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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杰趴在地板上,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脖颈涔涔而下,很快浸湿了衣领。他的下巴被颠九捏在手里,用力向外扳着,脸孔扭成了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显得狼狈而屈辱。
站在颠九身后的Tony则抱臂冷眼旁观着,一张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好像看蒋亦杰挨打受辱是件很有观赏性的事情一样。
“可惜了你这张脸,还有这个屁股……”颠九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些亢奋,反反复复唠叨着满腔愤懑,“客客气气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别怪九哥不客气了。你放心,我是不会玩死你的,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条命……”
蒋亦杰料到颠九不会让自己好过,索性咬牙别过脸去,一言不发。这种既冷淡又厌恶的神情让颠九震怒不已,他起身就是一脚:“你很傲气是不是?你他妈的算个屁!以为你老大龙准还会来保你?做梦!姓龙的老贱人已经自身难保了!”
“啊!”蒋亦杰短促地哼了一声,胸口就像有火在烧,疼得几乎炸开,耳朵里嗡嗡鸣响。他将脸低低埋了下去,极力向后躲避着颠九的拳打脚踢。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弟咚咚咚跑到颠九说身边,悄声汇报道:“九哥不好了,今晚警方大临检,三角街上几处场子都被封了,经理也被带走了,还有这边也……”
颠九骂了句脏话,恶狠狠瞪了蒋亦杰一眼:“别急,等九哥忙完了,回来慢慢陪你玩!咱们有得是时间!”走到门口又吩咐两名小弟,“看好他,别让他耍什么花样!”说完搂着Tony离开了。
蒋亦杰的视线有些模糊,汗液淌进眼睛里,杀得生疼,他皱着眉,勉强看到Tony在颠九怀里大幅度摆动着细瘦的腰肢,走路走得跳舞一样,临出门还不忘回过头,丢下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铁门“嘭”一声扣紧,室内重新回归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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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不知躺了多久,疼痛不再那么明显,蒋亦杰也恢复了一点精神,他靠着纸箱坐起来,琢磨着眼下有什么办法可以自救。看来看去,目光定格在那扇临近天花板的通风口上,以窗口大小估算,应该够一个成年男人爬出去,室内有纸箱,正好可以用来踮脚……
正当他绞尽脑汁研究逃生计划的时候,铁门一开,刚走掉片刻功夫的Tony重又折返回来,小弟看了眼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蒋亦杰,放心地从外面带上了门。
Tony居高临下轻蔑地看了一阵,“啧啧”摇头:“这张脸到底哪里好看?冷冰冰石板一样。那些人一个个都瞎了吗?怎么就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还是说……你床上功夫足够好?哼,真该找多几个人过来好好陪你玩玩,看看你到底多本事!”
听了Tony刻薄至极的一席话,蒋亦杰脸色反倒平静下来,甚至还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所谓“真该”,就是并没有那么去做的意思,这倒很值得庆幸。不然以他目前的状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Tony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里聚起浓重怒气,他猛扬起手,“啪”地一记耳光抽在蒋亦杰脸上,震得整条胳膊又麻又痒。
蒋亦杰被打得直接翻倒在地上,嘴角绽裂,口腔里溢满血腥味,眼前亮白一片。他缓了好半天,有气无力地问Tony:“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当然恨,恨不得你去死!可是光恨有什么用,恨又恨不死人!”Tony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恶毒地咒骂道。
过了一会,他幽幽叹了口气:“唉……你知道吗,第一次见辉哥,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呢。琛哥带过去那么多人,他一眼就挑中我了,看我的眼神都特别不同。当时我心里还美呢,我跟自己说,嘿呦,你小子被那么个又帅又有腔调的男人看上,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了!切,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你吧?他是觉得我长得像你,在我身上找你的影子呢……”Tony望向墙角,失落地摇了摇头,“还有杨笑基,刚开始真拿我当个宝贝供着,我要什么他都给,我想干嘛他都是满口的好好好。那时候我又想,算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知道?MB嘛,就是出来卖的,别指望能钓到辉哥那样的好男人了,有个台湾佬宠着就知足吧。结果怎么样?你一出现,他就把我当鼻涕似地甩掉了,就像甩鼻涕一样!”
蒋亦杰真怕他说着说着委屈地哭出来,赶紧应付道:“对不起Tony,我替蒋庭辉跟你道个歉吧,他没有利用你感情的意思……”
“我知道!”Tony白了蒋亦杰一眼,“我自己愿意的!归根结底就是贱嘛!哼,谁生来就是给人玩的?我如果有你的本事……我也出来混,风风光光露两手给辉哥看。可气到处都是你这样的人,一对比,就显得我要多无能有多无能!我真是看到你就讨厌!”他又撒泼似地朝蒋亦杰踢了两脚,力气却比之前那一巴掌小了很多,“你到底哪好?凭什么一个一个都围着你转,连闻琛、火女他们都把你捧在手心里!辉哥混到和新的老大,竟然还亲自跑去小巷子给你买烧味、买云吞面,我呢?我就只配取悦颠九这种不入流的家伙!”
蒋亦杰无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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