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大改革,让首辅相权合法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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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域听后则摆手道:“不必!”
接着,郭正域就对谢杰拱手作揖一拜:“但还是多谢公为某执言,公不愧为鄙人挚友也!”
“公为何执意要去?!”
“陛下今日在侍御司可能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只怕现在,陛下也已经后悔今日对公说那样的话了啊!”
谢杰这时言道。
郭正域瞅了他一眼,接着就道:“且陛下是不是说的气话!”
说到这里,他就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接着道:“且说,如果政不合本意,留在中枢又有何意义呢,还不如悠游林下呢!”
谢杰忙道:“但公这一去,可能就很难再重返庙堂了,于国于民,损失不浅啊!”
谢杰说着就揩拭起眼角来,似乎真有在为郭正域落泪。
郭正域则反而安慰谢杰:“公何必为鄙人落泪!国有圣君,还怕庙堂无贤臣辅佐?何况,陛下说的没错,我再留在朝堂上,只怕也难见容于首辅。”
谢杰点头道:“我知道,我只是为公惋惜而已。”
郭正域听后不言。
过了一会儿。
郭正域则才叹道:“其实,个人仕途没什么,我只是担心,王太仓要是真的让大明钱法行寅吃卯粮之策,会不会真的后果严重?”
“毕竟古往今来,贤君名相没有一个主张这样做过。”
“饶是张太岳当年,也是主张节用国帑的!其呕心沥血之处,也是为解决亏空,使国家广有储蓄,唯独他王太仓要反其道而行之,真不知是祸是福啊!”
“但愿他是对的。”
“只是他这种做法并没有先例参考!所以总是让人惴惴不安。”
郭正域说后就回头看了谢杰一眼。
谢杰则笑道:“鄙人非宰辅之才,于治国安邦之道,悟性不高,不好多言。”
郭正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在接下来,去了首辅官邸,见到了王锡爵。
王锡爵问道:“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郭正域道:“鄙人已决定递辞呈,还请元辅票拟时不必挽留。”
王锡爵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道:“鄙人也没打算为国挽留公。”
郭正域怔了片刻,脸色微红。
但这时,王锡爵又开了口道:“公来这里应该不是只为这事吧?”
郭正域点首,回道:“没错!今日在御前,鄙人对元辅的臆测,还没有从元辅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所以鄙人特来向元辅讨要一个答案,不然,若没有这个答案,鄙人是怎么也不能安心回乡的。”
“公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些。”
王锡爵这时回了一句。
郭正域就真的正襟危坐道:“元辅鼓吹要让朝廷岁欠之债适当多于岁入之银,真是为了国家之长远,还是只为了个人之功业可以远超张、申?”
砰!
王锡爵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公一向以君子自居,为何如此看人?!”
郭正域语塞,半晌后,才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道:
“我今日不该来,告辞!”
王锡爵颔首。
这时,左都御史杨俊民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原在郭正域来之前,就与王锡爵在这里谈话,只是因郭正域突然来了首辅官邸,王锡爵也选择了先见见郭正域,所以,杨俊民便主动选择了暂时去屏风后躲藏了一会儿,而表示不愿意再看见郭正域。
直到在看见郭正域离开后,他才站了出来,对王锡爵道:“他郭明龙到底还是书生气重!”
“但书生皆负报国志,他也不例外。”
王锡爵这时也笑着回了一句。
杨俊民则看向王锡爵笑道:“好在陛下信任的是元辅,接下来,元辅可大展宏图了。”
“我也是书生!”
王锡爵回了一句,然后就又道:“对主持改制也是如履薄冰、惴惴不安,也并不敢真的做前无古人的事,毕竟,这要是一失足可就是千古骂名啊!”
“元辅公忠体国,有些事不得不为。”
杨俊民笑着回道。
“也不是不得不为。”
“当今天下,四海归心,士无展才之困,民无饥馑之忧,国财民利一直在增加,还有许多外利如一座座金山一样未被挖掘。”
“故而可以说,哪怕现在真的走一步看一步,求稳求安,盛世绵延百年也不成问题,国朝跨越三百年桎梏已很有希望。”
王锡爵说着就道:“我个人也没必要为了什么身后之名比肩高张申,非得做些前无古人的事,得个萧规曹随的良相之名,也不失为一种谨慎明智之举,只怕天下人只有敬我尊我的,没有毁我贬我的。”
杨俊民讪讪一笑:“说的也是,只是。”
“只是这人啊,俗话说,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有些道理你不知道不明白还可,做个愚夫,还能自鸣得意的过一辈子,心安理得地享受天下人的追崇。”
“但只要你明白一些,那就安心不了。”
王锡爵接过了杨俊民的话,然后就道:“如果鄙人不把我想到的看到的对陛下说出来,我是心不安的。”
王锡爵接着又起身道:“但要不要选择推行我这样的财政理念倒全在于陛下!”
“但是,如果陛下不支持我,支持郭明龙等,我反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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