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玻璃(1 / 2)
谢家数百年传世大族,墨香浓厚。书房内藏书颇多,经史子集,珍藏孤本不在话下,余者又有游记话本等等,琳琅满目。
谢婉柔顺着一溜的书架一一搜寻过去,心中疑惑越发重了几分。这书房她不是第一次来,小时候谢扬便是在这里手把手的教她习字描红。所以说,对于这个书房,其实,谢婉柔并不陌生。
记忆里谢家败落之后,谢婉怡陆续也来过好几回,次次都将搜索中心集中在书房,瞧那模样似乎断定那东西便在书房之中。与其和王氏言谈可知,“那样东西”至关重要,关乎太子,关乎当今圣上,可动摇其九五之位。
谢婉柔扫视了一遍书房,皱了皱眉,可以找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书房藏书虽多,但布置整洁,一目了然,也不曾发现有什么暗格密室。那么,关于“那样东西”,是谢婉怡自以为是,谢家并不曾有,还是谢家确实藏着巨大的秘密,是连她都不知晓的?
谢婉柔摇了摇头,她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叹了口气,随意找了本太祖外传出了书房。回到柔宜馆,周嬷嬷已在厅里候着了。谢婉柔与周嬷嬷进了内屋,绿荞绿芜二人搬了凳子,坐在屋外一边拿着绷子绣花一边儿闲聊,声音不大,却刚巧可以将屋内二人的低声谈话盖住。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周嬷嬷自怀里掏出一张地契,一张房契交给谢婉柔。
郊区一间五进五出的屋子和周边百亩荒地。谢婉柔轻轻一笑,“周方大哥好本事,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办的这般妥当!”
周方正是谢婉柔的奶兄,周嬷嬷的儿子,听得儿子被夸,周嬷嬷脸上浮现几分笑意,嘴里却谦逊道:“不过是方儿运气好,刚巧那屋子的主人举家南迁,急着将屋子脱手。虽说也有五进五出又带着周边的一片荒地,但到底是在郊区,百亩地又非良田,富人家不会买,求人家买不起。”
谢婉柔噗嗤一笑,“这倒正好,叫咱们捡了个便宜。”
周嬷嬷颇有些为难,“只是这荒地若要中庄稼,只怕产量不太好。”
谢婉柔瞧着周嬷嬷紧皱的眉头越发开心起来,“嬷嬷想哪里去了,我可没说用来种庄稼!”
周嬷嬷疑惑地瞧着谢婉柔。
谢婉柔摇了摇头,谢家虽富有,她屋里的发簪饰品,字画摆设也自是样样精品,但手里头的现银却不多。京城是寸金寸土的地儿,她又不能将所有银子都投进去,总得留下周转备用资金,因而当初给周方的银子并不多,能够买到这么大一所屋子已经很是不易。令谢婉柔更为惊喜的是还连带周边百亩地。
只需有地,房子总能再盖出来。她若要种植,自会买良田,何须这般费心求荒地?她要弄得也从来不是庄子,而是学堂。
自重生以来,谢家的命运便一直牵引着她的心。王氏与谢婉怡都不过是小伎俩,不足为患,可怕的是那一分不得而知的东西。能够与皇室关联且有着这么大作用的东西,倘或真握在谢家手里,皇室又怎能容忍?一场浩劫可想而知。而若不在谢家手里,却又传出这等流言来,却是比真在谢家还要危险几分。
荣登九五之位之人,自然不会允许一丁点的可疑因素,宁可杀错绝不会放过。所以,谢婉柔需要资本,能够保住谢家的资本。虽然如今力量弱小,可是谢婉柔不急,十年,她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谋划。
谢婉柔走至梳妆台前,自抽屉里掏出一双层烘漆妆奁,将房契地契放在底层,又将上层的银票尽数拿了出来。这本是留作以后备用,只如今有了老太太给的日进斗金的如意坊,却是用不着了。
将银票递给周嬷嬷,谢婉柔道:“让方大哥多买些粮食,准备些日常用品。再请几个有学识的先生,也不必多有才华,能知四书五经,教书育人便可。另外买些下人打理屋子。倘或还有余钱再请木匠多做些书案桌椅。若不够,只管再来找我!”
周嬷嬷接过银票数了数,应道:“够了够了!只是小姐这是要……”
谢婉柔眼睛一眯,“待得这一切都做好了,让方大哥收容些孤儿,或者左近贫苦人家的孩子也可。咱们开个学堂,不收分文,供他们读书温饱。”
周嬷嬷欢喜道:“小姐想做善事?”
谢婉柔嘴角勾起,周嬷嬷待她视如己出,忠心是十足的,可是有些事情却也不必与她说的太过精细,一则她未必懂,二则免得她担心。只需她觉得是在行善便也罢。如此应道:“这些时日先是我死里逃生,后来母亲和弟弟又那般凶险,如今想来着实后怕得很。我想着往日里多做些善事也好!”
周嬷嬷连连应和,想着手里这些银钱关系许多孩子的命运忙小心翼翼收进怀里。这一番动作却是让谢婉柔又是好笑又是尴尬,虽说这番举动对于那些孩子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只是自己的出发点却着实并非如此。因而看着周嬷嬷欣喜感激甚至崇拜的眼神,谢婉柔心底发虚,不自觉地低下头去,讪讪摸了摸鼻子,赶忙转了话题道:“对了,这几日四房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周嬷嬷摇了摇头,“四太太依旧每日里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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