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计起清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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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倾家荡产。皆吾之罪也。”

周秀摇头道:“却不关君之事。今日方知朝廷中得势的阉人。藐视郡县。奴役将吏到何等地步。如今小人杀了李彦众贼。已是四海难容。一身无主。若君不收留。只剩一个‘死’字。启请君大发慈悲。容我等有个喘息之地。愿以死报。”

夏提刑之子夏承恩亦泣道:“请叔叔垂怜。”

西门庆温言道:“乡中之人。势穷來投。西门庆岂有闭门不纳之理。两位快快起身说话。”

周秀唯唯诺诺地起來。又再三作揖称颂。

西门庆见他满身旧官场奴颜卑膝的习气。便嘱咐道:“南轩兄。我知你从前身陷腐败官场之中。若不做出诸般奴才形像。那官儿一天也当不下去。但今日既然逼上梁山。正是重新做人的机会。从前的陋习。尽数改了去。从此昂首挺胸做一个男子汉。如若不然。梁山上的好汉子们沒一个瞧得起你。又有何趣。”

周秀身子一震。连声应是。他在官场上浸淫了大半辈子。诸般察言观色、附势趋炎、媚上欺下、狐假虎威……这种种的反应。几已成了他行动的本能。如今一旦被明令改正。一时愣在那里。竟不知如何动作了。

西门庆也不惊扰他。任他自己去思量。转头拉着夏承恩说话。当年他在清河县里妆神时信口开河。说这夏小哥乃二十八宿角木蛟星君的弟子。结果夏承恩信以为真。从此苦练武艺不辍。到今日身手已颇为了得。西门庆宽解他几句。又问起几句拳棒话。听夏承恩说得有理。心中颇为喜慰。

当下点头道:“龙溪兄有子如此。九泉之下亦当瞑目了。今后你随在我身边征战。为天下百姓打出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父亲在天之灵。亦当欢喜。”

夏承恩再拜道:“原为叔叔效犬马之劳。”

西门庆听了苦笑。暗想道:“怎么说得我跟看了《资本论》后长了剥削见识的天朝资本家一样。”

当下拉了周秀夏承思二人。与梁山众好汉们引见了。军中禁酒。只设便宴接风。

席上问起清河知县李达夫來。周秀道:“拱极兄在清河三年任满。已转往蜀地任官去了。因道路艰深。一向未通音信。万幸他离了这里。否则这回撞在李彦手里时。九死一生。”众好汉听了。都点头。

看着西门庆脸色。周秀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彦那厮在清河做下不少伤天害理的罪孽。竟有灭门绝户者。县衙门前的何老人和他儿子两世行医。李彦给他家开出二十万贯的买命钱。何家父子拿不出來。双双被毙于杖下……”

想起从前。西门庆长叹一声。周秀又支支吾吾地道:“……还有君之两位妻兄。亦被李彦满门捉了去……重加搜求之下。都殁了……”

西门庆听了呆得一呆。这才想起自家还有吴大舅、吴二舅两个亲戚。他穿越來时。正碰上吴家两兄弟为了钱财六亲不认。逼迫月娘。因此潜意识里极其不喜这两个舅子。此时听到他们的死讯。虽然震惊。却沒太多的悲伤。只是思忖道:“若月娘知道了。只怕她要哭个不住。”

突然想起心上一事。急忙问道:“却不知我从前的邻居花子虚家。却又如何了。”

周秀道:“还好。那李彦听说花家四兄弟是花太监的侄儿。念着同是宫中一脉的香火情。沒把他们全家入狱。只是把顶门户的花家四兄弟掳了去。老大花子由。老三花子光。老四花子华。都倾家荡产出來了。只有老二花子虚是个体弱命薄的。受了大惊吓。竟然一病呜呼在监牢里。丢下了家中如花似玉的美娇妻李瓶儿。无儿无女无依靠。若不是那李彦是个阉货。只怕寡妇门前。从此更多是非。”

西门庆转头问燕青:“燕青兄弟。花子虚的遗孀。可接來了吗。”

燕青道:“虽车马辛劳。但精神倒还健旺。”

西门庆点头。慨然道:“如今之天下。禽兽豺狼尽食禄。百姓苦难处处皆是一般。李彦虽在清河伏诛。但大名府还有蔡氏妖婆作恶。。就让我施展手段。擒了这一众妖魔小丑。方趁天下人心愿。”

众好汉听了。精神大振。这正是:

施展翻天覆地手。捉拿兴风作浪妖。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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