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奉旨镇压(1 / 2)
随着张四维被抄,意图清算张居正的朝中势力,算是被剜除的差不多。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张居正的改革的确得罪了大官僚大地主阶层。
所以,清算张居正非只张四维、徐阶等个别人的意思,而是一个阶级中许多人的意思。
在张居正老家,湖广荆州府。
湖广巡按任养心,从进京述职之湖广巡抚李江的来信里得知杨兆、麻贵等已将兵谏,使得皇帝同意清算张居正后,就认为张居正家族被抄已是肯定的事,而迫不及待地给荆州知府郝汝松送去了牌票,要郝汝松即刻派兵丁封锁张家,以防其潜匿财货,而他即将赶来。
荆州知府郝汝松则接到了湖广巡按任养心的牌票后,也当即拍桉而起,说:
“早就等着这一日报效朝廷!恐湖广之财,一半尽入张家,当狠狠抄一通!”
于是,郝汝松当即会同太岳县令,派兵围住了张府。
荆州府县衙门的胥吏兵差也恨张居正入骨,所以都非常积极来了张府,将张府围的水泄不通。
郝汝松甚至亲自坐镇,直接乘轿来了张宅门前。
肥头宽额的他颇为得意地亲自掀开轿帘,扶着腰带,走了出来,看着张居正的宅邸冷笑了一下。
彼时,张居正之子张允修正好要外出办事,胥吏兵丁忙拦住了他,且对他咆孝如雷:“做什么!我们已奉府命,你们不得出来!”
年未十六的张允修听后一问,顿时惊骇而不敢言。
郝汝松同任素心、丘橓等一样,素来衔恨张居正甚深,见张允修出现,就喝令道:“尔一罪臣之后,见本官竟敢不跪,先摁在地上,打三十杖!脱裤打!”
“是!”
郝汝松麾下胥吏兵丁闻令,顿时如狼似虎一般,将张允修摁在了地上。
张允修时已官荫尚宝司丞,但毕竟年少不知事,加上张府家教素来严苛,如沉德符在《万历野获编言:“江陵家教甚严,故只闻其家奴游七不法未闻其子弟不法”,所以张允修未养成跋扈之气也不知反抗,而被摁在地上,真的被杖打起来。
啪!
啪!
啪!
“啊!”
张允修当即被打得失声,下半身没多久就见血,且也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张府家奴见此只是逃窜回府。
郝汝松则因而颇为自得,笑得更加灿烂。
在家守孝的张居正长子张敬修和次子张懋修等从家奴这里闻知后,立即走了出来。
偏偏这时已有一个叫秦贵的张府管家则也以为张居正要被抄,而竟在这时直接将府里未用完的御赐祭银抱了几块出来,见到张敬修等出现,也不理会直接往侧门跑去。
张敬修大喊一声:“干什么?!”
秦贵见此道:“树倒猢狲散的道理,爷还不明白吗!”
“抄家的人来啦!快跑啊!”
秦贵还喊了起来,有意制造混轮。
张敬修直接走回屋内,拔出绣春刀,当即先搠了秦贵一刀,然后拿出手谕来,对另外几个也要去先抢财物逃走的家奴喊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陛下早有圣谕,若有歹人假传圣旨查抄忠良之家,则我可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秦贵当即一脸惊骇地倒在了地上。
噔噔。
手里抱着的几块大银锭也掉落在地上。
准备逃走的几个家奴也在这时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而张敬修见此只吩咐人将这几个家奴看守好,而他自己则赶紧和张懋修一起跑了出去。
毕竟他们弟弟张允修总算喊出音的哭叫声已经传了过来,且越来越惨烈。
“住手!”
张懋修先出来,大喊了一声。
郝汝松呵呵一笑,看向张懋修:“到底你张二舍是知府,还是本官是知府,由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张懋修则直接问道:“敢问府台可有旨意?吾弟乃恩荫的五品官!难道是无旨就擅加刑责于命官吗?!”
郝汝松听后沉下脸来,只得挥手,让杖责张允修的人停下。
而这时,张允修已被打得臀部全是鲜血,人也哭不出声来,面如水洗,颇为惨烈,只委屈巴巴地看着张懋修和正走过来的张敬修。
“继续打!”
“惩奸除恶,乃人臣之义,事不避难。难而避之,谁为朝廷任此者?!”
湖广巡按任养心的声音这时从外面传了来。
郝汝松见任养心披着大氅骑马而来,就忙小跑着迎了过来,拱手作揖后就谄笑说:“启禀抚按,幸不辱命,权奸张府阖家已全部围了起来。”
“做的很好!”
“其财货女卷可有转移?”
任养心点点头后,就低声问着郝汝松。
郝汝松道:“早已安排有细作在张府,据报,还没有张府家人转移人财的迹象。”
“那就好!”
“丘公昔日来信,一旦闻抄家之消息,就当先绝其粮米,宁先饿毙人命而不可使其有力潜匿!不必担心朝野反应,会有人替我们扫尾善后!”
“包括其女卷,也不得放走,闻太岳遗女颇有姿色,京中权要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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