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西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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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地区,下午猛烈的阳光从病房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过来,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的光栅。虽然是普通病房,可是在十几层楼上的豪华病区,屋子里也没有多少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厚重的窗帘将整个病房划分成明暗两边。病床的床头柜上,一束百合花正在花瓶里摇曳,中央空调的冷气让病房里的温度很舒适。

王长松就这样躺在床上,嘴里的“大前门”忽明忽暗。因为并发症的问题,他根本就没办法吸烟,就这么用嘴唇粘着,让烟卷慢慢的自己燃烧。

“老何……我,要死了。”王长松脸色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大前门就在他的手指间慢悠悠的飘出一缕缕的烟雾。

“嗯,你要死了。再过个二十年,我也要死了。”何岩的烟已经抽掉了一大半,他两个胳膊肘支在膝盖上,车钥匙扔在一边。

“二十年?你够贪心的啊,活这么长?”王长松挤出一个笑容。

“贪心点儿好,我还得看着娜娜结婚呢。”何岩看着百叶窗,目光柔和,“我把她从阿富汗带回来的时候,她瘦的跟个竹竿儿似的。咱上学时课本上怎么说的来着,芦柴棒?”

“嗯,亏你记得。当时咱们的语文老师,还跑传·销来着,拿一大把的洗发膏给咱们推销。”

“是啊,那年头传销成风,地雷阵弄的全民下岗,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谁都想多弄点钱。要不是我老娘咬着牙去倒腾钢材,估计我连大学都没得上。”何岩的烟抽完了,然后又拿出一根续上。

“可是你啊,这些年就你没变。当年你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有担当,有义气,有坚持。你再看看我,满身铜臭,生活糜烂……”王长松的脸色变得红润,声音也响亮了,眼神也清澈了起来。

“你不还是人生的赢家吗。在这儿编排我?”何岩笑骂道。

“嘿嘿,人参的淫家……”王长松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把烟卷塞进嘴里狠吸了一口。大前门的烟丝儿味儿让他的脑经似乎更清醒了一下。

“我对不起彤彤妈……”扔掉烟头,王长松眼睛里闪着泪光,“这些年,我想要这个,想要那个。钱,车,女人,能要的我都要,我早就忘了当年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了……”

“可是临死了,我又想起来了,想起当年在抚顺大学里的事情来了。我跟人家掐架,辩论民主,讨论政治,探讨人生,理想。当年的我,跟你一样,书生意气……”

“后来呢,我出了校门,发现跟我想的不一样。然后我就自甘堕落。我行贿,赖账,非法集资,骗贷款……,折腾下这份家业后就自己作死,包二奶,包三奶,除了不吸毒,什么我都作……”说到这,王长松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么作,我估计能跟你活差不多的岁数,这叫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何岩不说话,安静的听着,他知道,王长松,这是在回光返照了。

“知道吗?老何,这些年,我做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你给办成的。”王长松眼睛看着天花板。

“什么……”

“让·菲永那个家伙,咱们一群人整那个法国佬那出戏。太过瘾了……让我觉得,我又回到了我年轻的时候,跟他们嘴炮,在学弟面前炫耀,追美女,看球,踢球,弹吉他,互相甩时事政治……讨论歼十……,幻想着,航母八月上船台……”

……

最后,何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医院。他坐在自己的车上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他只记得,生命体征监视器上的那条绿色的线变成了一条直线,滴滴的声音变成了长长的警报。冲进来的何哲跟王彤,拿着死亡确认书的医生,开始拆卸设备并给王长松做遗体整理的护士。扑到王长松身上嚎啕大哭的发妻,还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两个二奶……

车窗上的雷朋膜挡住了强烈的阳光,车内的空调缓缓地吹着凉风。何岩靠在椅子上,低声的呢喃着。

“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老王啊,顺风吧……”

奎达,巴基斯坦西部工商业城市,俾路支省首府。是巴基斯坦西部的化工业中心,而且是巴基斯纳的地震研究所所在地,同时也是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交通中心,同坎大哈有铁路和公路相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同时,奎达有公路和铁路连同雅各布阿巴德和苏库尔,奎达至苏库尔一线可以说是阿富汗的东西向最重要的一条交通要冲。

因为这一线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在苏库尔战役之后,阿富汗第五集团军的残部从苏库尔地区向奎达撤退,同时在撤退的过程中,破坏了从雅各布阿巴德穿越苏莱曼山脉,到俾路支行省的东部门户锡比之间的铁路。另外,雅各布阿巴德的机场也被炸毁,印度人占领这里后,数次打算恢复雅各布阿巴德的机场均未能成功。

作为阿富汗战区空军最高指挥官的寇希梅很清楚自己的先遣支队在出动率上先天不占优势。那么尽量的压制,破坏对方机场就成了必然的选择。因此,对于印战区的空军机场,中方的隐身战斗机经常光顾,每来一次,都会让印度地面部队辛苦半天的成果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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