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2 / 2)
,无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要跟他开诚布公谈一次:“吾宁愿清楚得痛苦,也不想被蒙在鼓中,吾不是那些女子,你能承受的东西,吾也能承受,你吾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吾知道你隐瞒一些事情是为了吾好,可这不是吾想要的,你不要用你自以为是的好对吾。吾要活得明明白白,吾要知道一切,吾不想看着你黯然时干着急,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你,吾……”
质辛这几个月早已有意和盘托出,听她此言,心头复杂暖胀,低头骤吻住了她的唇堵下她接下来的话,这才转眸凝向襁褓,手臂拥紧了她们母子,转头贴在她耳边叹息道:“ 等你百日后,吾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再不隐瞒,这几个月让你担心了。”
或许当年娘做错了,她不应该隐瞒爹,若爹能选择,他定是愿意如无渊一般与她共同想办法,纵使最后依然逃不过既定的宿命,亦愿意晓得,而不是被蒙在鼓中,至封印都不知,还恨上了本最不应该恨的人。
他在某些事上向来一言九鼎,无渊闻言放了心,这才想起要询问:“战事如何?”
质辛平静笑了笑,转眸凝向襁褓中的孩子:“大获全胜!”
龠胜明峦峦主殿,一名僧者身上袈裟带血汇报着战况,说完后殿内同听的无尘面色冷怒,看向蕴果谛魂沉声道:“竟然斩杀了所有投降之人和反抗的百姓,魔皇太过心狠手辣!比当年之厉族优胜!”
无尘的话音落下,僧者翻掌化光,又拿出了一封信交给蕴果谛魂:“这是魔皇放吾归来时让带给圣者的。”
蕴果谛魂接过,当即展开看去。
无尘只见他看完后本还平静的面色倏然暗沉,当即问道:“魔皇信中写了什么?”
蕴果谛魂翻掌化光收起,凝视他道:“下的战帖!吾有事去青芜堤一趟,龠胜明峦的事情暂时由你和忧患深主持。”
无尘颔首:“圣者放心去吧。”
青芜堤,天之佛似是已经晓得他要来,青芜湖旁边的石桌上已经沏好了茶。
他一现身,她便让他入座。
“战况如何?”
蕴果谛魂翻掌化光,将魔皇的战帖放在了她面前,才看着她道:“此次战役,圣方全军覆没,苦境三分之一被其占领,魔皇比你吾预料得难以对付。”
天之佛微凝眸提醒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蕴果谛魂,你失了当初厉佛之战时的冷静,魔族并不比厉族难缠,他们行事终究还是有章法可循,并非如厉族般奸诈狡猾,先喝茶吧。”
蕴果谛魂怔了一怔后才意识到自从七个月前圣魔启战,圣方屡战屡败,自己确实失了冷静,导致未看出她方才一言便指出的魔族特点,轻轻叹了口气,抬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至佛提点,吾谨记。”
天之佛凝视他道:“圣魔之站按照般若金册上所载,吾绝不能插手,否则会影响事情走向。你初为领导,有所失误常理之中。当初厉佛之战,败了多少,吾才得出了克制应对厉族的办法,心急不得,有些伤亡再所难免,如今能做的只是在有应对办法前,减少伤亡。”
蕴果谛魂闻言纷乱的思绪微微有了头绪,叹了口气颔首。
天之佛见他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去做,才拿起战帖打开看去。
“魔族向来崇尚和平,与苦境之人向来进水不犯河水,安于一隅,和乐渡日,未曾侵犯苦境,未曾谋害任何一人,更未曾有争夺苦境之心。
龠胜明峦和武林之人却突然口出污蔑,日胜一日,魔族为两族和平,愿意忍耐,只望峦主有一日发现此事系心人陷害,等待真相大白,勿落了圈套。
不想峦主咄咄相逼,杀吾魔族之人,辱吾魔族之魂,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峦主既认定魔族要争苦境,屠杀苦境之人,吾魔族何必空担其名!这苦境,吾魔皇阐提一脉誓要夺下,苦境之人,不服者,格杀勿论!
峦主,一百日后,断天涯,吾继续恭候正道大驾。”
好个诳妄的魔皇,天之佛视线落在最后一字后,并无被言语讽刺的不快,反微露淡笑,转眸看向蕴果谛魂:“这诳妄比之天之厉当年如何?”
蕴果谛魂又轻叹了一声,已不知今日是第几声叹息了:“年轻气盛!若不是误入歧途,前途无量!”
说完读了顿,若有所思凝视她道:“这魔皇,吾观其根骨,尚不过二十,可功体内力深厚却足有数万年之久,若他的根骨与其功体内力相合,便是另一个天之厉,甚至比其更胜一筹。如此情形,吾见所未见。”
天之佛亦有同感,收好了信还给他道:“功体内力当是继承于他之父母,也不必惊讶。魔皇邀战,你打算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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