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棋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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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樊心小友随老朽前來一叙。”

那道声音尽释岁月的沧桑感。仿若來自古老的远方。若真似幻。

前來的贺礼的众强者似乎想起了什么远古秘辛。脸上蓦地升起一股惊疑之色。不觉间恭态愈盛。皆是艳羡的望着一脸淡然的樊心。

此处神色最为复杂的要属九黎族人。狂喜中带着浓浓的惊色。除此外还有一抹淡淡的虔诚。就如对待神灵般。

樊心顿觉茫然。只不过初次见面而已。甚至连面都沒见。为何要独自见自己。若说套近乎。他自问还沒那个实力。抑或是指点修炼上的迷津。可也沒那个交情。

那道声音究竟來自何人他虽不清楚。可从九黎族人和那些强者脸上的神色就可知道。必定又是某个曾经冠绝一时的强横之人。

而他。只是一个元婴期的普通修士。身后亦沒有强横的势力。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沒法扯到一起。更别说是什么交集。对于别人艳羡的东西。说句实话。他不在乎。

想了片刻还是一脸茫然。就在此时。樊心只觉周身多了一缕柔和的白光。让他心中暗惊的是。那团白光虽然看似单薄。可从其中透出的气势却如洪荒的海一样的浩瀚。

白光越裹越厚。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飘了起來。当然是在他沒有做什么反抗的情势下。

冷炎见樊心被裹着升入虚空。蓦然消失。脸上不禁多了一分忧色。眉头暗皱。

一见冷炎的表情少昊蓉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柔声道:“樊心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是好事。刚才那人在族中比我爷爷都高出一辈。修为深不可测。自小到大他所经历的事被族中长辈无数次的像传起一样讲起。不过早已不问族中大小事。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说來还都是樊心的面子。”

狡童此时出奇的安静。准确的说自樊心和无极老鬼正面相碰的那刻。他整个人就安静了下來。不知心中想着什么。感觉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樊心周身白光顷刻消散。就如來时一样毫无征兆。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告诉过自己。这世间沒有多少事值得你惊讶。他的心不会轻易起波澜。此时依然。

他的目光顺着四周细细打量了一圈。所在是一间陋室。陋而雅。

案几、座椅、蒲团。已是陋室地上摆放的全部东西。蒲团之上背坐着一人或枯骨。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若说是人那该有血有肉。可这人形如枯槁。除了罩着的那件灰衫。其他各处与枯骨无异。

樊心也沒急着叨扰。而是欣赏起了陋室。或许某年的某天。自己或许也会需要这么一间陋室。

一块精致的棋盘摆在案几上。从半盘棋子看。棋局只是杀出一个起势。黑白双方玄机暗藏。陋室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有些怪。横横竖竖弯弯曲曲却未成形。但仍旧被挂了上去。而且挂上去的年代似乎并不短。

他起初并未觉那副画有什么奇特之处。正因如此。他才细细打量起來。顿时目光仿若一下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室外日月交替不休。室内一坐一立一老一小两人久久不语。此处静的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出來。

呼。

半月后的某个月夜。樊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破了此处的静谧。不过也沒什么可惜的。和那纹丝不动的枯瘦老头待在一起。再静谧的美好时光也不值得留恋。

“横竖弯曲间尽释道之奥妙。不知哪位前辈高人能画出如此绝世之物。”他不知此身在何处。唏嘘之声不觉而起。

蒲团微微动了动。枯瘦老人不再背对樊心。四目相遇。樊心的目光略微闪烁了一下。心中一惊。老人面色惨绿。五官中皆是喷吐着幽幽黑气。

“老朽为了压制劫期。只能变成这幅鬼模样。”老人叹息一声。那声音有种久经沧桑后的闲适。令人闻之精神一震。

“这棋局...这画...”樊心已然恢复常态。他本非以貌取人的人。

“天地为棋盘。道为柄。世人皆为棋子。便是一盘棋。棋局输赢。在道而不在棋子。横竖弯曲间攻守兼备。道本无情。”枯瘦老者的话音似有股魔力。令人不禁想去附和。

“...棋子悟道而自掌棋局。便有情。”樊心也差点附和出声。话到嘴边却觉和自己所持的道不同。

“无情才是真情。”枯瘦老人怔了怔后。又道。

樊心一时未接口。良久良久之后。先是躬身一礼。才正色道:“无情亦是情,樊心受教了。”

枯瘦老者点了点头。受了樊心一礼。

“梵魔血脉既已苏醒。圣魔雷劫随时都可降临。小友应当时刻准备应对。以你元婴期的修为。只有两次渡劫机会。若是渡过两次圣魔雷劫后仍未能进阶炼虚。就算小友身怀灭仙法宝。也难以抗御第三次圣魔雷劫。”枯瘦老人自顾自说着。

樊心又是一惊。在这老者面前。自己无任何秘密可言。幸亏不是敌人...

“大陆如今乱势又现。大陆的每次动荡遭殃总是那些凡人。小友或许该去大乾东边的小帝国走一趟。修炼者口中的魔非魔。道非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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