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父女同危(1 / 4)
第二百零三章
荒神禁地神殿后殿内,破碎的房门疾驰而入四道光影,见房内情形,急声紧张唤出了声。
“娘!”
“大嫂!”
声音落下,一身血衣的天之佛却仿如未闻,仍然维持着他们进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凝望着床边。
鬼邪和缎君衡神色严肃,紧锁了眉头,把着脉,卧房内一片死寂。
质辛和剑布衣双眸一涩,急走近天之佛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娘!是我们!”
天之佛僵冷平静的双眸这才微微移动,对上了二人视线,擦拭过血迹的嘴角仍然带着残余的血色,见他们神色亦明白了些什么,微阖了眸低哑无力出声:“你们来了……”
她阖眸前那最后一丝的复杂眸光,直钻入心,质辛和剑布衣心头骤有些缩紧的疼痛闪过,她该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欲言又止得启唇:“娘,爹……我们……”
劫尘拧紧了眉头,眸色一凝,直看向二人打断了他们的话:“去端盆清水,给你娘清洗一下。”
质辛和剑布衣才反应过来,急嗯一声,扫了眼床上的天之厉,向后殿温泉池奔去。一会儿止血了也要给爹最后清洗一番。
劫尘走近坐在了天之佛身边,却突见她紧闭双眸,苍白得面色白得越来越来厉害,眸色一变,心念一转,急身而起奔至她背心,翻掌凝功聚元一按:“可是心症犯了?”心症之事绝还不能泄露让她知晓是假的,否则后续计划无法进行。
咎殃本要去床边查看天之厉情形,见她如此,眸色骤变,下意识急看了眼天之厉,只见他七窍之中血液流出速度突然加快,整个卧房内血腥味刺鼻加重,袖袍中手指不觉一紧,只能咬紧牙关,压着心底波澜又继续走到了床边。
天之佛轻摇了摇头作答,坐着的身子依然笔直,睁开的清明双眸直直便继续望向床边之人,丝毫未见往常以手按胸忍痛的动作。
越如此,劫尘越是担心,眸底印着她越来越白的面色,还有嘴角开始一滴一滴急速坠落的血滴,紧按在她身上的手指,不禁露出丝微不可见的轻颤,“大嫂!”
心底莫名控住不住一涩,喉间有些酸胀的难受。她这分明是已经疼到再感觉不出疼痛了!难道她从大哥开始犯病便一直疼到现在,却都是如此恍如未觉吗?
天之佛静静坐着,紧抿了唇,一言不发,也不去擦血滴,任由它们继续沾湿着衣袖。
吱呀一声响起,质辛和剑布衣各自端着清水盆走出。
天之佛直直的视线微闪,募得起身,眼前略黑了下,微晃晃身子,急伸手扶住桌椅站稳,便急不可耐步向床边坐下,也不顾背后劫尘正在为她输功缓解疼痛,沉声命令:“把水全部端过来!”
劫尘一怔,掌心功力一窒,只能收回了手。
本要端水去她旁边的质辛只能又变了方向,等走近才发现天之佛血□形,眸色惊得一变,急放下铜盆,拿起棉巾便去给她擦:“娘!”
剑布衣急俯身沁湿棉巾递给质辛:“用这块!”
天之佛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募得冲地呕出了一地鲜红,在场所有人眸色皆变,却难出一言安抚。
质辛双眸一涩,急拿湿棉巾去擦,涩哑了嗓音焦急心痛道:“爹会无事的!吾把一切都告诉你,吾把他隐瞒你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求你莫再郁结于心了!”
天之佛双眸一潭死水般看了眼他,又收回默然无语接过了他手中棉巾轻轻擦拭过后,才递给他低沉道:“换一块干的一块湿的!”
质辛和剑布衣看着她毫无反应的苍白神色,已知现在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心底越来越沉,只能强压下心底沉忧,顺着她心意而为。
天之佛接过,不假思索俯身,将干的小心谨慎压在他脖颈下,接着七窍中留下的鲜血,右手则拿着湿棉巾,静静凝视着血色模糊的面容,一下一下细心轻轻擦着。
眼角流出的血滴刚刚逝去,又有鲜红继续流出,天之佛指腹压着棉巾不厌其烦地一滴一滴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良久后,
质辛再也看不下去,眸色一红,一把轻抓住天之佛一直在眼下,重复动作的胳膊:“娘,换个地方吧!”
劫尘、咎殃,鬼邪和缎君衡见此,眸光复杂黯然,张了张唇后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不忍微垂下视线。
天之佛手指恍惚一顿,轻嗯了一声后,轻轻移动手指到了他嘴角,又一言不发地开始了重复不停的动作。
质辛和剑布衣黯然对视一眼,死死阖眸压下难受,一块一块给她替换着棉巾。
时间一点一滴缓慢过着,天之佛的面色依然苍白没有丝毫好转,天之厉昏死如旧,鬼邪和缎君衡诊断着脉象,却是眉头越皱越紧。
劫尘和咎殃看到心底犯沉,
一个时辰后,七窍中时断时续,时缓时剧流下的鲜红终于止住,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质辛见天之佛恍如未见,仍然定定凝视着他擦拭,心底酸胀无法,只能急手轻按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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