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催符入鬼(1 / 2)
密林中,听闻北狱四大殿守狱台马将商缺一凶名的鬼畜甲三,落荒而逃。此等拔腿和灵息消泯的速度,显然不是寻常黄阶小鬼可有。
“啊?这世上竟然还有离行兽?这回散人知晓了,想必不会再牛逼哄哄了吧?”被称为狱台马将的中年男子举掌食指和拇指笃按在额头上,引颈望着扬尘而去的鬼畜甲三,满腔讶异地说道。
“嗯…大叔,那只小鬼就是离行兽啊?怎么看,也没有二哥厉害啊?你说我该不该把他抓回来,他跑得这么快,现在我屁股痛得很,恐怕也追不上他了,真烦恼。”
丘大大学着商缺一的模样,伸着粗短的脖子以掌遮额,嗡嗡然叨念,显然对于离行兽此等天地奇兽,这位丘大墙也是耳熟能详。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二哥,究竟又是何许神通了得的人物。
“啊!没错没错,这只小鬼的确是离行兽,大叔我什么时候会记错啊,哈哈。”难得白衣男子说准了一次,这回的笑声倒是爽朗。
“啊…对啦,那个六道轮轮人白…白前山是吧,想不到六道门的消息还是挺灵通,连大叔我的名号都打探到了,不错不错,大叔我就是北狱大名鼎鼎的商缺一,四大殿守雄占一席,那只小鬼说得对,大叔我还真喜爱打麻将,喏,你看,这马吊骨牌,做得还不错吧?东南西北中发白,还有万索饼,你喜欢哪张牌啊?”
被白无期称为狱台马将商缺一的中年白衣男子,说话间自袖中掏出十张骨牌,双手一展,亮出一个半弧,十张骨牌上分别有东南西北中发白和万索饼的阴刻红泥篆字。
如此不羞不臊地自我褒赞,换作他人,恐怕要被白眼给刮红了耳根,但自其口中说出,却无人敢腹诽半句,胆子小些如鬼畜甲三之辈,恐怕都要尿流屁滚地爬地逃命了。
因为他是北狱四大殿守,百年前让阴阳猎灵宗门闻风丧胆,单单是这个名号,便值得他自娱自乐地狂炫个三天三夜。
“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将骨牌?”白无期不理会商缺一这回又把自己错念作白前山,望着他手中浅黄的骨牌,身子再退一步。
“啊…没错没错,这就是大叔我最拿手的马吊骨牌,若不是你喊打喊杀要剁丘大…大,这回三缺一,再凑多一位,刚好就可以开台了,哈哈。”
商缺一说到丘大大时,稍作卡顿,似乎生怕又叫错其名字,一张老脸也不好往这位烦恼多多的狱柱身前搁,喊下“大”字,瞅了一眼丘大墙,见其乐呵呵的模样,自己的心情也是大佳,哈哈笑道。
只见商缺一言毕,十张骨牌捏于左掌,右手食指和中指缓缓抽出一张,夹于眼前,赫然是红泥篆刻一“西”字的浅黄小方牌。
对于这威传阴阳的十枚骨牌,除却他自己总称为“马吊骨牌”,余者基本都是取其名号称为“马将骨牌”。
只见随着商缺一指间玄力缓缓渡入骨牌之中,中间刀线均匀的“西”字红光渐显,隐隐竟有潇潇西风腾空而起。
烈马嘶鸣和疾蹄奋踏交驳混杂,一股强大无匹的灵力将其一身白衣吹得猎猎作响,身周的鬼雾一片清明,连上空悬吊的半截青衣女子尸身,都清晰可见其褴褛不掩胸腹的惨白肌肤。
连退三步的白无期,右手别于身后,黑袖悄然一抖,掌中紧握两颗颜色各异的鬼珠,鬼力顺着经脉,缓缓渡入其中,左手中斩鬼刀黯淡的红光渐显温色。
未待其有所动作,便听闻商缺一皱着浓眉说道:
“啊…我说轮轮人白前期啊,这鬼珠养了百年,要入玄是多么的不易,我北狱洒了上千颗,这么多年来也就熟了两三百珠,这几十年,被你们又抢又砸,这么下去,我狱牙山大门,拿什么去开?刚才那裂地山龙的鬼珠,想必也是被你拧爆的吧,轮轮啊,要不咱俩商量一下,你把身上那堆鬼珠给大叔,不要动不动就拿来炸人,大叔教你打马吊,妥否?”
商缺一说得苦口婆心,白无期闻言剑眉一皱,自己准备将一身鬼珠当灭灵珠一般豁扔一通趁乱逃命的小算盘,竟是被这位殿守给一眼看穿。
这位百年前便是地阶中期的魔灵大枭,虽被十大猎灵师给打残躲了百年,如今看来,一身修为想必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即便将身上近二十颗玄阶鬼珠给掷完,想必对其也不会造成多大损伤。
就在白无期心神踟蹰间,一股强大的灵息已经笼罩全身,虚空上卍字佛光闪烁的袈裟,被狱台马将打出密林后,尚有袅袅余音的经诵此刻也寂静一片。
“这是…地阶灵息?”白无期灵识一紧,暗道不妙。
此等地阶灵息,较之神隐镇祁氏夫妇的地灵师灵力还要更强横,只是如此随意一个灵息拢身,已经让他伤躯鬼力一阵紊乱躁动,此刻手中的鬼珠莫说能扔掷出去引发乱象,就是能否脱手抛地还是一码难事。
念想及此,白无期一个咬牙,斩鬼刀血气窜冒,一身鬼力猛然催动,破釜沉舟般将其通通灌入左手掌背的鬼符之中!
“嗯…大叔,轮轮人是不是中毒啦,你看他满脸铁青,血筋勃勃,你说我们这时候去打他,会不会被人说我们打不过他而偷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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