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2 / 3)
,他耳廓不禁染上了点点薄红。
扈永曾经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狗是很难驯的,人只会比狗更难驯。
不过,她成功了。
*
晚上扈永进渠清偏殿与他一同用晚膳时,闻到了他身上的药膏气味,不禁挑了挑眉。
他居然真的涂了?
不过扈永没再提起药膏的事情,她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与渠清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替我盛一碗汤。”
明明周围侍从众多,她偏偏这话是朝着渠清说的,态度更是那样的娴熟自然。
扈永是那样翘首以盼的托着腮,乌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瞧着他,像是在好奇渠清接下来的反应。
被当成侍从一样呼来喝去,他眉宇之间没有流露出不满,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那样的不紧不慢,指尖被温热盛着汤的瓷碗带出一点微红。
渠清不仅给她盛了一碗,还下意识的依着扈永的喜好给撇干净了油。
扈永接过汤只喝了两口,就放在一旁没再动了。
她来之前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扈永来这主要是看渠清的。
只是看着他吃东西,扈永也觉得很是趣味盎然。
这样美的一个人在跟前,怎么不让人心情大好呢?
渠清被扈永当成稀罕物件一般瞧着,虽说有些不适,但表面并未显露分毫,依旧是维持着平淡的神色进食。
扈永就这样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察他。
素白纤长的手指执着汤勺慢慢送入唇中,汤水给他柔软的唇瓣添了一份亮色,他的嘴唇并不是典型的薄唇,上唇微微有些向上的弧度,像是透着些许无声的邀请。
疏淡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润泽的唇珠...扈永将手握成拳遮住了自己上翘的唇角,慢慢的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肩上。
夹菜的动作让他几缕如墨的发丝垂在了肩上,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出他身上浑然天成的矜贵和清冷。
冯屯那样贪婪懦弱的人真的会有渠清这样的儿子吗?
听说渠清还有一个弟弟渠辞,扈永也想见见他的弟弟会不会和他有些相似,不过这样让她惊艳的人,应该这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样皎月似的人,哭起来、破碎掉,会是什么样的。
这样想着,扈永抬手将渠清垂落在肩上的发丝绕在手指上转了个圈,别的不说,手感其实还是挺顺滑的。
渠清终于有些食不下咽了,他扭头看向扈永,只见她溜圆乌黑的眼珠里满是好奇,一种让人感觉到冒犯的好奇。
渠清放下碗筷 ,他现在确定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现在的扈永也是喜欢他的,不像之前那种让他面红耳赤的喜欢,更像是对着一只猫或者一条狗的那种浅薄喜欢。
所以扈永不像在渠清梦中那样肆无忌惮,她现在是一点一点的伸出爪子试探他的底线。
就像一只猫。
望着扈永在绕着他发丝的手指,渠清忍不住出声询问:“怎么了?”
他声音向来是清冽的,可面对着她却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连眼神也忍不住放软了,像蕴着一汪春水。
渠清知道扈永只是在随意逗他,可他突然有点想和她说说话。
扈永被他的眼神看的几乎是要起鸡皮疙瘩。
不对劲。
这人不对劲。
扈永不知道渠清隔了两辈子才能投来这样一抹珍而重之的目光,她只觉得这人实在是怪的很。
她一下子就收回了手,皱眉摸了摸手臂,说:“别这样看我,怪恶心。”
一汪春水瞬间就变成断了线的珍珠,从他眼里落下来。
是的,她还是那个扈永,总是让人气得跳脚的扈永。
直到现在,渠清才真真正正感觉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他神色也不显得委屈,只是那样如梦初醒般看着扈永,可眼睛被泪水浸润过和着那冷淡的气质,却更让扈永移不开眼。
哭泣,分明是一种示弱的行为,可落在他身上不显得怯懦,只是让这个仿佛冰雪做成的人,在这时候有了些落下凡间的味道。
虽然扈永内心很想看他破碎哭泣的样子,可是这也来得太猝不及防了,她内心想好的强取豪夺戏码还没开始。
不过美人落泪总是会让人为之心折的,何况是这样美的渠清,他唤起了扈永为数不多的良心。
她在袖中暗袋掏出了一块手帕,慢慢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他的脸居然也很软。
直到这时渠清才发现自己居然落下了泪来,他不免有些羞赧。
但他也不躲不避,垂着眼睫任着渠清有些粗糙的手指和着手帕在他脸上带过,拭去他脸上的泪。
她替他擦眼泪的动作很认真,认真的让渠清想紧紧把她搂住,可他只能克制地攥紧了双拳。
分明擦拭眼泪只是很快的一件事情,可扈永却觉得时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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