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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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佛无关。”不管她出于何种心思生下了大哥的孩子,他们都不能原谅她。她要杀大哥是真真切切,若因质辛便对她改观,只怕中了她的奸计,重蹈覆辙。

劫尘冷沉带着微不可见的恨意密语道:“如果不是她离开异诞之脉,封印大哥,质辛也不会在她腹中受尽诸多苦楚,又怎么会走到今日?她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害质辛至此,日后势必要从她身上讨回公道。”

她纵使与大哥水火不容,稚子无辜,她如何对狠得下不保护腹中孩子,让他先天不足,还抛弃了任由他自生自灭?要不是大哥找到,质辛还不知会是何种情形,她连想都不敢想。楼至韦驮,吾劫尘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会视你作大嫂。

话音落后,咎殃也想不到反驳的话,沉默了下去,看着只有四岁的质辛遍体鳞伤眸色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天之厉从书房回来,见三人都在,走到床头坐下,回眸看向劫尘道:“接下来三年吾要陪质辛,全力助他尽快重造根骨,异诞之脉政务暂交由你和魑岳全权处理,有什么难以决定的等夜里质辛睡后,再来找吾。”

又看向贪秽和咎殃道:“你们几人辅助他们。”

这孩子刚找到,大哥要和他慢慢熟悉,且还要为他疗伤,且重造根骨极其费神费力,年龄越小进行越好,劫尘、贪秽和咎殃了然,当即肃然领命:“是,大哥安心照顾质辛便好,异诞之脉不必担心。”

说完后三人告辞离开。

天之厉一直沉默坐在床头,凝视着质辛,一动不动。

直到夜色降临后,质辛才慢慢醒了过来,怔怔得朦胧望着眼前天之厉的面容,看不真切又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觉得莫名的熟悉,而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义父一样,心头也没有畏惧,下意识又向四处望了望。

他记得自己在一片荒漠中追着爹娘,可爹娘就是不等他,然后一直追一直追,终于看到一堵墙,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小脑袋里回忆着天之佛和看不到脸的天之厉不要他,质辛心头一阵被遗弃的酸楚,小嘴不由得就伤心扁了起来,可又不敢哭,茫然收回视线,看着天之厉,小眼睛红红得,带着快要哭了地声音道:“你是谁?这是哪儿?我要找爹娘!我找到一堵墙那儿就不见他们了,你看到他们去哪里了吗?”

天之厉看他这模样,心头沉窒,他找到他时,他昏迷意识中的记忆便是这,他知道他的存在,恐怕是天生非凡,在楼至腹中便有意识,否则没有其他解释,但又对他的脸不熟悉,也许声音,他能听出来,天之厉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些,低沉道:“吾就是你爹,质辛,你不用再找了,至于你娘,日后爹再带你去寻她回来。”

这声音!质辛只觉与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声音重合,小眼珠子倏然间瞪得老大盯着他,眼里泛起的泪花也忘记了往出流,怔怔道:“你的声音跟爹一模一样!你是我爹?”

随即眉心微微蹙着,认真打量起来。脸也好像跟爹有点儿像,娘记忆里心里想的爹,总是蒙着一层雾,他在娘肚子里时看得朦朦胧胧的,就是声音最清楚。

天之厉看他搜寻着仅有的记忆将信将疑,点了点头,抬手轻抚向他的头,有所引导的复杂凝眸说道:“是,吾是你爹。你娘叫天之佛楼至韦驮,你的名字是你娘取的,叫质辛,你娘住的地方叫青芜堤,你是在青芜堤出生的,你娘专门为你做了一张石床。”

质辛小眼睛里倏然有了惊异的亮光,小手不由抬起攥住了他的手,惊喜道:“你怎么知道的?”跟他知道的一模一样,他真的是爹!

天之厉看他小脸上一瞬有了孩子气得活泼,还有一点点得不确定他是他爹,沉声笑了笑:“吾是你爹,你娘是谁,住在哪儿自然知道,你娘本应该和爹住在异诞之脉的,可惜中间出了些事情,你娘离开了。”

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你现在睡得就是吾和你娘睡过的床。”

异诞之脉,床!质辛听到这里被提醒了,爹娘生过气,床被爹弄碎了,后来就那么把床粘合起来继续用,新床还在雕刻过程中,后来娘就骗了爹离开异诞之脉,把爹封印在无尽天峰了,突然松开天之厉的手,他急忙坐起。

天之厉被他这举动惊得怔住,轻手按住他的肩膀,赶紧将薄被拉起盖在他光不溜秋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你要做什么?怎么了?”不久前疗伤时才将他脱光,万一着凉了生病,后无封说这点儿须特别注意,小孩子极容易着凉生病。

质辛被禁锢住不能动,却也明白他这是为何,义父经常这么把他裹住,小眼睛抬起,泛着澄澈透明的光泽,认真看着他脆生生道:“我要看看床,看完就知道你是不是我爹了。”

天之厉狐疑蹙了眉,有点儿跟不上质辛的逻辑,怎么看了床他就能确认?他方才跟他说了一堆,原来还不如一张床?也没有反对,便抱着质辛站起,退后距离床三步远,暗敛狐疑凝视他道:“看吧。”

质辛小眼睛当即望去。

床上裂纹依旧是千年前天之厉击碎的,没有丝毫改变,一模一样,他果然是爹!瞬间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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