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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蒋亦杰与杨笑基的约定,当干爹的帮王大关安排了一个既轻松又好赚、还能每天看大波妹看到饱的美差,当干儿子的则要偶尔陪着吃饭、爬山、烧香拜佛作为回报。父子之间互利互惠,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礼拜天,杨笑基本来订了位置去吃台湾菜,无奈东佬做寿,给他下了请帖。他不想去,却挨不过蒋亦杰的软磨硬泡。
让蒋亦杰拖上杨笑基一起出席寿宴,自然是龙准的主意。没了古展这颗眼中钉,他离着坐馆的位置又近一步。如今龙准已经无意再隐藏自己的野心,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四处搜罗着有利资源。只拿下杨笑基三角街上的生意怎么够?要把人也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才行!
可蒋亦杰之所以答应龙准的要求,其实还存有另一个目的——他想借着喝寿酒的机会,探探东佬一派的口风,看半个月后和新社选堂主,他们到底属意于谁。
三角街上从来没有秘密,蒋庭辉破釜沉舟参选堂主的事一转眼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大家都在议论,说他看起来精明,结果关键时刻尽出昏招,舍了老本收买人心,却对茂西、东佬两个分量相当的元老厚此薄彼,送出去的贿金数额相差悬殊,抱茂西的大腿也就算了,还帮着茂西下东佬脸面,简直得不偿失。
茂西和东佬都是追随正叔一起出山闯江湖的,两人从年轻时候开始就是明里称兄道弟,暗里勾心斗角,谁都想压过对方一头。表面上看,他们只是两个叔叔辈,其实身后都站着各自的拥趸,像蒋庭辉这样捧一个、踩一个,无疑是为了一张选票得罪了一派人马,未免有些因小失大了。
对于大哥的作法,蒋亦杰起初也不理解,可晚上睡不着仔细想想,又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人性嘛,天生的心眼偏,目光短,看什么都是近大远小。如果蒋庭辉不偏不倚站在茂西与东佬中间,恐怕两个老家伙都不会领他的情,都会觉得他是距离对方那头更近一点。既然随时都可能投入对手的怀抱,凭什么要帮他?所以这看似两边讨好的行径,实则是两边都不讨好。与其如此,莫不如逮住一个牢牢跟定,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大哥集中火力去对付茂西,正是自己派上用场的时候,蒋亦杰决定尽快打探出东佬看好的堂主人选,然后在投票日之前,把这个大哥的竞争对手想办法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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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贺寿总不能两手空空,花钱的事让杨笑基老大不愿意,从上车就开始嘟囔:“你看嘛,好不容易父子俩有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泡汤啦!我比东佬还大两岁呢,让我给他拜寿,我又不用求什么……”
蒋亦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干爹啊,我不也总是友情客串铭仔陪着你吗,都是互相利用,有什么可抱怨的。”
“连一句虚伪的暖心话都不舍得说,阿杰你可真是铁石心肠。”杨笑基连连摇头。
蒋亦杰勾起唇角坏笑:“多谢杨生夸奖!”
杨笑基很想做出个生气的样子,可是面对那张与儿子极为酷似的脸,又完全气不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今天这顿寿酒,是龙准吩咐你硬拉我过来的吧?”
蒋亦杰抿着嘴点了点头:“龙准怎么甘心总要哄着我给他传话呢,他巴不得早点同你杨生搞好关系了。”
“呵呵,我就知道,古展一死,帆头角又要大换血了!”杨笑基拉着长音故作高深,“阿杰我跟你讲,以前古展活着的时候,龙准和佛头是勾肩搭背的老表,现在呢,古展死了,失去共同的敌人,他们的阵营就瓦解了,由战友变成了对手。龙准是急需重新找个强大的合作伙伴,所以他死盯上我了。”
“那你呢?你对他有没有兴趣?”蒋亦杰明知故问。
杨笑基笑得淫|荡又猥琐:“我怎么会对他有兴趣?那么丑!我喜欢靓仔来的嘛!”说着话抬手在蒋亦杰脸颊上调戏般掐了一把,“这样鲜鲜嫩嫩才够味,哪像龙准的老脸皮,都可以用来擦鞋了。”
蒋亦杰深知杨笑基的为人,对他偶尔老不正经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反而借坡下驴道:“在小和兴里头,别的不敢说,论靓仔论鲜嫩,蒋庭辉总算是数一数二了吧?你对他有没有兴趣?”
杨笑基当然知道他的本意,可偏偏非要曲解一下:“三句话不离蒋庭辉,就不怕听进我耳朵里挖不出来?我要说我对他有兴趣,你是不是跑回家趴在床上哭鼻子啊?干爹和大哥上床这种新闻,恐怕要上社会版头条了吧,哈哈哈……”
听着杨笑基一连串贱兮兮的笑声,蒋亦杰嫌弃地皱起了鼻子:“干爹你真是越来越讨人嫌了,再说也轮不到你去觊觎,人家……有更好的选择了……”
杨笑基按下车窗,用手掌往外扇着风,气死人不偿命地自言自语道:“好家伙,哪来这么大的酸味!”
蒋亦杰偏开头,懒得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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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碰巧龙准在前面不远处下车,一回头发现他们,便热情迎了过来。
蒋亦杰刚刚钻出车门,见状往杨笑基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极低:“嘘,干爹,龙准过来了。咱们商量商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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