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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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地敲敲车窗对着葫宝指了指老婆,示意葫宝劝她回去,葫宝弯下腰把的母亲拉了起来说:“嬷!别哭了,我们回家去,哥哥会没事的。”

春生走出客运站的大门,大门外的马路上车水马龙,春生环视了下四周,林立着一幢幢高矮不一的洋楼,临街的铺面的大门顶上,都挂着色彩各异的招牌,春生看着东西南北都差不多的街道,不知道医院该往那个方向走,春生想还是打个电话给那远方亲戚让他来接下吧。“打电话吗?来我这打,二块钱一分钟”客运站大门口的两侧各摆了三张桌子,上面都摆着一部座机电话,插在电话机屁股后面的电话线拖在地上不知道是在那个店里牵出来的,桌子的三面都写着公用电话几个黑色大字,其中一个坐在塑料凳子上跷着二郎腿的瘦小的年轻男子朝春生招着手喊道,“打电话啊!来来我这打”“老乡!看这也有!”其他几个人也招呼着春生去打电话,春生走到了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五十几岁的胖女人桌子前,春生从兜里掏出张巴掌大小的纸,递了过去说:“给我拨下这个电话”胖女人接过纸,抓起话筒,手指飞快地按着数字键,“通了”胖女人递过话筒给春生说,“我在车站”“我马上来接你,你别乱走”电话那头的亲戚说。“多少钱”

“十块”“啊”春生吃惊的叫了声,“多少钱一分钟啊”“二块啊!哪,你看五分钟,不十块钱吗?”胖女人笑眯眯地把电话举起来让春生看上面显示的计时时间,上面显示的刚好是五分钟一秒也不多,春生心想这不坑人嘛,春生望了眼那胖女人,胖女人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春生,春生怯了,春生知道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些人敢乱开价,也不是吃素的,春生只好放下装着衣服的化肥袋子,动手解起了皮带,“你干吗?你干吗!你要耍流氓是不是?”胖女人扯着大嗓门吼道,大门口路过的站在那等人的,另外几个公用电话的摊主全都看了过来,春生脸刷的下红了,耳根子烫的厉害,春生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我掏钱呢,我钱放在内裤的口袋里呢,那几个摊主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瘦个子青年一边笑还一边使劲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胖女人懊恼地瞪了他们几眼,春生心疼地在裤裆里摸出了张皱巴巴的十元人民币递了过去,胖女人皱着眉头缩着鼻子翘起嘴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春生,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张钱的一个角,飞快地厌恶地扔进了早已拉开了的抽屉。

春生!春生!车站门前的马路边上,一辆摩托车没熄火,司机叉开两条腿撑在地上,双手抓着车把,春生的亲戚坐在后座上喊,春生赶紧拎走包跑了上去,骗腿挎上了摩托。摩托司机一加油门轰的一声往前窜去。“这是阿宝的工头王老板”春生亲戚指着那身体微胖的中年摩托司机说,“大哥,你放心!阿宝的医疗费我包了”中年男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大声的对春生说。

阿宝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和春生回都家了,摔断的脚再也不能直着走路了,医生说只有治到这种程度了。那天回乡下,阿宝的工头用摩托送他们两父子到车站,工头给他们买好车票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扎钱塞到了春生手里说:“老哥,我也没赚到钱,这一万五你就拿着,算是阿宝的工伤钱”。春生对工头还是很感激的,在这在一个多月里,医院的费用都他出了,两父子的饭钱也是的包了,这又给了一万多,阿宝在人家这也没干几个月,工资人家照给了,人家也没在阿宝身上赚到几个钱,现在倒亏了这么多。这人是个好人啊,春生在心里说道。

阿宝腿落下了残疾,不得不又骑着单车收破烂去了,春生让葫宝进城跟了王老板在工地上做小工。春生四处托人给阿宝介绍对象,但人家女方一听到阿宝的腿有点问题,马上就拒绝了,转眼四五年就过去了,阿宝讨夫娘的事还是没着落,葫宝也长成了个大小伙子了,那次葫宝从工地回来,对春生说“爸我也讨夫娘了,人家观音生跟我一年的,人家都两个孩子的爸了”“你哥都还没有结婚,怎么能就让你先结了呢?这前灶的水都没热后灶的水怎么先能滚呢”“那他永远都讨不到夫娘是不是我也就跟着打一辈子光棍啊”葫宝生气的吼道。“你…”春生气得接不上话来。

“春生啊,我给你带来个妹仔给你家儿子做夫娘!”九渡有名的媒婆水牛婆依在了春生家低矮的堂屋门口,肥胖的身份把外面的光线都遮挡住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正在吃饭的春生赶紧把她让了进屋,水牛婆扭着那肥大的身躯进了屋,春生才看到了站在她后面的三个人,两老一少三个妇女,高高瘦瘦的那个年纪大的女人长着张男人的脸,看起来也就五十多点的样子却满头是白发,胖的那老女人脸色红润满头油光发亮的黑发,怎么看也觉得是染黑的,大概也就五十多点。年轻的那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一张月饼脸上那浓眉下方长着双小眼睛,高鼻子,厚嘴唇,相貌平平。你们进来坐啊”水牛婆反客为主招呼着她们进来。水牛婆九渡的名人,在墟上摆酒摊,逢农历二五八就摆摊卖酒,认识的人多,嘴皮子又能说,就做起了媒,水牛婆做起媒来就使劲的夸,能把个麻子姑娘说成面如桃花,能把驼背青年说成虎背熊腰。经她牵线结了婚的数以百计,虽然有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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