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十七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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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看他还还带着伤口的小脸上眉眼弯弯,极是开心,带着这么大孩子该有的无忧无虑,终于像小四一般,心头软胀,是一种从未曾体验过的情绪,只想让他一直如此高兴下去,便静静坐着凝视他。

质辛被他盯得以为说谎被发现了,小脸儿一红,手指头不由紧张绞着,小眼睛故意瞪得溜圆:“爹你看什么?”

天之厉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忍笑平和道:“天色晚了,爹抱你去洗澡,回来睡觉。”

没发现,质辛骤暗松了口气,能跟爹一起洗澡,心头高兴,笑嘻嘻点头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嗯,我要和爹一起洗!”

天之厉随即用薄被裹着他站起就向后殿的温泉池走去,怕将他伤口打湿,天之厉只将他放在了池边铺着的绒毯上,站在水池中央用棉巾给他擦拭着。

质辛眼巴巴渴望看着热气氤氲的温泉,可怜兮兮瞅着他:“我也想进去!爹!”还能游泳玩儿!

天之厉正给他擦拭的手一顿,抬眸瞟他一眼,用手指头轻戳戳他身上的伤:“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质辛沮丧“哦”了一声,也就乖乖坐着任由他动作。

此时善恶归源,离开无向经纬便到的楼至韦驮已经待了两个时辰,但自始至终沉默不语,渡如何看她依然背对自己伫立在那株花树下,不得不停下了正在敲击的木鱼,对着她的背影道:“你还在犹豫是否释放野胡禅吗?”

天之佛闻声轻叹了口气,回身对上她的视线:“是,也许是吾多想了,不如去戒牢一见他,便可做出决定。”

渡如何本就想如此提醒她,点了点头:“是该如此,吾也能放心烧了那时你给吾的信,你看过后再决定好过吾放了他。”数千年前她关押野胡禅这个误入歧途的师弟,也是为了他好,但愿他真的醒悟。

天之佛颔首,瞬间化光消失。

就在第二日晨光熹微时,离开的天之佛返回,渡如何看她神色,诧异道:“你跟野胡禅动过武?”

天之佛平静点头:“吾故意落败,让他逃出了戒牢,也许一味将他关押于事无补,不如让他入世历练,方能回归正途。”

渡如何听出了她话里的问题,拧眉道:“野胡禅并未回心转意?”

天之佛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道:“与关押他前无异,故吾临时决定重新换一种方式。有劳好友这数千年在此为吾看守他。”

野胡禅的事情解决了,渡如何也放心,微微笑了笑道:“当年你吾一同在善恶归源修行,吾是恶界代表,你是善界代表,诸多同修之事历历在目,你如此说便是见外了,楼至韦驮。”

天之佛轻叹颔首,翻掌化光将一块令牌给了她:“吾不能久留,日后有事拿着它来天佛原乡寻吾。”厉族重新现世,苦境兵燹迟早而已,善恶归源与尘世相连,若受波及,至少她还有安身之地,能继续修行。

渡如何也未客气,收下:“但愿不要有用到它的一日。”

天之佛随后化光离开,直接返回天佛原乡韦驮修界,召见了帝如来。

帝如来到后合十双掌行礼:“见过至佛!”

天之佛凝视他道:“今日吾见了天之厉,他入侵苦境之心不改,严密坚守异诞之脉和苦境交界出入口,不可掉以轻心,同时秘密去调集大军暗中准备,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你立即去宣布吾的决定。”

帝如来看她面色严肃,看来厉族情形依然如千年前不容乐观,领命:“是。”随后便离开

天之佛转身走到韦驮修界内的中央水池边,垂下眼帘,凝视着里面自己庄严冷峻的倒影,微微眯住了眼睛。

他怀中所抱孩子厉元不足,内外皆有伤,没有三年难以恢复正常,接下来便有两种可能,一他专心照顾那孩子,暂时无暇分心入侵苦境,苦境便还有三年太平;一则不受此子影响,近期内便发兵苦境。若是前者最好,她和佛乡有更多的时间有的放矢准备应对厉族,若是后者,也无妨,现有兵力亦足够将厉族阻止在两境交界,寸步难进。

般若金册上所载末日还在三年之后,这三年间厉族和苦境是战是和,分毫未载,她只能做好两手准备,应对所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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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夏七月,暑气燥热,异诞之脉王宫中,

“质小辛!”你个小混世魔王,藏哪儿去了!咎殃满头大汗,气得直跳脚,横飞在天际,怒目俯视整个王宫各处,小祖宗!你再不吃药,你老爹要杀了你叔叔我了!

一旁端着药碗和他同扫视各处的劫尘,倏然听到了某处传来的窸窣声,眸光一利,瞬间飞身而落在了一处草丛中,将藏身在那里的质辛提溜了出来,极其有耐心的低头咬了一勺药汤放在他嘴边:“喝吧!”

姑姑怎么长了火眼金睛,他藏哪儿都能发现了!质辛苦大仇深得仰望她,头顶上还耷拉着一根枯草,可怜兮兮道:“姑姑,爹去荒神禁地闭关一日,又不在,我不喝药他也不会知道的,不喝这一次也没事,你就放过我好不好?今天晚上的药我一定乖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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