何交人。
“我交了人,死的不是更快?”华凌祁软声细语道,“我留着他保命,暂且如丞相所说,不让他见中都的任何人。”
“老夫不信你,只有把人给我才放心。”贺立甫厉声道,“恨华家的人比比皆是,若把你送到那些虎狼身边,你到时怕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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