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秘的方清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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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莹看着满地四溅的茶渍,担忧道:“三姐姐,你怎么了?”

谢婉柔拼命遏制住微微颤抖的手,状似没事人一样,一边吩咐绿芜上前收拾了,一边与谢婉莹道:“无碍!不过一时手滑而已。她们都说我什么了?”

谢婉莹并未看到谢婉柔的失态,“也没说什么,只是大伯母有些感慨以为你活不了了,自己也要随了你去了一般。后来四婶婶说这是你的福气,经了这一事,倒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大伯母听了心里便不舒坦。”

说到此处,谢婉莹哼了哼鼻,“谁听了这话心里会舒坦的,什么叫你的福气?哪个母亲想自己的女儿有这种打鬼门关走一遭的福气?这话便是我听了都气得不行,更遑论大伯母了。”

谢婉柔面色微变。

谢婉莹接着道:“大伯母便说,不过是吓到了,自然不敢想以往那般淘气。到底比不得怡儿的福气大,能得上天眷顾,倒似全然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一样。”

“然后呢?”

谢婉莹噗嗤一笑,“然后,哪里还能有然后?四婶婶当场变了脸。你是没看到,她那副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得笑着应和的表情。”

看着谢婉莹笑得前俯后仰,谢婉柔心中一松,照这般说,这焦点本也不在她身上,她不过是被附带说了一句。虽是重回一世,但与谢婉怡不同的是,她终究还是她。不论有没有前世的遭遇,她是谢婉柔这是不争的事实,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而谢婉怡呢?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而她自然也不知道原来的谢婉怡该是什么模样,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便是从日常蛛丝马迹之间寻得一二,或是继承了原本的谢婉怡的记忆,可与生俱来的气质和生存环境不同造就的习惯意识却尽皆不同。谢婉怡自然不可能很快融入,让人有“换了一个人”怀疑和感觉自然是免不了的。

既然怀疑的不是她,她也不必担忧。只是……

谢婉柔发现,她原以为这世上只有她和谢婉怡两个变数,如今瞧来,却不止如此。倘或真如谢婉莹所说,那么那位雅夫人是否也是如她们一样有此等机缘之人?而她又究竟是如谢婉柔一样的重生,还是如谢婉怡一般的穿越?

谢婉柔想起来那日在宫宴之上与方清雅的唯一一次会面。短短的一个照面,方清雅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方清雅在众多莺莺燕燕之中也未必便瞧上了她。可是,谢婉柔却真切记得,谢婉怡带着目的接近方清雅,送上了一面玻璃镜子。周遭众多夫人尽皆赞叹,惊奇,欢喜,呼声不断。你传过来,我传过去,爱不释手。

但凡正常人,对新鲜事物总有中上程度的好奇心,这样的表现都在情理之中。可是方清雅却不同,方清雅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并没有惊喜,没有好奇,有的只是……

谢婉柔皱起眉来,那时,她只觉得方清雅的神色有些古怪,如今想来,那是错愕,对,正是错愕。然后便任由周遭贵妇人竞相传递,却是再没看玻璃镜子一眼,只将目光转向了谢婉怡,眼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探视与掂量。

如此看来,只怕方清雅是一早便见过玻璃镜子的。甚至在她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而她错愕的只是,谢婉怡居然能够制作出来。心中对谢婉怡的来路只怕也猜到了几分,因而才会那般的打量与审视。

谢婉柔又想到了方清雅手中先皇所赐的玉佩与女学。若非有奇遇机缘之人,能得先皇亲手赠送随身玉佩,这倒还并不算难办。但要有敢为天下先,以一己之力为女子呐喊,创办女学者,谢婉柔不敢说大周没有,只怕也比凤毛麟角还要少见。

再加之一个春风楼,京城人都知春风楼是方清雅的私产。谢婉柔出门不多,却也曾去过两回。春风楼位于街市中心,繁花之所,春风楼在这样可谓寸土寸金的地儿上占据了比普通酒楼大上了两倍的地。门口大红烫金的招牌,据说还是先皇御笔亲书让人提上去的三个字“春风楼”。

门前四大红柱,柱前摆了两尊石狮子。两尊石狮子旁各立了一块方碑。碑上写着许多的人名,皆是捐赠财物颇多或大名气之人。

碑前有一纸箱,与寺庙添香油钱的箱子大体相同。按照春风楼和方清雅的话,这是慈善箱。每个来春风楼吃饭喝酒的客人,都可以选择捐赠不同程度的银钱,这些银钱春风楼承诺都会用在贫困之人的身上。而等你捐赠的银钱多到了一定的等级,便可在方碑上留名。京城中凡是进到春风楼的人都可以看得到。

将慈善和生意紧密的联合在一起。这等心思与手段,只怕大周许多的奸商男儿也比不上。京中富贵,但凡兜里丰厚,家道殷实的都不会在意这点钱财,甚至有些商贾,十分愿意给这些银钱。何为?正是因着春风楼客源广泛,生意兴隆,只需经得春风楼如此一传播,自可扬出善名来。

大周朝并不似前朝一般闭关锁国,也不曾压抑商贾,可在士农工商之中,商贾之家仍居其末。有了这等机会,正好可以抬高自己的地位,也能借此与权贵之间,上层社会更贴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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