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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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八百人等等,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一派胡言,他竟然公然捏造,还用文字记录下来。至于做出的受人请托、代人营求的勾当,更是不胜枚举。他还记录了科场关节,又有科场作弊书信,都很诡秘。如果仅以科场题目论罪,天下人必然认为查嗣庭出于无心,偶因文字疏误遭受刑罚,为他鸣冤叫屈。现在罪恶滔天,证据确凿,还有何理由为他辩解呢你们汉族官员都读史书、通古今,纵观历代王朝,当知没有任何一代比我大清朝更“正“。查嗣庭逆行天意,恶毒攻击我朝,绝对不可轻饶!“查嗣庭被捕,病死狱中,被戮尸示众,儿子处死,家属流放。

查嗣庭之狱,主要“罪证“无非是科场题目。类似情况还有很多,如翰林院庶吉士徐骏诗稿中有“清风不识字,何得乱翻书“一句,犯了清朝大忌。刑部对他的判决书说:“原任庶吉士徐骏,居心叵测,狂诞成性,在诗稿中影射讥讪我大清,按大不敬律处斩,立即执行,诗稿一律焚毁。“此案也是仅因文字犯忌,没有其他罪证。

吕留良案

雍正年间最大的文字狱案是吕留良案。吕留良,浙江石门人,清朝初年曾应试为诸生,几次参加乡试都没考中,气愤中抛弃仕途,讲学乡里,其子葆中考中进士在翰林院任职,吕留良却自称明朝遗民,不肯屈志归清。他长期隐居山林,授徒讲学,著书立说,名声越来越大,成为著名的道学先生,地方官多次举他为官,他始终不肯出山。后来削发为僧,死于康熙二十二年。吕留良的著作中记载了许多清朝事迹,下笔行文毫无顾忌,尤其对康熙时政指斥颇多。吕留良死后,书稿藏于家中。

曾静案

湖南靖州人曾静到州城应试,看到吕留良的部分诗文,文中力倡华夷之别,他很感兴趣,就派弟子张熙到吕留良家中求吕氏遗书。葆中热情接待张熙,把先父遗书全部给了他,并向他介绍了吕留良之徒严鸿逵以及严鸿逵之徒沈在宽等人。曾静、张熙、严鸿逵、沈在宽等往来密切,志趣相投,以华夷之别为思想基础,谋图反清复明。当时恰值雍正抑制宗室,猜忌功臣,胤祀、胤禟和年羹尧等人先后被治罪,其党徒造作流言,攻击雍正不得人心,行将垮台。曾静等人误信流言,认为反清复明时机成熟。他们听说川陕总督岳钟琪是年羹的部将,两次要求入京朝见雍正皆遭拒绝,对雍正又恨又怕,正暗自担心;又听说岳钟琪是岳飞的后裔,而满清则是金人后裔,岳氏与清朝恰为世仇。于是便策划了一番,决定借助于岳钟琪的兵力反清复明,派张熙前往游说。

张熙向岳钟琪投递一封书信,上面列举了雍正的九大罪状:弑父、逼母、害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好淫、诛忠用佞。力劝岳钟琪拥兵举义,光复明室。岳钟琪收到书信后大吃一惊。为了擒得主谋,他佯装赞同张熙意见,与张熙订盟起誓,同生死共患难,让张熙请出其师友辅佐起事。张熙信以为真,供出曾静,岳钟琪又佯装迎请曾静,将二人送往北京,接受雍正亲审。

曾静、张熙一见皇帝,才明白被岳钟琪出卖,立即伏地认罪,供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雍正传命浙江总督,查抄吕留良、严鸿逵、沈在宽等人家藏书籍,连同所有人犯一起解送京师审讯。雍正亲阅吕留良书稿,研究吕留良的反清思想,认为应该就此案大造舆论,从理论上批驳华夷有别说,在意识形态领域大树特树清朝正统观念。他将已死的吕留良、吕葆中和严鸿逵戮尸,沈在宽凌迟,吕、严亲族16岁以上男子全部斩首,妇女幼童发往东北边疆为奴。将此案中曾静、张熙的口供和谕旨编为《大义觉迷录》,颁发全国各地,又让曾静、张熙二人亲到浙江地区去宣讲,当众忏悔认罪,消弥反清意识,雍正宣布不杀曾静、张熙,也不许自己的子孙杀他们。官面原因是他们认罪态度好,而实际上却是拿他们当工具使。

但后来乾隆一即位,看不起这两个软骨头,就以这两人曾经恶语中伤先帝为由,将他们杀了。

折叠乾隆时期

参见:王锡侯《字贯》案、徐述夔《一柱楼诗集》案、“古稀罪“案

据《清代文字狱简表》统计,乾隆在位60年,退休后仍不舍得弃权,又管4年,共计64年,制造的大规模、中规模和小规模的文字案共计130多起,可以说五个月就要对文人“刀斧伺候“一次。尤其集中于乾隆中期,是三朝中最密、文祸最多的时期。

乾隆大兴文字狱的目的是借此彻底消除汉人的反清民族意识。实际上,大多数因文字狱受害人并没有传播反清思想。一部分人只是一时性起抒发对剃发易服的一丝不满,对明朝的一些眷恋,对自身境遇的悲叹。更多的受害者纯粹是统治者望文生义的结果。乾隆朝的文字狱达到疯狂、残酷与荒唐的地步。鲁迅先生曾经对清代文字狱有一段精辟的概括:大家向来的意见,总以为文字之祸是起于笑骂了清朝,然而,其实是不尽然的。有的是鲁莽;有的是发疯;有的是乡曲迂儒,真的不识忌讳;有的则是草野愚民,实在关心皇家。

孙嘉淦伪奏稿案

乾隆十五年,社会上流传所谓孙嘉淦伪奏稿。孙曾官至部尚书,署翰林院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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