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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天之佛微抬手,示意不必他搀扶:“吾无事,不必担心!”
说着微顿,转眸对上他担忧的视线,庄严凝眸,如实道:“至于你所不解之清醒,而吾却不能动弹,只能靠他支撑,是天之厉刻意为之。整个疗伤过程他如何进行,吾都清清楚楚知晓。他虽阴险奸诈,这次次疗却确实是未动何暗手。”
“刻意?”蕴果谛魂一听,陡然皱了眉,沉凝望进她平静看不出心绪的眸中,“他为何要如此做?让你清醒,却不能动,他能有什么好处?他绝对不会做毫无意义之事。”
天之佛平静的眸色一瞬威严,想着天之厉为她疗伤期间发生之事,若有所思回望了眼已经远离,看不清的一念之间,冷笑了一声:“他此次疗伤的真正用意在一念之间。此地才是他算计之处。”
蕴果谛魂见她神色,意有所指问道:“你可是怀疑是此地原因,才令你耗损佛力太甚?”
天之佛闻言轻颔首,微眯了眼,收回视线:“一念之间,吾从未曾听说过。这里大有问题,探查清楚此处,才能勘破他之目的。”
蕴果谛魂一凝眸:“送你回去后,吾立刻返回调查。”
“不必!”天之佛摇了摇头,凝向他道,“此事不急,吾尚有更重要之事。回到佛乡后,再做安排。”旋即提功加快了回转佛乡之速度。蕴果谛魂见状,晓得她亦挂心这十数日佛乡情况,紧追而去。注意她功体情况的同时,详细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详说了出来。
天佛殿中,释放了魈瑶返回的帝如来和谴弥勒察觉周遭气流之变,眸色陡然欢喜,急起身,走到门边,刚要动手开门,吱呀一声,殿门已自外开启。
两道庄严佛光自外飞驰而入。
见天之佛和蕴果谛魂安然无恙回转,心神一松,二人激动,顿合十双掌俯身:“至佛!圣者!”
天之佛眸光平和一扫二人:“辛苦你们了!”
帝如来和谴弥勒从未曾听过她如此言语,怔了一怔,陡反应过来,笑抬起了眸,轻松道:“职所应当,佛乡亦是我们该守护的。”
天之佛轻点了点头,转身向处理事务的书桌走去,入座后,才看向厅内的三人道:“吾要离开五日,去见一至关重要之人,期间还需要你们三人共理诸事。”
说完特意看向蕴果谛魂:“吾会密信传你一些事情,到时按照吾信中指示安排。”
蕴果谛魂点了点头,微凝眸,又直言问道:“所为何事?”
天之佛眸色威冷一凝:“夺回厉族所占领的苦境之地。这本是吾昏迷那日欲要去做之事,如今已推迟了许久。”但愿那人仍然在原处居住,未曾迁离。
帝如来和谴弥勒一怔,厉族和佛乡僵持了近千年,未曾攻退厉族半步,纵有小胜夺回了失地,不久后便又被厉族重新夺去,至佛此次当真有如此把握?
她所言重要之事是此?蕴果谛魂未曾有任何怀疑,凝眸看向天之佛便道:“佛乡交由吾便可,。”
天之佛并未告知他这次计划,本那日要言,如今时间紧迫,三言两语亦说不清,亦无时间再说,颔首后便起身回到禅房,打开了摆放经书木架上的密阁,取出了其中一本书,收入袖中,瞬间化光离开了天佛原乡。
蕴果谛魂目送她离开后,走到书桌旁,急提笔绘制了路观图,交予帝如来:“即刻照着路观图再去一趟一念之间。详细将此处的一切都探查清楚。”
“是!”话音尚未落尽,帝如来已经化光消失。
一念之间,目送天之佛和蕴果谛魂离开后,鬼邪眸中全是意味不明的笑意,片刻后才收回,看向负手立在厉佛双气交融处的天之厉:“一切都不出你之预料。天之佛身上的佛气和你之厉气,再有一日时间,便可彻底融合。到时中阴界的另一条通道将专为吾厉族而启。除非,”
顿了顿,鬼邪提步走近天之厉,笑看进他满是算计的眸中:“你愿意让天之佛知晓此地,那么一念之间成为厉佛共用的通道,也未尝不可。”
“中阴界,荒神禁地秘录记载中的异界,生与死的中继站,据说看去,宛如酆都鬼境,其中过三途河界,忘劫川尽处,便是不得解脱的魂魄,永世罪赎之地。”
天之厉淡淡看了他一眼,精利之芒顿时闪过:“时机到时,你之心愿自然会达成。”
鬼邪忽然笑出了声,转向方才天之佛站立处,眸底全是绝杀的戾恨:“吾等着这一日到来。只让天之佛死去,太过简单了。她对厉族所做的一切,纵使魂飞魄散,天地不存亦不足以偿还。”中阴界,魂魄生生世世不得解脱的囚禁之地,一切烟消云散太过仁慈了,让她魂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世受罚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天之厉看了眼他墨绿色光泽下晦暗不明的侧脸,了然他之想法,收回视线,看向大拇指上闪烁着利光的威严王戒:“再加上让她身败名裂便可以了。”
鬼邪微怔,陡收回视线瞥向他,天之厉毫不掩饰自己心思,直让不久前谋划在心的计划显露在眼中,对上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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