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渡(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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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心,”他一指窗外,道,“小天音寺外右转有大石,施主去一看,或可知晓佛心道理了”

鬼厉点了点头,道:“是不过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方丈大师辞别的”

普泓上人面上并无意外神色,似乎早就料到鬼厉会如此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施主欲去,老衲不敢阻拦只是在施主离去之前,老衲有几句话,想和施主说一说”

鬼厉道:“大师请说”

普泓上人道:“施主在这段时间之内,劫难重重,却终能一一破解,闯了过来,我看施主心头似有所悟,不知是否?”

鬼厉沉吟片刻,点头道:“大师慧眼,在下劫后余生,心中确有感触回望半生,多有感叹之意”

普泓上人目光一闪,道:“施主乃是大智慧之人,既已看破,何不看穿这俗世情怀,归入我佛门下?以老衲揣度,施主心中所思所想,不过乃是一‘静’字耳,如何?”

鬼厉默然,良久站起,向普泓上人行了一礼,淡淡道:“大师点化于我,在下十分感激只是在下心头或有所悟,却并非看破世情于我而言,俗世情怀,却正是割舍不得的”

普泓上人摇头道:“佛曰:色即是空俗世万物莫不如此,恩怨情仇,美人仇敌,在在皆是一‘色’字而已,困人心智,扰人清静,施主何必太过执着?”

鬼厉仰天呼吸,大笑一声,转身离去,口中朗声说道:“大师,错矣色即是空,那空也是色你要我看破世情,却不知世情怎能看破?我处身天地之间,恩怨情仇,正是我一生境遇你要我看穿得清静,却哪里知道,那看穿之后的,可还是我么?”

话声渐渐低沉,终于不闻,那个男子已经是离开这间禅室远去了,法相默然许久,向普泓上人道:“师父,你几次三番点化于他,可惜……”

普泓上人淡淡道:“他悟通道法修行,将来只怕乃是世间第一的人物但这样的人物,竟看不破自己的心魔,日后种种,便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法相低头,合十念佛,终不再言语

※※※

鬼厉离开了小天音寺,走出寺门时刻,忽然又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却是向右转去,没走几步,果然望见有一块半人多高的大石倒在地上

他走到这块大石跟前仔细看了一遍,却只见石头上下斑痕累累,却并无一字一句,亦无人工凿刻之痕迹,竟不知此石有何玄机

鬼厉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忽地目光一凝,却是被大石上头一处给吸引住了

此大石周身斑驳,显然在无数岁月中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风刀霜剑,伤痕累累,但在那一处地方,却隐约看出是一个图案形状只是年月深久,竟是难以辨认

鬼厉伸手过去,将石头上尘土轻轻扫开,仔细查看,许久之后,方才认出这原是一枚贝壳形状,只不过年深月久,已经化为石质,与这大石融为一体了

而鬼厉随后又细看大石,再也没有找到其他怪异之处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枚贝壳之上,莫非普泓上人要他看的,就是这枚普普通通的贝壳不成,这其中,又是有什么玄机?

他在心中将普泓上人所说的话又重回想了一遍,目光望着那枚贝壳,慢慢亮了起来须弥山山脉高耸,远近千里之内,无海水深洋,但是这石头,却分明就是须弥山上之物在千万年前,此处或许竟是个汪洋大海,竟是亦未可知了

人之一生,比之天地运转,世间沧桑,竟如沧海一粟,须弥芥子了

只是,他默然无言,转身向着那座静谧的小小寺院行了一礼,转头过来时刻,面上却还是淡然神情

衣袍挥处,淡淡白光泛起,他的身影化作光芒,飞天而去,渐渐消失在苍穹之上

看穿

谁又看得穿?

世事沧桑,却怎比得上我心瞬间,那顷刻的微光

※※※

青云山,大竹峰

青云之战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了,在那之后道玄真人因为诛仙古剑的事情紧盯过大竹峰诸人一段时间,但最近似乎的确大竹峰众弟子十分老实,掌门那里也催的少了本来嘛,在大竹峰众弟子心中,掌门道玄真人这一次虽然事关重大,但行事却也实在是有些过犹不及

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此番已经许久没有受到打扰,大竹峰也渐渐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吴大义、何大智二人的伤势也渐渐好了起来,经过苏茹的查看,眼下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二人可以自由的下地行走,只是还不能干重活而已

所以,往日按照惯例,在打扫众人房间的同时,同时打扫那个僻静角落里已经出走的小师弟的房间的任务,也继续下去了这一日,宋大仁与杜必书二人,再次向着那个房间走去

两人说说笑笑,与往昔无数次一般,走进那个院子之中

但就在此刻,忽地,一道灰色影子竟赫然在那个原本应该寂静的小院子中一闪而过

那灰色影子度极快,但宋大仁与杜必书几乎同时都看见了,二人震动之下,立刻放下手中打扫事物,箭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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