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心猿意马（2 / 3）

的样子。

狗蛋伸手拍了拍白果插在裤兜的手，说：“看你，小孩子呀！就这点事情，还有必要翻来覆去的，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以后，你的工资，表面上是和别人保持一个水平，不能搞特殊，暗地里，我每月，多给你五百元钱，这钱，就是让你爸养病，供你弟弟念书。只要你好好工作，尽力把办公室这些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守点事，就行啦！这五百块钱，对你们家，是大钱，要撑家呢！对我，少喝一瓶酒，就省下来啦。这事，别和其他人说??????好了，快收拾家！我得快走??????”

狗蛋说罢，瞅了一眼白果的双眼，见她感动得，眼角里都绽开了盈盈泪花，看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样子。狗蛋的目光，没敢在白果身上再做停留，他迅疾游移开，扭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王九斤透过窗户，看见狗蛋从屋里出来，赶忙从隔壁的办公室跑出来。

“老板，您开？还是我开？”王九斤边走边说。

狗蛋还没有从刚才焦白果令人心动的表情里，缓过神来，他哪里会有心思开车，他对王九斤说：“你先开。”

王九斤赶忙走到车的右边，给狗蛋开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狗蛋上车后，他轻轻关住门，又快步跑到驾驶座这边，开门上车。

王九斤最近有种危机感，他明白，等狗蛋一学会开车，再用他开车的概率，就会逐步减少，而且，越是重要的活动，越会使用他少。这就面临着一个问题，狗蛋如何安排他下一步的工作。所以，王九斤这段时间，格外的勤快。

车驶出黑山背煤矿。王九斤问：“老板，去哪里？”

“嗯！”狗蛋愣了一下，他脑子里满是刚才焦白果站在他面前，双眼梨花一样纯净的样子，他摇头醒了醒自己的头脑，回答说，“去一中操场，练练车。”

去一中操场，得在中午时分，或者星期天，因为上下午操场上，有学生上体育课，或者打篮球的，人多。

本田雅阁轻巧快捷，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县城。

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狗蛋和王九斤在“黑山背饺子馆”每人吃了一个大碗饺的。

这种本地小吃，实际上就是把饺子煮好，再炒上肉片、黄豆芽、虎皮豆腐、海带的烩菜，然后，把饺子倒进菜里，一搅和，就连汤、菜、饺子都舀到碗里。饺子一般是韭菜鸡蛋，或者韭菜猪肉。这本来是禹水县的一种普遍吃饺子方法。但黑山背村，最先有一户人家，先是在老爷乡的马路边，开了一个饺子馆，来往煤车司机经常吃，生意越来越火，就做到了禹水县城的街道边。

从饺子馆出来，狗蛋和王九斤到一中操场学习开车，狗蛋的前行已经没有问题，现在主要是学倒车。在王九斤的指挥下，狗蛋开着车，挂着倒档，开始一圈圈地绕着操场转圈。王九斤不时地，帮助着狗蛋转动着方向盘。雅阁车是自动挡，显然比普桑要容易操作许多。开始这几圈，狗蛋还操作得比较好，慢慢地，他忽然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焦白果今天的举动，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给了她五百块钱，给钱，给就给了。关键是给了钱，自己的心，开始不净了。焦白果越是不要钱，狗蛋的心，就越是不净。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如是女人贪婪，男人就讨厌，男人就会手紧、抠摸、吝啬。如是女人不贪财，男人就反而显得大方，也愈加喜欢这个女人。

财富改变不了个性，却可以让人露出本性。一个人对待金钱的态度，最能反映出他的人品和心地。

因为有了心思，狗蛋倒起车来，就感觉到不顺手，心猿意马的，越倒，车屁股越扭来扭去，紧张得王九斤手忙脚乱地，一直帮狗蛋转方向盘。

“咔”的一声，王九斤拉了一下手刹，口中喊着;“快踩刹车！”

车圪闪了一下，“嘎”地停住。

王九斤笑着说：“老板，这几圈没有刚开始那几圈倒得好。我看你，眉头皱着，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急事？”

“没有??????”狗蛋牵强附会地微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中午，又睡惯了。”

“那就歇会吧！”王九斤说。

狗蛋觉得也有些累，主要是白果搅得他心累。

白果的家，就在黑山背村的“白果树院”，以前，白果树院住着五六户人家，都姓焦，没有叫成“焦家院”，却叫成了“白果树院”。主要是，院子里有棵上千年的白果树。黑山背村的人，以及老爷乡的人，以及老爷乡附近的人，都说“白果树”。后来，狗蛋从书本里，才知道，白果树就是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银杏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别名“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含义，是树中的老寿星，古称“白果”。

看来，黑山背村的村民称“白果树”是对的。

后来，文革后期，白果树被大队砍了。做成许多副棺材，卖给了老百姓。一棵上千年的树，就这样从黑山背村消失了，甚是遗憾。

白果树虽然不在了，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