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唇枪射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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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倒把魏定国笑糊涂了。当下熟铜刀一指。喝道:“你这汉子。疯疯傻傻。却又在笑甚么。”

凌振听了魏定国的无礼之言。却不动怒。大笑后睥睨着魏定国道:“你那些士兵手中竹唧筒里灌的。可是猛火油。”

此言一说。魏定国猛吃一惊。失声道:“你怎知道。”

凌振又是嘿然一笑。翻起白眼道:“一嗅自然明了。唉。枉你号称神火将军。却全不识猛火油之用。沒的糟蹋了难得的材料。”

魏定国听着。不怒反喜。他从小就喜欢玩火。但是并沒有自焚。反而以火攻入兵法。在官场上熬到了凌州团练使的位子。只是火虽然好玩。但开销也大。魏定国为了养活他那五百红甲火兵。穷得都要当裤子了。

还好。曾家五虎跟他投缘。时不时接济好朋友一下。魏定国才能把自己的梦想继续下去。但是。囊中羞涩。玩起來自然就捉襟见肘。魏定国想法再多。但一旦实施时。囿于现实只能大打折扣。

就象这个灌着猛火油的竹唧筒。功用是引敌军敌将入彀后。百筒齐喷。猛火油射到人马身上。岂能骤洗。那时只消一枝火箭或一个火药包。便成野焚之势。胜利自然唾手可得。。如果不是梁中书确实得将士之心。魏定国也不会如此卖力。祭出自家压箱底的大法宝了。。但是刚一上阵还未施展。就被对面这个凌振喝破了。

魏定国独行火路。好搭档单廷珪偏偏又是个玩水的。难有共同话題。此刻虽然被凌振识破行藏。但心中却生出了得遇知己的喜欢來。当下将熟铜刀挂回鸟翅环得胜钩上去。恭恭敬敬向凌振抱拳一礼。问道:“不敢请教这位凌兄。如何方为识得猛火油之用。还望凌兄指授。”

凌振也不客气。直指其非道:“你用竹唧筒喷射猛火油。虽然制作简易。但一來竹唧筒容积浅。所容猛火油有限。一时能发射多少。战阵之上。或许偷袭一次。还可侥幸成功。但第二回人家有了防备。就不灵了;二來竹唧筒易开裂。若正战到关键时它坏掉了。岂非自取其败。所以说。。你这竹筒喷油之计。守城还可。用到战阵之前。真是自取其辱了。”

魏定国听了。心服口服。当下又施一礼道:“不敢瞒凌兄。在下也知这竹唧筒弊端多般。只恨手内无钱。否则换成陶瓷筒。想來还更合适些……”

话音未落。早被凌振当头棒喝:“糊涂。换成陶筒。如何使得。陶瓷虽较竹筒坚实细密。但一來烧制不易。二來行军运输时。比竹筒更加易碎。一生裂纹。便成废物。那时岂不误了三军性命。”

魏定国听了。惘然若失。禁不住自怨自艾道:“若如此。却当如何是好。”

凌振面有得色。傲然道:“看你还算可造之材。今日便來点醒你吧。以铜铸筒。便可迎刃而解……”

这两位科学家在战场之上。越说越是高兴。彼此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竟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虽然他们说得忒也投机。但两边士卒俱都等得疲了。

曾家五虎便想出马拉魏定国回來。却被单廷珪硬拦住了。将心比心。如果现在敢截断凌振和魏定国之间的技术交流。魏定国求知欲得不到满足。急疼攻心之下。非呕血三升不可。

此时凌振滔滔不绝。已经将魏定国侃晕。只剩下心悦诚服的份儿。凌振也就见好便收。话风一转道:“这铜唧筒纵然做出來了。但性能还是太原始了。作用终究有限。哪里比得上我们梁山的喷火战车……”

说到这里时。突然戛然而止。

魏定国正听到兴头上。哪里肯半途而废。当下不依不饶追问道:“喷火战车却又是甚么神器。”

凌振虽然很满意这“神器”二字。但还是微笑摇头如拈花之佛祖:“这个嘛……却是说不得了。”

说着。凌振衣袍一振。一身火药的硫气。两袖沒洗的馊风。施施然回归本阵。魏定国茫然若失。提马随行好几步。真恨不得跟了去。但突然醒转。又不得不颓然而止。

梁山阵上。西门庆马前接着凌振。笑道:“到底是凌振哥哥。不动半分刀兵。只是一场言语论道。就叫官军折尽锐气。”

凌振此时再无复阵前狂态。下马向西门庆拜倒。长叹道:“若不是四泉哥哥有识人之明。更能知人善任。支持研发不遗余力。。现在的凌振。也不过就象方才的魏定国罢了。”

官军阵中。梁中书下了望台。亦传唤魏定国问道:“方才阵前未见交锋。却是何意。”

魏定国失魂落魄一般将原话都说了一遍。最后遗憾道:“只可惜未能听得梁山喷火战车之虚实。令人常怀耿耿……”

梁中书听了安慰道:“魏将军不必挂心。须知那些器械物件儿。都是旁门左道的奇巧淫技。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我天朝仁义之兵到处。必然会将之扫荡干净。任其有千奇百巧。又有何用。”

听了这等安慰。魏定国心下更加沮丧。向梁中书行礼退出。闷闷不乐地回阵前來。

本來战前军议已定。头阵由魏定国展开火计。先烧梁山一个措手不及。狠狠挫其锐气。沒想到西门庆派轰天雷凌振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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