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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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上屋顶揭开瓦片,压下脑袋朝里查探,可是内里烟雾缭绕,朦朦胧胧得叫人一点也看不真切!

“不许偷看!”萧夫人似料到我按耐不住,拿捏着点就待我入套。

我无可奈何地撇撇嘴,郁闷道,“我不出声打扰,为何还要赶我走?”

萧夫人用坚定不妥协的眼神持续地威胁我,我在高压下的反抗就显得势单力薄。

我跑进厨房寻了壶酒,坐在池边闷闷地喝着,可无论我如何揣摩,还是猜不透萧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并非对萧夫人存有怀疑,而是我恨不得就地处决了那只非法觊觎别人女人的男人。

恨得把酒含在嘴里当肉嚼。

透过窗纸,我隐隐看见里面的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手中握着的酒瓶不知不觉间轰然破裂。

大抵是动静太大,屋内的人欲问情况,于是与外隔绝的房门小心地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出了什么事?”萧夫人露出一只眼睛,透过门缝传达她的疑惑。

我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嘴角勉强扯开一个弧度,“没…没事。”

紧接着门缝就被关得严严实实。

真是怎么看怎么像防贼!

手被破裂的酒瓶碎片割伤,我盯着血液不要钱地往外冒,却怎么也没有包扎一番的**。

我想让萧夫人看到心疼,报复她冷落我,可是她还会心疼么?

萧夫人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里面的那个人身上,她是不是看上那个人了呢?

我在肯定与否定中挣扎,在信任和质疑中彷徨,与当初那个霸道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之人哪有半分相像?!

话说这个人也是掳了萧夫人,之后霸道地调戏,与我们当初的相遇情况竟然意外的相似!

莫不是萧夫人就好这一口子?

夕阳西下,我的思想还在坎坷曲折地翻山越岭,萧夫人已然完事的得意模样站立我面前。

“喂——回魂啦!”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完全忘了想要让萧夫人心疼的初衷。

可也就是我这么个大幅度的欲盖弥彰,才使萧夫人更早地发现了我脚边泥土上的一滩血迹。

萧夫人迟疑探究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最后目光聚焦在我刻意隐藏的手臂。

“进去之前还是好好的。”萧夫人撇到一旁的碎酒瓶子,凉凉地陈述道。

既然暴露了,我也无意再伪装,索性将伤了的手干脆伸到萧大夫面前,“不小心就伤了。”

触觉似乎才回归,我这时才感觉到疼痛无比,却还要撅着嘴倔强地装无所谓。

“噢,你真脆弱。”萧夫人面无表情地表达完同情,就从容不破地翩然而去。

我无法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充分地刻画了一个标准二愣子形象。

“我,我很疼…”

“药房第二个抽屉,你自己上药后包扎。”

然后我就连萧夫人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我站了一会儿,默默地抹去涌上来的酸涩,头一扭,高傲地朝碍眼了一下午的屋子飞去一个眼刀,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翻过院子围墙,意图出外散心。

懒散又漫无目的地逛着,天渐黑,蓦然觉得这天大地大竟找不到我可以栖息停留的容身之处。

想要一醉解千愁,可孤单影支又不想去客栈酒楼,于是能列入选择的便少之又少。

妓院,青楼,有姑娘作陪,不若进去寻欢。

萧夫人名为韩雪依,是否姓萧还待定,我又何必顾虑颇多地委屈自己?!

打赏了老鸨,重金包下一个雅间,我吆喝道,“将你们这最漂亮最温柔体贴最善解人意的姑娘叫来!”

说着又是一袋子银子抛出,活像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我不开心,却叫老鸨眼角的纹路都乐得支愣开来,脸色红润,平白年轻了几多岁。

“哎哟多慷慨的爷~爷您放心,姑娘马上就来,包您满意~!”

我无意多言,只叫多拿些好酒,老鸨见没她的事,唤了姑娘便识相地遁了。

作陪姑娘大约二八年华,没有浓妆艳抹,清纯的小脸倒是惹人怜爱。

我撇她一眼,闷闷道,“可会弹琴助兴?”

“略有涉猎,望公子莫嫌弃。”姑娘对我盈盈一福,微笑地尽了礼数后,便挽琴坐于一旁。

我们之间无言语沟通,更不曾有眼神交流,直到我将一壶酒饮尽,软绵绵地侧趴于桌上,不甚清醒。

“公子我扶你上床,可好?”

我如死鱼般摊在桌上,感觉到突兀出现的不属于我的温暖,于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透过窗台看见了高挂夜空中寂静的圆月。

即便她不理我,我又如何能这般自暴自弃?

如此消沉堕落,打击报复的究竟是谁?

完全是和自己过不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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