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fate-4 虚妄（1 / 4）

“少女？”在死神的眼中，那个白色的东西真的只是一个东西，并不是作者忘记了伊利亚的名字。只是因为它的灵魂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轻轻撇开架在脖子上的斩钢剑，夏启明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许愿，然后将圣杯教给我。当然也可以由我来帮你你达成让你的……呃？”

“让我的国家得到拯救。”“啊，现在的还是历史上那个？”

“现在的……过去的？现在的。”“嗯，我同意。”

并没有问为什么夏启明知道自己是来结盟的，毕竟自己贴上去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她也想不出让已经沉溺在冥河中已经安息了的死灵复活到底有什么意义，那就这样吧，如果可以的话，让自己国土上现在的居民们过得好一点……

“我凭什么信任你？”阿尔托利亚的声音中已经少了些许距离感，这无心的少年恐怕才是自己唯一可信任的人。没有欲望，没有顾及，随时可以因为某间小事去死，完全不可控制的精神病患者，居然比正常人更可信，真是一件很悲剧的事情。

可悲到了任何自己交出心的人，都会背叛自己来着。兰斯洛特，格尼威尔，爱丽丝菲尔。兰斯洛特和格尼威尔不提也罢，爱丽丝菲尔，也是出于对自己丈夫的爱啊！也难怪……阿尔托利亚回忆着自己悲惨的一千九百年，自拔出石中剑开始，自相信了梅林法师开始。

伴随着自己的貌似只有血和痛苦，念着一句“为了上帝”的口号，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征战十四年，从十六岁打到了三十岁。结果呢？圣杯在自己面前一绕，圆桌骑士团直接就崩溃了！可笑啊可笑……原来第一个背叛自己的是上帝么！如何才能分辨谁能信任呢？

“如何才能，信任某个人呢？”所以她，这么问了出来。

夏启明看看这个一脸无辜的少女，他并不相信这是一个上千年的王者和亡者会做出的表情，这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不对……这是……也不是……

“字面意思而已，不用考虑那么久。”……继续沉默，良久，夏启明说道：“所谓信任，就是包容对方的谎言。所谓能够包容她的谎言，就是让她没有说谎的空间。”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压迫她。让她感觉到恐惧，让她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半空中坠落，让她感觉到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有其他人敢救她，那就将他毁灭！将他碾碎！”黑炎在他的眼眶中旋转！仿佛是在发泄，仿佛是在解释自己的暴虐，夏启明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她虽然对魔力的感应并不明确，却也能够感受到那升腾不止的暴虐。

“别解释了。”这一拍，拍散了夏启明周身燃起的暴虐黑炎，那火只在他的心底燃烧，被心灵上的坚冰阻止，反复朽蚀着他自己的心灵。

这火，只是暂时被压制了而已。吞噬了无数灵魂碎片，无药可治，只是燃烧起来的时间早晚而已。灵魂碎片中的无尽绝望和恐惧会将吞噬者变成和被他吞噬的东西一样的白灰，如果夏启明的心灵上没有被丽娜的温柔打破的一丝丝缝隙，这心火烧不掉他，只可惜……

说这话已经晚了。

那暴虐的黑炎，是夏启明下意识中凝聚出来对抗绝望和恐惧的东西，这东西已经开始泄漏了。

咚咚——“喂~”

咚咚——“我怎么了……”

咚咚——“喂~”

咚咚——

咚咚——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夏启明擦拭嘴角，嘴里的臭味应该来自于尸体。

意识模糊之中，夏启明感觉到了“另一个自己”，带着自己去采食了。所谓饮鸩止渴基本就是这个意思，最后说不定会变成《恶魔城》里面那些扭曲的怪物，但是看起来好像也无所谓。阿尔托利亚早就不在身边了，从他心脏开始乱跳貌似就不在了。

骑上战马，夏启明赶赴原本剧情主要发展的那所高中。不知道自己的破坏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来着。

他的目标是caster，美狄亚公主，还有那个rider，美杜莎。如果有可能，把红A也坑进去。没时间告诉阿尔托利亚，但是不妨碍她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了。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便在死去之前完成吧。

如果你们需要人类的鲜血，那我就摧毁它。

“日月为何不及此——唯有北风怒号天上来！”冬云灌顶！黑风狂袭！亟风始解带起的灵压仿佛末日来临！一道骤然而发的龙卷风横着扫过了高中的教学楼，未完成的魔术阵法根本阻挡不住这肆虐的杀意！教学楼坍塌，诸位魔术师和英灵纷纷脱逃。

带着杀意。

风止，距离风起可能只有五秒钟。夏启明孤零零的站在那不远处的楼顶，阖上双目，脸上偶然闪过一个白影。

“我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是你。”夏启明已经不需要睁开眼睛，与心灵被动展开的同时，夏启明的感知也被放大了许多，而且灵压的释放强了数倍，简而言之是一种类似【天魔解体】，或者斩月的【无月】式，烟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