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触即发(1 / 2)
面对宋江似疑问似质问,西门庆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正是,”
晁盖却是个大方的,更不犹豫,当场将符令宝剑都取出解下,往案上一推,大笑道:“我信得过四泉贤弟的计谋智慧,自当助他成功,”
西门庆心头感动,深深一礼:“多谢天王哥哥,”
吴用在一旁满心不是滋味,这时接了一句:“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四泉兄弟揽权在手,若万一有失……”
西门庆转头道:“愿立军令状,”被西门庆这么拿命一堵,吴用也哑口无言了,
除了宋江吴用,梁山上其他人对西门庆掌兵权之事,都压根儿沒什么抵触,大多数人还觉得这是天经地义,三奇公子胸怀韬略,腹有良谋,他不挂帅谁挂帅,
当下西门庆拜领了兵符印剑,起身肃容道:“官军來围剿咱们梁山,正是众弟兄奋勇之时,临阵交锋,首先须当严明号令,今日请得晁盖哥哥龙泉剑在此,若有军前敢不遵将令者,休怪龙泉一出,军法无情,”
凌厉的眼光四下里扫过,聚义厅中众人无不尊凛,齐齐拱手躬身道:“诺,”
见众志成城,晁盖笑道:“军心可用啊,四泉兄弟,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却不知你的妙计如何,”
西门庆却摇手道:“军机如天机,皆不可泄露,此时不言,到时自见,”
众人虽然好奇,但见西门庆面色严肃,言语有理,也只好忍住不问,当下西门庆分兵派将,预备迎敌,梁山上顿时热闹起來,
西门庆忙着准备迎战的时候,围剿梁山的主将呼延灼也在想着如何破敌,
说实话,能当上这个统兵出战的主将,实在出乎于呼延灼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自高俅上任以來,自己可从來沒有往高俅门下送过贿赂,,官场的规矩,不跑不送,降级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使用;又跑又送,这才能提拔重用,,自己将门之后,心态自高,对高俅这等走野路子出身的佞幸之臣,天生的便瞧他不起,焉肯奉承其门,贻路人之笑,蒙祖宗之羞,
谁成想,自己不跑不送,不但沒有降级,反倒被高俅提拔重用,赋予了带重兵剿剧寇的任务,,难道说,自己错怪了高太尉不成,其人竟是个有作为的,
呼延灼不知道的是,在高俅圈定他进剿梁山的当晚,高俅门下两个统制官就去求见,这两个是兄弟二人,一个叫党世英,一个叫党世雄,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拜在高俅膝下的得意门生,与高俅行过礼后,党世英先问道:“恩师,今日既然有了进剿贼寇这等立大功的机会,怎的不派小人兄弟去,反倒抬举起外人來了,”
看到党氏兄弟一对儿怨妇的样子,高俅不由得放声大笑:“尔等有所不知,那梁山草寇,却是个有本事的,此番大军围剿,必有一番鏖战,那呼延灼自仗出身名门,向來不把本官瞧在眼里,我肚胀久矣,这回乘此机会,使个驱狼吞虎之计……”
党世雄忍不住憨憨地道:“太尉反说了,是驱虎吞狼之计……”
话音未落,党世英已经一拳捣了过去:“闭嘴,恩师熟读兵书战策,腹中有百万甲兵,难道还不知道驱虎吞狼,还用得着你來班门弄斧,今日梁山势大,呼延灼兵马势小,恩师这才说是驱狼吞虎,正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者,谓之神,,其中之妙用,岂是你这沒脑子的家伙所能管窥蠡测的,”
高俅本來已经脸色大红,但被党世英巧夺天工的马屁一拍,顿时化作红运当头,立刻显得红光满面起來,矜持地点头道:“世英精明,世雄憨厚,你们是本太尉门下双璧啊,本太尉这驱狼吞虎之计,正是要那呼延灼先去消耗梁山的实力,待他们两败俱伤时,寻个由头,将那呼延灼贬斥了,那时你兄弟二人临危受命,一战功成,回來重重的受道敕命,也是我门下出身一场,”
党世雄听了,呲出一口黄板牙,伸出两个大拇指,死心塌地的道:“高,实在是高,”
比起聪明哥哥的花言巧语來,老实弟弟的拙言笨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高俅更加怡然自得起來,拈须道:“如今你兄弟可知吾之妙计了吧,”
党世英叹道:“恩师神机妙算,果然是神鬼莫测啊,”
托了高俅神鬼莫测的神机妙算之福,呼延灼才能不跑不送就当上了出征的主将,呼延灼听说过梁山的名头,知道其地非一般草寇可比,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因此又保举自家兄弟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陈州团练使百胜将军韩滔、颍州团练使天目将军彭??一同阵前立功,
呼延庆是他兄弟,韩滔彭玘为什么也同他兄弟相称呢,原來韩滔彭玘之祖皆是河东呼延军旧部,赵宋王朝深忌武将拥私军为患,为求免祸,呼延家明面儿上解散了大部分私军,这些人有的改头换面重新投入呼延麾下,有的便化整为零,投往各地以为呼延家暗应,韩滔彭玘的先人,同时在东京城外买了地,得了东京的户籍,到了韩滔彭玘这一辈时,虽然都应了举做了官,但仍然不忘旧恩,时刻以呼延旧部自居,因此通家往來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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