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扶苏是箭靶?(1 / 2)
早晨成了嬴氏一家聚会顺便锻链的机会,韩信见了几次,便无视了扶苏和秦牧的互动,在练武时做到了心如止水的入定状态。但依然被申生缠着,有点手忙脚乱。
秦牧的弩兵与韩信的军队配合着,演练出几个兵阵。当然楚军不时来骚扰,只是韩信和秦牧有默契地一退再退,做出弱不堪挡的表象,吴沛两国的将军见状,纷纷不屑於秦国的弱小,慢慢变成了主力与楚军对战的人员。
渐渐地,他们对着扶苏等人也不怎麽尊重了,言语上甚至有着蔑视的意味,大言不惭地把秦国眨低。扶苏好脾气地忍了,但秦牧他们却不能忍,不时发生肢体上的冲突,渐渐火药味亦浓厚起来。
在九月底,秦牧打算先率领一部分军队在城外的空谷紮驻,准备与韩信里应外合,把楚军引进城里击破,但与吴沛两国的将军又在这件事上发生了争执。两个将军都觉得这战术显不出威风,而且三国的军势颇强,无必要处处顾虑,更扬言若是秦国无能,吴沛两国也会多加关照,让他们可以安然撒退。
秦牧的脸色诡异,韩信只是冷笑了一声,便甩袖而去。於是双方再次谈不拢,也就把问题搁置了。
之後,扶苏亦在侧厅设了私宴招待,韩信负气而入,而秦牧则随後,背着手很淡定。
「欺人太甚,不过是一方小霸,居然视大秦如无物!」韩信用力的拍桌,怒道。与扶苏相处久了,他已经开始回复真我的个性,变得不拘小节,这阵子他就气得忘了行礼,直接坐下,愤愤不平。
「莫气。」秦牧亦坐下来,淡淡地说。
扶苏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凉茶消消火气,好奇地问:「他们又说了甚麽?」
秦牧把话重复了一次,这下子连扶苏都皱起眉头,不爽地说:「这口气也太大了吧,他们跟楚军对战也不是百战百胜啊,还不是偶尔有几次被打到痛哭流涕,要让你们出去收拾……真是的,当个炮灰也不好好当,这麽嚣张地蹦来跳去,惹人烦厌。」
韩信自动忽略了扶苏话语中令人难以明白的词汇,只回应部分他听得明白的:「确实是过分嚣张,我想我们也不必过於退缩,此时与秦将军两军汇合,加上新战术,必然能大扫四方。况且秦将军手上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吗?何不就此与他们决裂,驰骋沙场?」韩信这道气真是憋久了,除了不得意时,他从来没这样憋郁过。
「不急。」秦牧的大姆指磨擦着杯沿,忽然微笑了一下:「让他们得意,也得意不过几天了……」他决意让这两个将军以身葬国,直接用血肉之躯挡住楚军的兵马,好让他的军队可以缓一口气。
「恐怕以他们的表现,一兵败便会逃走,想拿去挡也难啊……」扶苏忧伤地说。
「凡事总有意外……」没有人可以冒犯了他後还能安然无恙,过去不行,现在也不可能。秦牧冷笑了一声,他就是在他们撒退的路上埋伏一两个弩兵,把他们都杀死又怎样?
扶苏默默地往韩信那边移了一步,这样散发着低气压的秦爹看上去好恐怖……
韩信轻咳了一声,却是有点不太赞同这等小人的行径。他性格正直,有话直说,因此容易被人觉得是嚣张跋扈,容易得罪别人,但这不代表他本性是坏的,反而是过於忠直而不知不觉间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但他最终没有反驳秦牧的说话,因为那两位将军也把他得罪狠了。
「那他们败了也没关系……?」扶苏左看右看,他两位将军的脸色有点难看啊。
「本来打算清空一城百姓,以城为主要战场,弩兵们在高空中进行射击,而韩将军的兵将穿着特别的衣服以示区别,现在他们先行挡住楚军,兵败後再由他们引楚军而入,也并无不可。」秦牧说,今天的战术本来就是用来唬人,他才不会把真正的目的告诉吴沛两国的将军。
由扶苏改良过後的弩弓因为穿透力强,而且操作方便,因此士兵操作时亦能灵活自由,方便从不同方向攻击,若从高地往下直击,必然能如瓮中捉鳖,如入无人之境。
而最好引他们进城的人选……
秦牧看向扶苏,真诚地建议:「陛下,此等重任非你不能担任了。」有谁会比扶苏更适合当箭靶,那些人即使知道是陷阱,为了杀扶苏也得冲啊。
「……」扶苏木然地转头看着秦牧,若不是韩信在场,他真想问他爹一句:他真的是他的儿子麽?
韩信亦点头:「若能得陛下相助,必定能事半功倍。」
扶苏扶额,说:「我帮忙倒没关系,但你们要我怎样做?」
「待在城里,等那两个将军离开後跟在後面,他们输了後适时跳出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秦牧简洁有力地说。
扶苏看看韩信又看看秦牧,只能无奈点头,说:「你们高兴就好。」
*
十月时,南方的天气已经转寒,但四处还是能见到绿草青青,只是都有点乾枯的模样,不太精神。申生已经早被送离开了南郡,交由驻守在阳南的章邯将军保护。城内气氛抑压,在路上走动的人也不见有多少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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