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1 / 2）

如果说找到让米菲斯特升级的方法可以让路德维希开心一天的话，被安德烈叫去“谈心”就足够让他心烦三四天。如果谈话的内容还涉及到文森特、安格斯、贝利亚这些让路德维希厌恶的名字，那么短短一个小时的谈话，就足够让待在路德维希身边的华斯提心吊胆上十天。而这让华斯差点崩溃自杀的地狱十日就起源于路德维希在见完兰斯回到皇宫的那个下午。

“父皇怎么不顺便找人跟踪一下文森特或者安格斯？”

对于安德烈知道自己外出去了佣兵工会还在大街上纵马奔驰出城外的事情，路德维希一点都不意外。他最近的行为作风和“以往”有着太多的不同，让安德烈对他心生怀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为什么不顺便查一下艾莉和文森特那几个人呢。说不定这次又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又能解决掉朝野里一堆狼子野心的家伙。

“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不要扯到你皇弟们。他们和你是不一样的。”安德烈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真觉得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从那次坐骑分配完之后安德烈就派了好几个人盯着路德维希的动作，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老不死的家伙和这小子串通，让他变得这么胆大妄为。可没想到一连十多天路德维希不但待在自己的宫殿里没有外出的迹象，连他宫殿里的侍者和仆人也没有谁接触过其他人。好不容易逮到这小子今天出宫，竟然还让半路跟丢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骑着马一路狂奔出城，他在城外见到谁，说了什么话？安德烈觉得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猫腻。

“身为一个皇子竟然在城内纵马狂奔，像什么话！”找不到和路德维希勾结的人，安德烈就只能用借这个问题切入，不训斥一下路德维希他解不了心头这口气。

“纵马狂奔，罚款五十金币，身为皇子，我自罚一百倍好了。那就是五千金币，我明天会把钱交到城内卫兵队的。”相对于皇帝陛下的愤怒，路德维希看起来就淡定无所谓多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知悔改是吧！说道钱，我还要问你呢。你跑去发布赏金任务的三百万金币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哪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想要推翻我，所以资助你的？

安德烈其实很想问出最后一句话，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路德维希确实有反叛的情况，他也只能暂时把这句话压在心里不说。

“我很知道悔改啊。前几年安格斯在城内骑马撞伤也才五百金币，这次我知错犯错加十倍，五千金币我觉得很合理。至于钱……宫殿里有些用不着的东西，我叫人拿去卖了，大概也就换了五百多万吧。毕竟魔法师是个很烧钱的职业，父皇除了找了个老师给了我只能宰的魔兽，其他什么都没给我，那我也就只能靠自己啦。”路德维希嘴上说是悔改，但就他脸上那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笑容，是人看了都不会从他身上感觉到半点忏悔的意思。

而事实也真是如此，只要是和文森特、安格斯比起来，路德维希永远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卖宫殿里的东西！”安德烈不敢相信的惊呼出来，几十年养成的君王式镇定险些因为路德维希这一句话而破功，“谁允许你卖的！你知不知道皇宫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祖辈留下来的财产，谁允许你拿去卖给平民的！”

“不能卖吗？那皇妃每年补贴她娘家的钱不会是父皇批的吧。前几年我记得外公的坟墓要修缮，父皇可只出了十万啊，连皇妃每年补贴家用的零头还不到呢。”路德维希冷笑着说出这句话，静静的欣赏着安德烈的脸色逐渐变青。

这皇宫里有多少的不能讲出来的东西路德维希都知道，但他可不打算一次性把话讲清楚。让安德烈继续深陷在艾莉的谎言里，然后一点一点在他面前把真相剥开，才能让他感到背叛开始怀疑，才能让安德烈知道他的爱情其实那么可笑？其实什么都不是。

再说了，要是一次性把艾莉、文森特他们做的好事全部讲完，安德烈一怒之下赐死他们怎么办？在皇宫里要处死犯错的妃子和皇子无非就是贬为庶民或者一杯毒酒，路德维希可是无比怀念艾莉他们被杜克送上断头台、绞刑架时那凄惨的死状呢。

“放着替皇国守了五十年疆土的两朝大将不补贴，去补贴一个靠嫁女儿上位的低级贵族，父皇这碗水端得还真平。”再接再厉的讽刺上两句，补刀这档子事儿是个人都会。

“闭嘴！”安德烈牌桌而起，“艾莉虽然不是你的母亲，但也是你的长辈。自己的错误不好好反省，对长辈说三道四，身为一个皇子，你的教养都去哪里了？”安德烈握着他颤抖的手，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路德维希的无礼而愤怒，还是因为路德维希的话让他联想到一些有关艾莉的蛛丝马迹而感到生气。

不过他清楚的记得，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要让路德维希反省他的错误，至于其他人得等到他查清楚之后再说。

“我可不是说三道四，都是事实，父皇可以自己找人查。不过我几个月之前就说过，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可以了，追查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我之前不说，还不都是您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