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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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田垄水沟,才一个时辰不到,平时就很注意打理,所以不用花多大力气就能规整好。

田小森主动跟张文阳告别,抓起锄头回家。

雨已经渐渐变小,田小森摘下帽子,解开脖子上的绳子,唰地一下将蓑衣脱了下来挂在屋檐下的木架上。

木架中间做了个框,平时都用来放洗脸的盆子,这会儿里头是满盆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呢。

“阿希,这是你烧的热水?”

希尔斯慢慢腾出来,斜倚在大门边,“嗯,留给你的,驱寒气。”

“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到家?”田小森心里挺美的,扯下挂在窗棂和房柱绳子上的布巾。

“用你们中原的话形容,大概就是,心有灵犀?”

田小森被雨淋得有些冰凉的鼻尖,埋在热乎乎的布巾里,藏住了他笑起来的嘴角。

使劲呼噜几把,他洗净布巾重新挂上去,绳子其它位置挂着他出门前匆忙收下的衣服,有他的也有希尔斯的,明显看得出来衣料不同,大小尺寸也不一样。此时它们并排挂在一起轻轻摇晃,然后慢慢滑落到了一起。

田小森就着用过的热水冲了一下脚和鞋子,顿时整个人都活泛了,走进厨房熬药。

田家的灶台只有一个灶,锅倒是有两个,一个炒菜一个熬粥,们家以前日子不好过,吃饭大多时候都是一个菜,难得有丰盛的时候。

再说田小森和陈阿婆两个人吃饭,粥也煮不了多少,锅里腾空的位置还能架上竹篾蒸点什么东西。

可说是精简到了极致。

灶台旁边还有一小块空地,墙壁熏得漆黑,这里用石头简单垒了个小土灶,专用来熬药或汤水的。

药壶个头小,汤锅也不大,还不小心摔掉了半边锅耳,横竖在灶台里都是放不住的,干脆用这个小土灶来烧。

田小森撤下汤锅,放上药壶,灶台里留着刚才希尔斯烧水的火,正好挪过来用。

希尔斯的脚没受伤之前,每天下工都会顺便捡柴回家,至少小臂粗的柴才进得了他的眼,松枝却例外。

田小森扯过几把松枝塞进灶膛里,特有的松香在火舌的燃烧下散发开来,很是好闻。

希尔斯似乎挺喜欢松枝的味道。

“等你伤好了,我给做松枝烤鸡,肯定好吃。”田小森对希尔斯说。

希尔斯点点头,端起药,喝进嘴里苦不堪言,但恰到好处的温度将苦味降至最低。

这也是田小森早就习惯的事,“阿婆很怕苦,可是她生病之后天天喝药,每次熬好了我用两个碗来回倒,现在这样就是最不显苦的了。”

希尔斯忽而笑了一下,田小森看愣了,“怎、怎么了?”

希尔斯不说,心里想的却是,连苦药里都带着爱意,这个人族是多爱我?

“草鞋破了。”

田小森抬脚左右一看,还真是,鞋底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他现在这对是用稻草自己打的,穿了挺久,也到换的时候了。

希尔斯那对虽然没破洞,但他体力活干得多,磨损也很厉害。

田小森跑进柴房,还好囤了不少干燥的稻草。挑了比较坚韧的出来,回到门廊就要往地上坐,然而屁股还没沾地就被希尔斯抓住了手臂,“我想学。”

田小森习惯自己打草鞋,没人帮忙就要手脚并用,倒是忘了还有希尔斯。

学会做草鞋是好事,他想了想便答应了。

“我们要先把稻草编起来。”田小森不得不挨着希尔斯坐,如此才方便教学,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稻草上,希尔斯身上清爽的气息却无孔不入地环绕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定定心,“一根稻草不够坚固,所以最好多用几根搓成一根粗的。”特意放慢动作,好让希尔斯看清楚。

田小森量着希尔斯脚的长度,搓一根五个脚掌长的稻草绳,两端分别往内折,如此一来左右两边就都有了一个封闭的圆。

两个折都需要勾住固定,田小森家没有工具,也没法坐下来往自己脚趾上勾,他改成与希尔斯面对面的坐姿,膝盖碰触到了一起。

“挂在我手上。”希尔斯何其聪明,一眼看出来下一个步骤大概怎么做了。

之所以多留一个脚掌的长度,是因为多出来的稻草要绑在自己的裤腰上,这样才好使力,也能腾出双手更仔细地编鞋底。然而田小森忘了留出两人的距离,为了绑上草绳,他不得不一再向前,最后与希尔斯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臂。

田小森埋着脑袋,不敢抬头,“接下来用新的稻草绳往上左右来回交叉地编,你拉紧——”

话音未落,腰带上猛地一拽,他被惊人的力道带着往前一扑,稳稳扑进了希尔斯的怀里。

“!!!”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田小森吓得浑身僵硬了。

希尔斯将人抱了个满怀,倒是露出了今天第二个笑容,“很久没抱过你了。”薄薄的肌肉紧实而温暖,上次共浴后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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