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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壮抱了回来,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妈,那边的树上的要一起摘了吗?”
“哦?”陈妈妈打个激灵回过神来,“一起摘了吧,再留下去,都软了,掉地上摔烂了也没法吃。”
“你在想什么呢,壮壮喊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你管我想什么呢,砸你的栗子吧,我看了生活台的天气预报,这一周天气都很好,正好把栗子和柿子饼一起晒了。”天气不好,晒出来的东西不容易保存,而且长毛。
他们把壮壮当成普通男孩子一样养大,壮壮甚至比普通的男孩子还皮实一些,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壮壮也和长宁一样在外面吃了别人的亏。当时她一看到壮壮的肚子就知道了,毕竟同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吨吨,我把篮子吊下去,你把绳子解开,再拴上一个空的。”陈安修踩着梯子坐在高大的柿子树枝杈那里,东山上的柿子树很多,陈安修就认识三四种,一种叫椭柿子,中间有道圆弧,像两个大面饼直接压在一起了,这种柿子的个头很大,从树上摘下来就可以吃了,还有一种个头小点,叫牛心柿子,这种不能直接吃,要拿梨染染才行,不过这种晒出来的柿子饼超级好吃,还有一种不知道名字的最常见,山头溪谷里每年自己都能冒出一两棵,一直到入冬,叶子都落光了,红彤彤的柿子还能一直挂在树上。这两年村里人更喜欢种脆柿子,爸爸在屋后也种了一棵,稍微发红就能吃,脆甜脆甜的,中间有巧克力色的十字花,所以也有人叫巧克力柿子的。
现在摘下来的柿子,一部分存起来,可以一直留到过年,另外一些妈妈会削掉皮用鱼线串起来挂在屋檐下晒成柿子饼,市面上那些半透明很漂亮的柿子饼怎么晒出来的,他不知道,反正自家晒的柿子饼,表面已经是黑色了,咬一口,里面的瓤子还是红的,很甜,有丝,口感比外面买的更韧一些。小时候妈妈总说留着过年吃,不过无论妈妈藏到哪里,都能被他们三个翻出来偷吃个差不多。
中秋前后也是快递公司忙的时候,陈天雨是中秋那天傍晚回来的,随车带回来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各酒店的礼盒,五花八门的,有月饼的,有酱肉的,有茶叶的,还有五谷杂粮的,陈天雨说是朋友送的,家里人都知道他的朋友三教九流的一大堆,听他这么说,也什么可怀疑的。
“哥,这盒月饼给你……和吨吨吃。”陈天雨特意把车里最后一盒月饼递给陈安修。
“月饼?”陈安修看这有两只傻兔子的包装盒,“你知道我不喜欢吃月饼的。”他从小就不喜欢吃月饼,家里一起吃的时候,就他不会动。
“听说这个不太一样,放冰箱里镇一下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见他执意如此,陈安修笑着接过来,“恩,好,我待会放冰箱里,爸爸今天做了很多菜。”
“哥。”快进院门的时候,陈天雨在陈安修后面喊他一声。
“恩?”陈安修很习惯的答应一声,扭头去看他,“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长花了?”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怎么感觉人瘦了这么多。
“有一点,不过还好。怎么突然这么问?”今天中秋呢,失业的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了。
“看你脸色不太好。”
陈安修非常欠揍的挑挑眉,双眼冒光地回身揽着肩膀将人拖进来,笑着说,“难得啊,难得有一次你这么关心我这个做哥哥的,要不今晚我恩准你侍寝吧?”陈安修想掩饰什么的时候,就容易胡说八道。不过这个侍寝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在他们家就是提前暖被窝。天雨就是那种火力很旺的高温体质,小时候没少被陈安修坑着先钻冷冰冰的被窝,等人把被窝暖和过来了,他就不顾长四岁的年纪,没皮没脸地硬钻进去和人挤,嘴里还无耻的嚷嚷说,哎呀,恩准是你侍寝是荣幸啊之类的话。
陈天雨双眸微敛,可能也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把将他推开,转而笑骂他,“做梦去吧,你。”
“要不要这么手足相残?”
“我说真的啊,如果那个工作真那么累,辞了就是了,没必要为个工作把自己弄成这样。”
陈安修眼神波动了一下,还是自家人好,但他还是死撑说,“我辞了,你养我和吨吨啊?”
“有什么不行?你是我哥嘛。”院子里没开灯,但天已经暗下来了,陈天雨的话里透着一种莫名的认真和执拗。
但显然有人没领会,还过去补人一拳说,“现在没娶媳妇儿的人当然说什么都好,等哪天娶了媳妇儿就肯定嫌弃我们了。”
厨房里的油烟机和锅铲的翻炒声不断,菜香一阵阵地传来出来,陈爸爸新炸了一盘子虾球,在里面喊他们说,“你们兄弟俩在外面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还不洗手端菜出去。”
“来了,来了,爸爸。”陈安修嘴里答应着,拍拍陈天雨的手臂说,“赶紧把东西放屋里,洗手准备吃饭。”
陈天雨自失一笑,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指望这个人能明白什么吗?算了,他从来都希望那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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