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机(1 / 2)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费尽心力也没有留住孙尚香,我不由得对自己的能量产生了怀疑。 有人说,历史的走向就象是一条大河。个人不过是其中的鱼儿,大多数浑浑噩噩,随波逐流,个别几个跳动一下,看到水面,自以为得到了真谛,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再怎么变,依然是在这条河里来去,依然无法变更河流的走向。 也有人说,历史是由一个个偶然形成的,只要其间的一点发生变动,就似触动了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雪崩般的后果。一只蝴蝶翅膀的翻动,引发了大洋彼岸的一场风暴。 我不知道这里的观点哪一个是正确的,但是我要努力,我既然做了阿斗,定下了目标,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那我就得下决心改变。 只有改变,才是我的选择。 我决定,出门去。 不过,出门是很难的,出了这件事之后,家中把我管得死死的。孔明下了严令,让赵子龙的护卫队全力保护我。护卫队长叫做赵正,字子昂,虽同姓,却与赵子龙无关。他是徐州人士,随父亲多年,三旬上下年纪,弓马娴熟,忠心无二,只是为人刻板,难以通容。把他派来主管护卫工作,分明是不想让我出门。 “我要出门。” “小主人,军师让小将周密防护,防止闲杂人等进出。” “我是闲杂人等?” “不是,可是,这件事小将无法作主,等我去报告军师再说吧。” “军师大还是我大?” “主公去时,把家荆州事务都托与军师了。” “这么说他比我大。” 赵正不知说什么好,虽然我只是个小小孩童,却是主公刘备的独子,身份特殊。他来这里主要是保护我,防止外面入侵,却想不到最大的压力来自于我。 “我要见军师,这总可以了吧。” 赵正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于是带我去见诸葛孔明。 孔明表面看起来,永远是那么从容自若,镇定安宁,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放在他的面前,似乎都可以轻易解决。他有一道亮如秋水的目光,看任何东西,一眼就可以看透其本质,铅刀一割,迎刃而解。 但是,他所负责的事务却是繁杂而冗余的,父亲走后,所有军务、政务、民务都由他一人负责,而他又是个细心之极的人,事必躬亲,认真处理,绝不放过任何一点漏洞,其劳心、劳力之处,实所难言,听说他每日都睡不足两三个时辰。 父亲一向以汉室正统自居,所以对占领地采取的方针是一方面不触动当地豪强的利益,一方面把因战争而起的无主荒地分发给流民,得到各方面的欢迎。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常常引起纷争。各地豪强往往战时离开,战争结束后跑回来,把各无主荒地甚或原来的官田都划为自己的私田,这样一来,各种各样的纠纷、矛盾随时暴发出来。所以,我很奇怪当时张飞去见庞士元时,他可以用不到一个时辰来解决一个月的案件。要知道,就是这样的一个案件,就需要查阅多少档案资料啊! 所以,孔明不能不累。他的累,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来在堂前,他正与人交流。我问那个老头是谁,一个仆人回答,那是故长沙太守张机。 我点点头,以为又是一个当地豪门大户。不过细看,却又迟疑,不知为什么,我去这个老人感觉很不错,看看那仆人说张机时满脸崇敬的眼神,又一想,突然记起,那不就是张仲景么!中国的医圣啊! 张机,字仲景,东汉南阳郡涅阳(我开始以为他和孔明是老乡,后来才知孔明的南阳在襄阳),生于东汉和平一年(西元150年),卒于建安二十四年(西元219年)。著有《伤寒杂病论》。 我让仆人不要说话,自己就轻手轻脚靠上前去,听他正在对孔明说道:“仲景生年,战乱频起,天下动荡,疫疠流行,民不聊生。当今居世之士,只知竞逐权势,追名逐利,不问民间疾苦,不留心医药,精究方术,以解民疾苦?所以我痛下决心,拜同郡张伯祖先生为师,学扶危济病之法,幸有所成。” 孔明点头道:“先生所执,实为父母之心,先生所学,实为造化之术,若人同此心,天下幸甚。” 张机道:“哪里,诸葛先生过奖了。当今天下,瘟疫流行,人民死难者无数,甚至于举族灭绝。曹子建诗中言道:‘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人死之多,数不清的城镇成了空都。我张氏宗族二百余人,建安纪年以来,未足十年,死于大疫者竟达三分之二,伤寒占百分之七十。我学医术,是济人,也是救己。五十年来,我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根据病者体质的强弱,病体变化,病势进退缓急等变化,归经为六个证侯。其中三阳经证多为热证、实证,三阴经证多为寒证、虚证。以六经之理,用汗、吐、下、和、温、清、消、补诸法,写成这部《伤寒杂病论》,望先生代为保管,异日传之天下,也算不负张机之生平。”说着取出一卷长卷双手交给孔明。 我也伸长颈子向里看,结果头撞在门上,?绲靡簧??p 室中两人一齐转头,我已推门走了进去。 孔明见是我,愣了一下,起身迎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张机先是以为我是孔明后人,听孔明叫我公子,也是一愣。虽然他心怀天下,对芸芸众生一视同仁。但毕竟身在这个时代,也无法不起身相迎。 我向孔明施了一礼,说道:“军师数月来日夜操劳,饮食不香,小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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