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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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森毕竟未经人事,也不如张文阳“博览群书”,所以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引起什么样的误会,或让人产生何种联想。

他只是出于待客之道,觉得自己衣衫不整有些丢人。

抱歉了两句,他一边快速绑好腰带,一边将人领进屋里。

希尔斯离远了坐在院子角落里晒太阳,手中把玩着那只七零八落的草鞋,鞋子做的过程中受力不均,最后收尾时又出了点岔子,导致它与完美二字毫无关系,如同一只插满了箭的筛子——编织后多余外岔的稻草尚未剪去。

田小森解释道:“见笑了,刚才在做草鞋,起身时不注意绊了一下。”

张文阳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他要气死。张媒婆也定了定神,虽说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相互间结契成家也不如女子般讲究贞洁,但传开了大小也算个事。

自古以来,“淫”便不是什么好词。

“小森别怪张婆多事,你年纪不小,早到说亲的年纪了,你家里那位客人看样子也不像成家的,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考虑考虑,是不是?”

这张媒婆有时候嘴碎没把门,真要想游说什么,也能唬得人乖乖入套。这不,田小森有点听进去了。

他虽然心仪希尔斯已久,在那晚梦见他后,更是萌生了与之结契的想法。但想法之所以为想法,就是想做还没敢做的事,他空有心思却迟迟缺乏勇气一锤定音。

在他看来希尔斯实在太好了。

如今张媒婆提醒,他意识到两人终究不是一家人,时间不长还好,同住同进出的日子久了,没名没分的,即便是朋友,也难免找来诸多闲话。

田小森自己倒是不怕,但……他想得有点多,兴许单相思的人都难免患得患失,他想到希尔斯与自己朝夕相对,却可能到最后都只是好兄弟,甚至要在这里为希尔斯迎娶新娘或契兄弟。

想到这儿,他反而不敢去看希尔斯的脸了,心里泛着酸与涩。

张媒婆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却见大怪物正冷眼沉沉地盯着她,漂亮的眸子冷如利刃,在她身上一刀一刀地剜。她猛地打了个激灵,躲到了张文阳的另一侧。

“你多想想。”张媒婆这段时间可算摸清了田小森的性子,小怪物看似隐忍无争,倒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会坚持到底,外人很难置喙。所以她才借了大怪物当托词。

“我们方圆十几里也没个牙人,很多事只能靠我们乡里乡亲的口口相传、互相帮忙。”张媒婆顺势说下去,“邻村并头村东边有户外姓人有急事搬走了,正好空出一个房子,张婆不说假话,房子不小,胜在规整又便宜,依山傍水环境实在不错,还能赊账先住下慢慢还钱,让你家客人去住最合适不过了。两村子离得也不远,以后你们哥俩走动也方便。”

旁边的张文阳愣了愣,并头村东边?刚搬走的?他还真听说过,不是刚搬来没两年的黄家吗,那处房子……他顿时欲言又止,张媒婆偷偷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言。

田小森没注意到张媒婆的小动作,也没应下什么,暂时搁下这个话头,转而问张文阳,“你有什么事么。”

张文阳心中纠结,黄家的事在嗓子眼里打了个转,秤砣一般掉回了肚子里,倒是把原先要说的事拎了上来。

无非是李有志等人的盖棺定论,哪有多少可说道的,张文阳有心借此来看心上人罢了。

书中未必有黄金屋,也不一定有颜如玉,却有一套套的谋略可学,大事上张文阳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是搞不定的,倒是学会了拐着弯来追求人,这一点上,他比田小森强些。

来前张媒婆问张文阳,想当契兄还是契弟。

这是本朝的传统,天子尚有帝后之别,民间自然效仿,一家不能有两主,便有了兄弟之分。

与年龄无关,结契两人商量好即可,契兄当家担大事,家中分工如何倒无所谓。

别看张文阳个头小小,一口就要当契兄,还想当上位。

于是张媒婆告诉他,要抓紧机会表现表现。譬如现在田小森家的柴还没劈,他把袖子往肩膀上捋,跑过去握住了斧头的手柄,“小森哥,那谁脚上还伤着,我帮你砍柴!劳烦给我和张婆泡壶茶。”

田小森被张媒婆拦了一下,错过了阻止的时机。

“我们来了这许久,着实口渴得狠呐。”

田小森蹙眉道:“要喝只有凉白开。”利落地倒了壶凉水出来,张媒婆被噎了一下,压根不想喝。

希尔斯全程无声围观,此时才气定神闲走向正与斧头搏斗的张文阳,冷嘲道:“你们中原人有个成语叫什么?不、自、量、力。”一字一顿。

憋得满脸涨红都拔不出斧头的张文阳气得火冒三丈,这什么鬼东西!谁家斧头会剁进桩子里那么深?

希尔斯抬起拐杖将他撂倒,张文阳没防备肚子上挨了一棍,摔了个屁股墩,疼得龇牙咧嘴,“你欺人太甚!”

却见希尔斯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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