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1 / 2)
第七十三回
说话间,天之厉手指已暗探过她手腕儿间,查探确如她所言,放了心,随即再无言语为她擦拭着。
就在回到卧房,二人各自穿衣间,天之厉突然启唇:“昨日,吾收到了天佛原乡一封信。”
天之佛正在腰带的手一顿,发觉自己听到天佛原乡四字后神思有些恍惚,突然垂下了眸,怔怔凝在腰带上,心头沉坠,胸口蓦然窒息难受。
天之厉刚将王袍穿好,见她眸间微不可见的痛苦,若有所思一凝眸,走近接过了她手中腰带,继续系着:“昨夜本要给你,却忘记了,信在吾书房内,尚未开封,用过早膳后,你自己去看,后壁左侧暗格第一个。”
他自从那日泉池后,任何机密之地都不再隐瞒她,更未想到他未曾先看了信,天之佛心头控制不住沉涩,转眸定在他刚毅威严的脸上,怔怔看着他手指,手无意识垂在了身侧。
天之厉自始至终未抬眸,二人间安静许久后,就在快要系好时又起他的声音:“你只要诞下子嗣,便可取吾性命,完成身为天之佛的职责。”
天之佛眸光恍然波动似在动摇,天之厉抬眸见到,骤抬指尖抚向她面颊,沉了嗓音:“你既表明心思,吾便不允再收回去。你只能得偿最后心愿,过程却必须要顺吾之心。你若因此痛苦,也只能继续下去,别无选择。”声音威严带着一丝不容她反悔的强硬。
天之佛下巴疼痛神思才微稳下,听最后一句话,又见他眸底突然起来的怒气,他以为她后悔了那日承认心思,陡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蹙眉出声:“吾只痛苦这具色身是否能诞子,你多想了。”
天之厉见她还不说真话,冷沉一皱眉,反手扣压她之手入怀,骤俯首带着怒躁吻住了她的唇,直到感觉她气息不稳推拒,心底怒气平稳些后,才放开她,天之厉贴在她耳边低哑道:“ 你明明知道吾想听什么,为何偏偏不让吾如愿?”
天之佛怔住垂下了眸,恍惚涩哑道:“你想听吾的痛苦,是因为对你生了佛者不该有的情吗?天佛原乡的信,让吾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天之佛。”
一顿,眸不由抬起,却已是微微发红,凄然却又平静望进他眸中,“未来吾仍旧会杀你,职责未曾变过,吾却已非当初那个天之佛。你吾只是敌人该多好,为何要弄成现在这般处境……”
天之厉却突然沉笑一声,一把将她的身子压紧在怀中,散去了最后一丝暗怒,垂头轻吻在她唇边:“为何吗?为了让你上吾天之厉的毒瘾,如吾对你一样,这才公平,其他书友正在看:。”
天之佛涩然嗤笑:“不惜性命?”
天之厉不假思索:“不惜性命。你吾现状,正和吾心意。”说着不知何时落在她腹前的手指一按,天之佛只觉腹上一暖,天之厉已移到她耳边低沉道:“若是你如常人般怀胎十月,你吾便只有十月相处。之后,你将孩子留在异诞之脉,带着吾之人头归天佛原乡,我们二人此生再不复见。答应吾一件事,这十个月忘了你是天之佛,只一心一意做吾的妻子和孩子的母亲。”
天之佛面色白了白,心神突然疲惫不堪,一阖眸埋首在他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规律的传入耳中,她烦乱的心绪微微平静,半晌后,才缓慢启唇:“让吾想想。”
天之厉早就看出她与他在一起时不知如何自处,心绪郁结,前些时日任由她自己处理,如今已影响了食息,他必须要插手解决。
良久后,天之佛却未说出答案,只说饿了,才与天之厉一同去大厅用早膳。过后,天之厉留下她一人在乾天殿,去了异诞之脉王殿召集从灾区归来的众人详细了解诸处情况。
天之佛目送他离开后,去了书房取出信,坐在足矣容纳两人的书房王座上看着。
“……至佛,不必再让招提去查,问题出在楚狂身上,他并非太极之气剑者,你被障眼法欺瞒了,吾如何得知,此处不详述,真正的太极剑者已经寻到并保护起来……殢无伤、忌霞殇和初阳展风颜亦寻到,正在养伤。初阳展风颜神智受损,不记得中阴界和宙王,吾已施佛乡秘法让他这种状态一直保持,还望至佛恕罪,来日吾再偿还如此而为之罪业。
……
在异诞之脉可安好?此信直接寄予天之厉,可让其忌惮,有所顾忌,不敢对你妄动干戈……”
天之佛视线定在最后一字上许久,脑中不受控制地想着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来日若当真有子……诞下……一剑取下天之厉首级,闪过这一幕时,突然垂下了眸,沉涩平静道:“蕴果谛魂,天佛原乡领导之位未来只有你有资格接下,吾已不洁,不能玷污佛乡声明,来日返回,隐居自封青芜堤,不见任何人,再不涉足尘世。”
“你若不洁,天下便再无洁者!”天之厉站在她后面良久,听她如此言,眸底冷沉一闪,
天之佛受惊一颤身子,回神急掩下所有情绪,刚要收信,身子却突然被他揽入了怀中,承受他狂风骤雨般侵袭而至的吮/吻。
天之佛半晌后喘息着软在了他臂弯中,天之厉这才放过她,不知何时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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