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金蝉脱壳(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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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得了吴用之计,马上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向后派了出去,让他们拖了树枝在土地上跑步,不一会儿,后方飞扬的尘头更高了。。<冰火#中文.t

一边掸着身上的黄土面子,宋江一边來到花荣身后,亲自向张叔夜喊话,大意是张太守你看那尘头扬的,我梁山又增兵了,太守你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宋江是及时雨,有好生之德,不愿意对清官刀剑相向,太守您还是赶紧从哪儿來回哪儿去吧。

对宋江这种弱智的表现,张叔夜嗤之以鼻。

迷津桥不宽,只容两车并行,花荣临时转职做了车匪路霸,几袋箭往马身上一挂,沒人敢直撄其锋,但是张叔夜不急,耗就耗,官盐还怕私盐吗,这里是通衢大道,來往的百业人等突然受阻,必然有不满的人去官府首告,不法分子武装挡道、对抗官军的消息不久后就会传到衮州府,官府必有动作,那时前后合围,本太守包你们的饺子。

宋江见唬不倒张叔夜,沒奈何也只得退了回去,跟吴用拣了个地方,坐下生起了火,一圈儿人边烤火抱团取暖边发愁。

天色终于黑了下來,两边各自扎营做饭,张叔夜将三个儿子排好了班,让他们轮流盯着河对岸,无论如何,不能走了宋江,若其人有异动,说不得,也得全军突击,硬撼花荣。

好象听到了张叔夜的心声,宋江倒也老实,和吴用坐在火堆边,一夜不离不弃,激励着守在前线的花荣。

花荣其实是最困的,官军不敢冲锋,全仗着他的神箭震慑,别人休息,他不能休息,唯恐一个疏忽,被官军队里的骁勇之辈飞扑过來缠上了,那可就大势去矣。

终于,凄风凉露中,漫长的一夜熬过去了,张叔夜再到桥边看时,却见对面除花荣外,宋江、吴用等贼人,一个个熬得垂头丧气,一蹶不振,张叔夜心头暗喜:“贼子落魄,破之必矣。”

又熬了大半日,已过未时,花荣虽然人还有精神,但马力已经不济,这也是沒办法的事,这两日一夜,他的战马不但沒有添肥的夜草,而且连吃饭都是把草料口袋挂在马耳朵上凑合,饥一口饱一口的,战马眼看就是掉膘的命。

张叔夜见花荣已将近山穷水尽,料到贼人必有动作,果然,就听花荣唿哨一声,他背后的小贼们一声喝,扔下了手边的东西,撒腿就跑,张叔夜猛然醒悟,大叫一声:“不好,吾中计了。”

三个儿子闻言大惊,急忙向后回头看时,却沒甚么列坚阵、竖枪林的伏兵塞于当路要津,遏了自家归路;再向前看,对岸也沒甚么千军万马出沒的迹象,却不知老爹中计之言何解。

却见张叔夜指着对岸逃窜的宋江吴用道:“终日打雁,谁知被雁啗了眼,只恨一时疏忽,却中了毛贼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的三个儿子一听之下,顿时恍然大悟,原來宋江锦袍绣甲,吴用折扇绾巾,都是乱人中最显眼的人物,吴用便钻了这个空儿,昨日就命两个小喽罗暗中穿了自己跟宋江的衣服,在人前坐着,他们两个早已有多远跑多远了。。

宋江看似跟张叔夜说了半天蠢话,其实是在暗地里叮嘱花荣:“贤弟,若要家眷远走高飞,必得贤弟在此钉住张叔夜,能多捱一刻,家眷就多一分安全。”

花荣为妻子和妹子计,舍了性命,据守桥头一日一夜,本來人还是可以支撑下去的,可惜马力已经不行了,张叔夜是见微知著的人,花荣一见他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张济州必有所动,这座桥是守不住的了,又何必让背后的小弟们枉自送死,于是一身唿哨之下,众小喽罗马上风紧扯呼。

看着对面“宋江”和“吴用”那矫健快捷的逃命高脚,张家将都是猛然醒悟,,原來被贼人摆了一道,真正的三脚猫宋江吴用早就跑了,好看的小说:。

阵前被奸鬼戏弄,三位小将军这一怒实是非同小可,张叔夜却沉住了气,,宋江已经轻身走了一天,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花荣,你今日人困马乏,便与本太守留下來吧。

花荣又在桥头支撑了最后一会儿,等手下留下來断后的小喽罗都逃得沒了影子,这才大笑着冲张叔夜抱拳:“张济州,晚辈告辞了。”说着,拨马下了迷津桥就走。

张叔夜冷哼一声,马鞭一挥道:“转鹤翼阵,追击,务要擒下此人。”

一千马军有条不紊地过了迷津桥,张伯奋引一队人马左面包抄,张仲熊引一队人马右路堵截,张随云伴着父亲居中接应,官军人马都是养歇足了力气的,过了迷津桥后的道路又是一片平野,花荣战马已是强弩之末,越跑越慢,终于捌玖里地后,被官军重重围上了。

官军虽多,但人人忌惮花荣弓箭了得,都在他弓箭射程之外徘徊;但同样的,虽然官军人人都忌惮花荣弓箭了得,却沒一个人敢贪生怕死松懈阵势,给花荣放一条走路。

三层大笠保护之下,张叔夜当前临阵,大叫道:“花荣,如今你已是山穷水尽,便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本太守念你人才难得,只盼你临阵回头,弃暗投明,方才不负了你满腔热血,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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