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3 / 4)
不出的令人满心温暖之感,根本不是此时的模样。
由此蓦得想到了什么,天之厉的眸色一瞬万变,最终凝成了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渊,暗暗蓄起了汹涌波涛。
或许他不久前所见到的便是真实楼至韦驮会有的神色。只可惜只有一瞬间便被她另一个身份-----天之佛吞噬。楼至韦驮可以是天之佛,天之佛却绝不是楼至韦驮。如今连她自己也早已忘记了楼至韦驮是何模样,不然方才言语不会有那样的迷茫和犹豫。
大厅内她说完后余音久久不散,天之厉无言,一阵沉默,片刻后,正当她进行最后一周天的功力运行时,耳边突来一声低沉稳重之声。
“为何你方才说出楼至韦驮四个字时,要犹豫?你那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天之佛身体内运转的功力有一瞬凝滞,分明是心神分散导致,瞬间后才又继续流转。
天之厉感觉到,刻意言出让她去思此事的目的达到,虽暂未听到答案,却是谋划在心,深沉一凝眸,满意收回了定在她面上的视线。吾真正期待你在吾面前彻底变成楼至韦驮,而非只是天之佛。
就在二人同时撤去功力后又过了一刻,魑岳将重度患者安排好,按照调整后的数量,一开始便按照十五人、五人的交替进行治疗,如此五万人,不到两日便可完成,为这些病人预留的时间是两日二十四个时辰。
暗影为天之佛准备的沐洗用具没有用上,暂先让人撤了下去,便凝神安排病人进出房间。
同样的护法,同样的禅天九定招式,房内佛光大盛后,便一直未曾消失。直到过了二十三个时辰后,才终于停歇。
暗影这次未像上次般莽撞,先敲了敲门,出声请示:“王,王后,可要属下送沐洗之物进去?”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不料是天之厉走出,眸色深沉,看不出心绪,看着她伸手:“把东西给吾,你去查看魑岳进展,轻度患者安排好了再来汇报。”
暗影不料他竟亲自出来,略一诧异,蓦得想到天之佛治疗病人已是耗损,能少耗费体力便尽量少些,也理解了天之厉屈尊亲手照顾之意,归根结底是为了厉族百姓,心底尊崇之念更浓,将手中乘着温水的铜盆和棉巾小心交给他:“属下这就去。”
天之佛见他并未如上次般恣意妄为,紧绷防备的心神一松,先行落地,稍作活动,待他端着铜盆返回时,刚要伸手去接,却不料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放在了不远处的案几上,才脱开手,看向皱眉站在原地不动的她,一闪眸,不徐不疾道:“不动,是想要吾像上次一样给你擦汗?”
天之佛以为他仍要亲自动手,晓得反抗也无用,她之功力根本不是他对手,便站着不动,谁料他又如此,分明是故意的,顿冷了眸色狠狠一瞥,转身走近,端起铜盆往另一个远离他的案几上彭得一放,伸手拨开了额前汗湿的发丝,见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面带不正常的愠色,似还有嗔意,怔了一怔,她怎么会是这种神色,陡便掬起一捧水,皱眉一阖眸,似有些仓促急扑在了面上。
她是因天之厉才有的愠怒,这三日面对他总是失了冷静。不能再如此下去,她该散平静,否则必落了他之算计。
天之厉不知她为何动作有些惊慌失措,只见以一条金色锦缎简单束住的垂腰银发,顺着肩头滑落,瞬间便要坠入盆中,一闪眸,身影光闪,便以手接住,放回原处。
见天之佛被温水沁润微红的面上带着水珠,下意识便绷紧了身子,凝功戒备看他一眼,天之厉皱眉沉声道:“吾要对付人,尚不需背后偷袭。你以后该学着信任吾这个合作者,你的枕边人。”
说完后,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的视线,却是若有所思一凝,好看的小说:。
若非见过她之身体,当真并无凡间色相象征,如此模样,倒是像极了寻常女子。刚想到这里,天之厉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女子模样?突然眸光深沉一凛。他竟一直忽略了处重要事实。在修行成为佛者无色身之前,她该是如凡俗人一般有色相的。
但他潜伏佛乡数千年,却似乎所有人都不知她之前是何色相,包括其他修成佛体的人,这也都是除了他们自己,不会外传之秘。想要知道,只能听她亲口说出。否则,世上便再无第二人能知。若楼至韦驮她之前是女子,他毁了她之修行,这色身是否便能重回原样,成为女子之身?
若可,他或许能允许她一直活着,到为他诞下王嗣和帝姬为止。他们二人之子女,必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之骄子。
“楼至韦驮,你在进入天佛原乡修行前是男子还是女子?”
正在拿棉巾拭面的天之佛手指一顿,他想要干什么?本要让自己平静,一股说不出的火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住,一撤棉巾,冷沉对上他意味不明的视线:“是男是女有何区别?吾眼中都一样。”
“不一样。”
天之厉意味不明说罢,并未因她这回答动气,难得地有耐心,突然抬手抚向她因怒发红的面上,见她欲避开,含笑的眼中隐隐带着威胁,启唇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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