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西行的僧(1 / 2)
雄伟的宝殿,我佛的金身静静注视着人间,悲天悯人。
庄严的佛僧,澄静的禅心拂涤凡俗的尘灰,扭转宿命。
“住持,最近自赵国逃难而来的僧人越来越多了,房间马上就要不够了。我们是不是……”大雄宝殿之上,一个身着僧袍的年老僧人正在参禅,突然一个小沙弥急匆匆地自大殿外面进来,快步走到老僧身边,低身轻声说道。
“净惠,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何况我们接受的更是我佛之友。怎可拒绝。”那老僧听完小沙弥的汇报后,睁开双眼,叹了口气悠悠说道,饱经世事沧桑的脸上漏出悲悯的神色。也不清楚这赵国皇君是受人蛊惑还是突然恶性大起,竟然下令拆除国境内的所有佛庙,驱赶所有僧人,不服命令者更是格杀无论。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巨大变故,赵国所有的僧人全部出逃,其中很大一部分便是来到与赵国临近的陈国。每次想到这儿,他抬起头甚至都能看到赵国那暗红色的天空。
悲惨的消息已经让年老的住持无法静下心来像以前那样参禅打坐,他起身离开大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间摆设陈陋的屋子,除了床,桌,椅等生活必需品外几乎没有其余东西存在。虽然单调,但却是透出一丝古朴之意。住持径直走到桌旁,铺开一页纸,提笔蘸墨,满腔思绪心愿尽付青宣。
………………
“余统领,你也算是服侍圣上十余年的老臣,本来按照道理,这皇城禁军统领之职非你莫属。可是就因为那赵不朽一句话,就抹杀了你十余年的辛劳与付出,这口气,你真的忍得下去吗?”
一处风光旖旎的湖中,微风拂拂,拂皱了一池湖水,更是拂乱了湖心亭上之人的心。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白衣人影,在亭中央负手而立,神情无波无澜的凝望着面前湖水。他的身后,一个全身包裹在漆黑狰狞的铠甲里的魁梧人影单膝跪地,头颅微低,右手抱着黑色的头甲,静静的听着从那前方白衣卿相之人传来的冷话。
这被称为余统领之人的身体开始战栗了起来,这是要开始站队了吗,赵氏的王朝风雨将至,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一不小心,就有在这场暴雨中舟翻人亡的危险。但是他听着这白衣人的话,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浓浓的不甘之意。对,他说的对,自己为赵氏天下兢兢业业的效忠了十余年,也算是劳苦功高。到头来却被一个人轻易的就剥夺了晋升的权利,自己还没有办法反抗,这是何等的不公,他也是有野心的人,他也懂得隐忍,清楚自己并没有任何办法。但是眼下机会来了,只要跟对了主子,日后荣华富贵,拜将封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的内心滋生出了一个疯狂大胆的想法,他决定赌一把!
“张大人,末将的确不甘心屈居与这副统领之位,但想必大人问了,肯定就不是听末将忍不忍得下这口气了。只要大人需要,末将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停了半晌后,亭上的风依旧那么吹着,带来冷意。余统领猛的说话了,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能听出话中带有的疯狂和不甘之意。
也是了,一个人能隐忍到这个份上,殊为不易,如果给他一个机会,那势必会引起火山喷涌般的爆发。
“余统领能这么想,本相很是欣慰,本相今天来其实没别的事,就是与将军谈谈心,听听将军的想法而已,此外,就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将军,赵不朽大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在皇城保卫上就劳烦余将军多费心了。”
余统领垂着的双眼一亮,立即点头称是,当他准备在对这张大人表一番忠诚与雄心壮志时,却惊骇的发现,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张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
“张百道,你想掌控本王,难道就不怕手被捅个窟窿吗。”鹤洲城主道上,一个白衣身影缓缓的走着,此刻是黑夜,月亮都隐起来了,道上漆黑一片,只听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规律的响起。昏光阴惨惨的洒落着,落在了白衣人看不清五官的面上,那里有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的相貌。
一场暗夜杀戮,即将展开。
半空中一丝寒芒亮起,那是宝刀在速度快到了极致才会产生的断影,寒芒一瞬即消,夜却陡然寂静,昏光也瞬间黯淡到了最低点。但那白衣人对这一切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脚步仍旧不缓不慢。
唰,寒光眨眼间就到了近前,刀快的似乎能够斩断空气。一名全身隐藏在黑暗中的阴影刺客见状一喜,面前这人太托大了,提前防御的话他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斩杀对方,但现在,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头颅飞起,鲜血喷溅的惨状了。
但是,想象都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阴影刺客还未来得及遁隐身影,一股豁然寒意瞬间袭遍全身,紧接着,他便感觉脖颈上一阵剧痛袭来,头颅高高飞起,他还努力的低了低头,看了看那在原地不停抽搐的无头躯体,鲜血喷溅。
至于每个被枭首的人,飞起的头颅的最后一眼都会看自己的无首躯体,这大概是一种本能反应吧,或许这里面还掺杂了不可置信跟惊骇。
“猽五”。百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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