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兵器声响(1 / 3)
越王秀一般都走得很快,可今日偏偏却又走得缓慢。他刚刚遇到一个可爱的童子,童子虽小,腰中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但他的缓慢却也不是因为这童子。
他在这小城的日子已比很多人早了很多天。在这十天里,他每日沐浴斋戒,剑乃诚,用剑的时候岂非也要满是诚心。他本从不会这样做,他这样做只因今日会有一个值得这样做的对手。
他今日的剑一定会拔出,他今日的剑一定会染血。但他偏偏又不想染血,但他偏偏又不想拔剑。年轻的剑客都是遇事喜欢拔剑的人物,而他现在却又偏偏不喜拔剑。
江浊已在昨夜离去,他去了什么地方越王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越王秀不知道。他能知道的就是今夜只要江浊来了,他的剑就一定会拔出,他的剑上一定会染血。有可能是他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
他们是先天的敌人,但他们却在十天前的那几个时辰里是天下间最亲密的朋友,亲密的朋友无话不谈,亲密的朋友会轻易说出醉酒后才说出的话。
那个女人。越王秀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似仙似魔的身影,他的心里仍旧有着波动,喜欢毕竟算是一件很长很长的事。可他此时,心里却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畏惧,对这个女人恐怖的畏惧。
她来了,搅动了很多人的心,阻挡了很多人该走的路。
江浊来了,但她却又让江浊为他越王秀而来。
江浊没有答应,但他却仍会去做。他们第一次相遇在酒馆,那不是一个好地方,也不是一个好时候,所以他们在那个时候不会拔剑。
他们第二次相遇在十天前的茅屋小道上,那更不是一个好地方,更不是一个好时候。
他们第三次相遇却在昨日长街首,那虽是是个好地方却不是个好时候。
江浊会找越王秀生死论剑,在一个好地方,在一个好时候。还有什么地方比现在的福远酒楼好,还有什么时候比今夜更好。他不会留手,不会去在意那人是他的生死大敌还是他亲密无间的朋友。这是愚,也是一个剑客的坚持。
长街并不宽,留出的长道更是显得狭窄幽深,越王秀大步走在长道上,两边的人具都无言一声。
他们紧盯着来人,他们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色彩。此时谁都已知道眼前的人是南越,此时谁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越王府走出来的人。
他怎么长得如此俊俏,他怎么如此年轻。人群里的年轻女子一阵脸红的看着来人,纤细的五指深深纠缠在一起。
来人的步子迈得很大,长街上,只有那一步步落下的脚步声。来人大步走长道上,身形却是缓慢,缓慢的身形不断向着灯火如昼的酒楼而去。
人群里不知何时响起些许喧嚣,很小很少,被人刻意压着,然而转眼不过几息之间,整条长道上又满是密密麻麻的喧嚣声。
人群里的声音如树上的麻雀,但这些麻雀却没一只敢打扰来人的身形。
他仍旧在走,向着福源酒楼而去。
那个地方,他去过一次。去的时候带着满心的悲伤,离开的时候却又带着些许的轻松。今日他也要去,也要走。今日去的时候带着的却又是不想拔剑的心。
那一天,他去的时候只记得悲伤,悲伤之余,不想喝酒,可他到最后却又偏偏喝了很多的酒。今日,他带着不想拔剑的心,到最后他会不会在里面拔很多次的剑。
剑乃利器,用之不详。
人群中,不知谁开始将话引向来人,引向酒楼门前大桌上的人物。那里已坐了很多的人,很多有名,厉害的人。还有一人,还有一个到现在仍站在门外的人。
他的剑握在手中,他的眼睛直视着来人,越王秀已不过五丈。
突然,越王秀定住身子,他抬起头,抬头看着近处灯火如昼的酒楼。酒楼有三层,三层高的酒楼上布满了无数的灯。灯光明亮,近处的人物如身处白昼一般。
“他怎么停下了?”
“在看什么?”
“他在害怕吗?”
“他在看酒楼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那些坐着的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不是,更不用说那位巴山剑客。”
“那位很厉害?”
“厉害无比。”
......
人群里的喧嚣声越来越急促,他们的眼睛直盯着来人,他们的心里已开始想象着刀光剑影。
越王秀像是没听到这些人的话,他停了三息,又继续向前。
酒楼已近在眼前,酒楼前的大桌已坐满人。酒楼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立着六位十八女子。
女子穿着诱人,长相皆动人无比。
来人走过大桌,来人向着那紧闭的大门而去。
坐在大桌上的人停下言谈,他们看着来人,直盯着来人。哪怕他们一直在看着来人,一直盯着来人,只是此时,盯着看着却是更紧。
他在走,他的步伐从未因这些人停下半刻。
他一步步走过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