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该来的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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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六位十八女子翘首曲臀,越王秀大步走在小道上,眼睛直盯眼前厚实大门。

大门厚实,越王秀推门而进。

堂内寂静,堂内没有一人。

堂中摆放着五张大红木桌,木桌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开,剩下一桌,正好在这东北西北之中。越王秀立住身子,紧盯中间那张大红木桌,眼里满是复杂。

似激动,似悲哀,似欢喜,似沉重,他眼里情绪实在是太多太多,太复杂太复杂。那个地方或许等会会来一个人,会坐一个人,一个满是传奇的人,一个他敬佩无比的人。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对那人相见的渴望。他的步子大迈,向南方那张大桌而去。

该来的人还未来,已来的人已坐在南首大桌上。他坐的南方这张红木大桌,身形正好对着大门。

木门厚实,外面喧哗无比的街道只能听见略微的低语。酒楼里冷清无比,外面的人群又是那样的喧嚣疯狂,他们为着酒楼中的人而来,但他们哪又知,酒楼里的人孤寂无比。

越王秀坐在桌上,抬头环视一圈,灯火明亮,屋子里也被无数的灯火映得光亮。他又低下头,看着腰上的剑。剑已回鞘,剑上的鲜血已浸入剑身之中。

古剑有灵,有灵的古剑都懂得如何滋养自身。古时铸剑大师以血铸剑,今日越王秀以血养剑。

寂静,堂内寂静无比。

堂内有一人,可堂内却又没有丝毫的呼吸声,越王秀的身影仿佛已消失在大堂之中。

楼外喧嚣声突然高昂许多,堂内细语声也紧跟着大上许多。木门厚实,可再厚实的门却也挡不住屋外那些人满是沸腾的心。

有人来了,厉害有名的人来了。

门从外推开,来人已进到堂中。

两个人,两个厉害的人。两人都带剑,锋利的剑。

一人,脸色淡然,身着青衫儒服,腰上插剑。

一人,瘦脸八字胡,身着仕子衣,腰上佩剑。

高手,都是用剑的高手。

越王秀紧盯着来人,准确来说是紧盯着那个身着儒服的人,他的手已握住剑柄,他的眉头已皱得没有丝毫平坦。他盯着来人,眼神又是那样的难受。

来人停下步子,同样直直盯着他。

堂内寂静,堂内来再多的人也是寂静无比。

“你来了?”越王秀的皱眉略微平坦,面色铁青的问道。

“来了。”来人淡淡回道。

“你一定得来?”

“一定。”

“这里是不是个好地方?”

“是。”

“此时是不是个好时候?”

“不是。”

越王秀没有答话,铁青脸上露出微微笑容,只是那笑容却又满是苦涩,沉吟片刻,又接着道:“什么时候才是?”

“该来的时候。”

“等到他来?”

“对。”

“他来就拔剑?”

“对。”

“他来就要分生死?”

“对。”

“为何?”

“我是北江。”

“是的,我是南越。”

越王秀已是满脸的笑,满脸苦涩的笑。他的手向空中举着,仿佛举着一杯透明的酒,酒在人眼前,酒已在人心中。

他不再说话,不再去看来人。他又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剑,他的一切心神恍惚已沉浸在剑上。不管外面的喧哗声再大他都听不见,不管来人做何动作他都看不见。

来了两人,两人都是用剑的绝顶高手。

两人坐在北方红木大桌上,那个地方,正对越王秀。

儒衣剑客从腰中解下利剑,他的剑放在桌上,大桌鲜红,映在剑上,真如鲜血一般。他也低着头,低着头在看桌上的剑。

仕子剑客的剑仍在腰上,他虽端坐着,可他的眼里却又是痛苦无比,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双眼紧盯着颤抖的手。

屋内沉寂,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响动,听不到一丝一息的呼吸之声。堂中点亮着无数的灯火,灯火明亮,却又一点也不温暖人心。

沉寂,楼外也陷入沉寂。

有人来,来人的脚步声近。

来人的步子很沉,很重,一步一步,就如踏在人心上一般。

堂中的人纷纷抬头,堂中的人在一息之间又低下头。

楼外已无一丝喧哗,楼外的每一人都被这沉重的脚步声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人来了,不,这绝不是那人。

厉害,何等的厉害。

街上的人定住身形,定住嘴巴,唯一没定住的只有那仍在滚动的眼珠,漆黑的眼珠里有着浓浓的恐惧。

来人,是谁。

街上无路,可来人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仿佛此时正走在这长街上。可此时这长街又是如此的拥挤,别说来人,就算是一只蟑螂想要挪个位置也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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